「幽靈？」
「噢？什麼？」
「絕無可能。」
維里·肖跳到最上面的書上，打量著煤灰色的標題。它表現出的好奇心的滿足沒有對造神強烈，但對這個問題來說足夠了。
「明智的選擇。」
「我以為惡魔喜歡變態。」維里·肖不懷好意地說。
以查想了一秒，轉頭看向振幅三百，「我們在做什麼？」
「柯啟爾是我的朋友。」
維里·肖一愣，身為羽毛筆也好，卡路也好，秘法學者也好，這確實超出了它的知識範圍。
「沒錯！而我則完全不同！我全憑自己慧眼識珠！」維里·肖也笑了一下，「但這不是重點。」
「真的。以女王的效率，遊獵會在兩周內結束。虛空感染卡路基本無法解決。」
「我這下明白了。」羽毛筆慢慢地坐起身，搖著頭，「剛開始我還只有一點點明白。現在我完全明白了。」
「當然還有。」維里·肖露出了古怪的神情，用終道之末的笑話來說，他像精心準備了第二天的面試，卻在前一天晚上中了大獎的預備職員。這位預備職員把身子彎向一側，試圖努力喚醒之前的準備。終於，它做到了和-圖-書。
以查搖了搖手，離去。棉花不一定浮在水上。他想。白色的熊。他又想。
以查想了一秒，嗯。確實沒有。「如果我們最終走上了這條路的話，我會給這種形態起一個新名字。現在我們暫時把它稱為扭曲的幽靈。比任何天然的幽靈都扭曲，都變態。你甚至可以不用叫它們先生的那種。」
以查抬起手招了招，半個書架的書隨著他的手勢紛紛飛來，「嘭」地砸在羽毛筆的身側。「詳情如下。」
「現在是感嘆時間。」
一點也不奇怪。以查心想。或許出於相同的原因，維里·肖對主物質位面發生之事沒有涅塞那麼強烈的情緒反應。
以查停頓了一秒。「這也是個不錯的笑話。」
「或許還有一點原教旨主義吧。原生幽靈們對工業製品的大量衝擊不會很滿意。」
「不妨這麼說——我再找不到更好的名詞了。」
「真理？」維里·肖懷疑地看著他們，重複著這個詞，「這和魂能有什麼關係？你是說，你們原本要去的地方可以看到靈魂升華是否能躲避歸零的答案？」
「你隨便問。」
「也許還有其他地方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入口。」
「好吧。不說這個了。」它大度地放棄了這個話題，「你知道嗎？作為一名光榮的卡路，我本來打算再好好審問你一番關於主物質位面的事……」
「我記得你說不用擔心。」
維里·肖把著所有的書脊看完了，狠狠地出了一口氣，癱在《彌散能概述第五版》上。
振幅三百對此發出一陣嗶啵聲。起碼證明這個答案並非全錯。
籠罩在羽毛筆身上的氣氛改變了，它整個閃爍著智慧的金光，「重點是今天的談話非常的愉快。你講的笑話也非常好笑——我只是想言簡意賅。哈！現在的我簡直想趕快學習彌散能的規則，把你塑造成一位幽默之神——」
然後以查聽見它非常清晰，一字一句地說：「窺探世界的真理。」
「好吧！那就算了！」它搖了搖筆尖，「接下來我要自己解決問題了！就到這裏吧！
「沒錯。然後因為我們不知道，所以我們不知道。」
維里·肖身上的智慧光芒瞬間消失了，又變回了那根乾癟的淡黃羽毛，尷尬地摳著桌面，「我有點太賓至如歸了。真奇怪和*圖*書。」
「看來你已經打算在你的那些幻想文學里這麼寫了。」
「確實不用擔心。」
不管怎麼說，總算安頓結束了。他站起身向外走。
「問。」
「喂！已經計劃好整版報道了！別那麼死板！我總不能去請別西卜吧！喂！喂喂喂！別用那種表情看著我！說不定你今天改了主意呢！得，好吧好吧。好了！我不問了！你們可以退下了！哦，不對！」
「等等！我還有一個細節忘記問了！」維里·肖在他背後叫道。
「我也從來沒這麼說過。惡魔之王的行事風格我解釋過了。至於虛空感染，恐怕會牽扯到太多能量領域的專業知識。」
「第二個問題。」羽毛筆清了清不存在的嗓子，「剛剛在希蒙迪干。我問了你關於靈魂升華的影響之後，你們瞞著我在做什麼事情？」
「哼。」維里·肖露出和明智相反的神色，「我真正的問題在這！」它高聲說道，「所以，現在明確支撐你反對靈魂升華的，只有這笨傢伙的一個『不』字？」
維里·肖大笑。
以查漫不經心地點著頭，「如果要知道。就親自前往深淵之底。接著因為藍勒溫在那裡www.hetubook.com.com再就業了一位門衛，我們沒辦法到達那兒。」他再次嘗試了終道之末主題的冷笑話，「不過我有一個替代方案。」
維里·肖認真地盯著惡魔，直到對方笑了一下，「我明白為什麼無光者將你當做他的導師了。我沒有看走眼。剛開始，我還以為他只是運氣好。就是那種幻想文學里死纏爛打想要和主角扯上關係，免於殺青的配角——」
「下個問題。當然。」
它突然話風一變，「作為爆炸性話題的主角，你願意當《唯星奇面周報》下期情感欄目的專訪嘉賓嗎？」
新婚快樂！最後一個提問——」
「我會好好幫助您的。」振幅三百小聲說，然後緊張地轉頭看向以查，「可以嗎？我可以一直在這裏工作嗎？」
「這裏面沒有問句。」以查道。
「真的？入侵什麼時候結束？我們應該拿虛空感染怎麼辦？」
很難回答。因為這正是以查下一步準備去拓展認知的方面。籠統的回復是：「窺探世界的真理」。
結構體為難地看著他，幾乎讓他的期待降低到了再次聽到音波雜訊的程度。
「隨你們便。」以查把腦袋靠在椅背上，「下個問題。」
和*圖*書
句子很長。但用「是」和「否」可以輕鬆回答。以查看著振幅三百。這次它吐出了一小段模糊的噪音。
「你還真是給我找了不少工作啊！行。我自己看。」它從一邊滑下，瀏覽著那一整排書脊：「這下我不得不加班加點了。可惡。」雖說如此，它的語氣中卻含著一絲期待。
「其中有微妙的差別。只當你足夠變態才感覺得到。」以查說。
「噢？噢！噢。」
「柯啟爾是誰？」
它的咄咄逼人似乎也隨著這口氣隨風而去了。
「就是這樣。」他笑了一聲，轉回對維里說道。
換了主題。但還是沒誰笑。以查非常確定這是傾聽對象的問題。就像棉花會浮在水上一樣確定。
維里·肖訝然，「靈魂升華是把惡魔轉化成幽靈？」
這是第三次終道之末主題的冷笑話了。但依舊沒起到任何作用。以查決定放棄它。
羽毛筆為難地考慮了一會兒，自作多情：「我不去。」
「所以你有辦法叫停入侵，同時擺平虛空感染咯？」
「不是這樣。」維里·肖立刻回擊——有了人生目標就是這麼自信，「它很確定的說不行了。所以一定有一些它知道，但我們不知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