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涅塞皺眉。他看上去處於完全復生狀態,但屁股仍然穩穩地接觸著座位,並沒有像某位卡路一樣大喊大叫,飄蕩著離開房間。
不知是誰使了力氣,門很快被關上了。
「當然沒有。」感覺就像回家一樣。
以查沖那些沒有水分的面龐揮了揮手。七八個亡魂中有個高大的身影——即使死亡也沒能掩蓋他的威風——也抬手揮了揮。
以查慢吞吞站起身。沒有生氣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第一,範圍不止是你們之中。」
惡魔看了看靜下來的大家,假笑了一下,「因此多半並不是在坐的各位爭取兩個脫身的名額。而是整條船上的所有亡魂一起,爭取一個脫身的名額。」
「真笨!笨蛋別插嘴!」一根枯枝扔在了他頭上,塔粒粒奇的盆栽嘎吱作響:「他只是在胡說八道而已。他們在討論接班人的事情。」
涅希斯笑了。
「船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個聲音問道。
「差兩個地方。」
「這麼多和圖書問題,為什麼還讓他通過呢?」以查懶洋洋地隨便挑了一個腦袋瞅著。
「準備好了嗎?」
「留在這兒?」
「我明白了。」以查說。
涅塞並沒有完全明白。除了一點——即使維里·肖已經被送走,他似乎仍然當得起討論的中心。思考自己不能理解的東西通常令人發瘋。不過涅塞發現自己情緒安穩。
「非常不萬能!甚至還有點混蛋!早都發現了!」
「那枚貨色。」以查慢慢笑了一聲。
安靜了一會兒,相較之前,這次是徹底的安靜。因為這次連腦筋轉動的聲音都沒了。
「四個是出口的最大數量。」
「差不多吧。」以查慢悠悠地道,「死掉其實也沒……」
「剩下的呢?」迪流勒問。
「字面上的留在這兒。」
「會留在這兒。」
他揮揮手,門應聲而開。並不是所有眼睛都望向門口——有些已死的心已經有所預料。過了幾秒有張乾巴巴的臉在門口探了下頭,然後許多臉出現,圍和_圖_書在門口。這樣的傢伙有七八個——他們的背後的夜空正在快速流淌。
「——實則從某一方面看,我們都將會有所收穫。」涅希斯伸出亮閃閃的小手,指向半圓桌直線邊空著的兩把椅子。「只有一點需要注意:除了需要完成挑戰,避免死亡之外,率先成功的四位才能帶著嶄新的自己離開這裏。」
涅塞頓了一下:「你剛才說……」
「第二。需要離開這裏的,也包括我。」
「您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幫助了我嗎?」他再次看向以查。
「我們眼前不是有兩個可愛的小朋友已經做出了絕佳的示範嗎?既然一切的都可以挽回——甚至他們還都通過這個挑戰成為了自己想要的樣子——因禍得福,您聽過這個詞嗎?就讓我們相信自己,耐心等待即可。」
「你能讓所有人離開這?」涅塞問。以查轉過頭,語氣沒變:「為什麼這麼問?不能。」
「沒錯!因禍得福。」
「——或許是有意,或許是無意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們有機會接近理想中的自己。」涅希斯停頓了一秒,繼續說,「因此雖然看似我們把各位攪入了這樣的亡命之旅中——」
「嘎嘣。」一根枯枝打在以查的頭上,打破了寂靜。「你是不是又在其中起了關鍵性作用。這次你幫了他什麼?」
一時沒有誰說話。如果腦筋瘋轉能產生聲音的話,房間內應該吵鬧的要命了。
「不會是在說我吧?」以查攤手。
「不是看似。」涅塞冷冷道。
「你可以和我的幽靈再說這些屁話。它會非常樂意聽。現在就免了。閉嘴。喔。對了。壞種。我沒有幽靈。因為我是一位非典型蔓狀活體循環集合——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你可能還沒有發現。如果我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我非常不喜歡他的解決方式。簡直和作弊無異。」涅希斯的許多腦袋同時轉了過來,語氣尖銳,「我的挑戰資格是給他的。但他直接創造了另一個存在來幫忙解決——按理https://m.hetubook.com.com說這個被重新創造的人肯定沒有資格參与……即使不算這一點,他解決問題的方式我也很不欣賞。」
「什麼也沒有。」以查說。惡魔喜歡撒謊。感覺就像回家一樣。
他發出一陣刺耳的滋滋聲,用許多嗓子拖長聲音:「特殊的混亂時刻,加上我們的規則和注視,能肢解重組你們的生命過程。某些狡猾的傢伙會反過來利用這一點——」
「你想離開嗎?這裏已經沒事了。我可以送你走。想繼續呆在這裏也行。」涅希斯眨著眼睛,「你沒有剛剛那枚貨色那麼煩……」
「我不明白的是——」奧瑞露乾枯的腦袋突然插道,兩片又脆又薄的嘴唇急促地一開一合,「為什麼這傢伙只是普普通通的大開殺戒就能完成這該死的挑戰?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早就應該成功復生,脫離了這兒才對。」
這次是涅塞打斷了他。「差不多。是差多少?」他面無表情地轉向以查問道。
「安靜。請各位安靜一下。」奧瑞露再次開了口,眉
和-圖-書頭緊皺,「也就是說,現在我們之中,只能再有兩位可以復生,離開這裏?」
塔粒粒奇的語氣幾乎到達了憤怒的極限,幾乎比他之前發現自己已經死掉了還生氣的多:「可惡。我就知道總有一天……」
「我沒讓他通過,是你讓他通過的。」
以查把枯枝抓在手中,摸了摸腦袋,「尊敬的大生命師。你可能還沒有發現,我並不是萬能的。」
涅塞點點頭。
涅希斯多餘解釋。座中的所有傢伙其實都慢慢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又一根枯枝「邦」砸在了以查因特頭上。塔粒粒奇的聲音隨即大聲響了起來:「惡魔!!你瘋了嗎??」
「船上。」以查點頭,「你剛剛見過我們的船長。」
「你知道是不是。」涅希斯直視著他——以相當嚴肅的方式,以查感覺被盯著的地方開始刺痛。
塔粒粒奇的盆栽嘟嘟囔囔。涅希斯的一個腦袋轉向涅塞:
「是嗎?」
「請不要著急。尊貴的奧瑞露公爵。這完全沒有必要。」骨架般的迪流勒很快接了話,出言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