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列前茅的先生們我們都會經常關注。每一位。也許你不知道我們並非每天都無所事事。」內在管理員用手背抬了抬帽子，「這個『無害生物』，它叫什麼名字？」
「你會想辦法的。你能想到，因為你是周期霸主以查因特先生。」
以查又嘆了口氣，俯下身和小熊面對面。
「沒事。」以查放鬆了語氣，摸著它的腦袋。沒什麼好急的。他心想。
「答案就在問題里。我忽視他。」以查乾脆打斷。「我不在意。無所謂。隨便。所以這個話題可以到此為止。你應當還有其他的話要告訴我。」
以查把手指伸到它後頸的皮毛里，觸手溫暖。他懷疑小白熊能令任何體溫的生物感到溫暖。
剛才他們之間達成了一個微小的默契。很明顯，這位內在管理員想要將這種默契推進一步。
不過以查迅速說：「可以。」
惡魔盯著小熊。喔迦瞪著清澈的大眼睛，一臉懵懂。
「想不到啊。以查因特。」他怪聲道。
「那你想和我交流什麼？」涅希斯的聲音冷下來，「你要知道。和圖書我都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剛剛突然失去了一位同位者——而我們才相識沒多久。為什麼呢？為何命運之神會這樣被忽視？難道既定聚合還不夠重要嗎？這難道不算個可怕的謎團？而你，找到了可能唯一可用的幫手，卻只想找回個次級物事罷了……」
「哇。你一個惡魔莫非會被吸血鬼為難？」
「這就有些苛刻了。從來也沒有這一條。」
內在管理員打個響指，化作只棕色蝙蝠瀟洒離開——而且是知道自己很瀟洒的那種。
「你把他藏到哪兒去了？」
這場景實在美不勝收，以查眯著眼等待他們的背影融入花園的氤氳背景。
吸血鬼理著淡棕色的頭髮，「你們需要我這種鬼。」
他瞥了一眼靈使們，咳嗽了一聲。「我聽說您要在這兒發布一個小小的招募消息。在你的收容所被擠爆之前，能不能先讓我去參觀參觀呢？」
小熊低下頭，又抬起頭。突然嗚嗚叫了一聲，用兩個爪子猛拍以查的衣袍下擺。
管理員臉上翻出真假難辨的笑容，轉和*圖*書過身向靈使們鞠了一躬。撲燈使低頭思考了一會兒，朝他點頭。然後搖一下鈴鐺，帶著巡遊使們散去。
「那我先去忙了。反正以後會經常見面的。」吸血鬼理一下衣襟，目光在小熊身上點了一下，「不過以前也沒少見。」
「喔迦。」
「你知道模糊召喚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現在你又在做同樣的事情。使用你沒掌握的能力，把希望寄託於你預測不了的未來，找不完全了解的存在幫忙……」涅希斯舉頭示意著小熊，「你知道它會做出什麼反應？」
笑話。
背後有目光集中，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以查轉過身，看到涅希斯氣定神閑，一隻腦袋看著他，一隻腦袋看著白熊，另外的腦袋像椰子一樣眺望各個方向的遠方，彷彿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吸血鬼管理員也看著同一方向，慢慢地出了口氣。
喔迦安靜下來。
「這個問題就是全知之眼特意逃之夭夭，用心考慮了半天的事情？」
「我會和他們說的。」
「你不需要我的同意。」
小白熊天真可愛地看https://www.hetubook.com.com著他。
「真正的危害，您當然知道有沒有。對我們而言則沒有那麼複雜。它不在無害的名單上，就是有害。」管理員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儘管剛從倒立的姿勢下來，他的頭髮卻一絲都沒有亂，顯然是某種糟糕膠液的功勞。「我在考慮是否要那麼循規蹈矩。以查因特先生。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先幫我找回守物之子。如果有誰能從無羽者手裡拿回他創造的東西。我也只能想到你了。」
「我只知道你擔心自己的安全。」
以查儘可能地刻薄。不過涅希斯不以為意，笑了兩聲，他的一顆腦袋劃過來，讓以查能同時看到他的兩張臉。
他聳了聳肩，語氣變了，「我和他們不是上下級關係。我適應的還不錯，但總覺得怪怪的。」
以查無動於衷——甚至覺得自己還應該更惡劣些。「我沒見過你。」
「我們真的要繼續這種對話？」以查摩挲著小熊額頭。
小白熊又嗚嗚叫了兩聲。化作一道白影，消失在空氣中。沒過一聲鈴響的時間，再次出現和*圖*書在他們面前。
貿然定論。以查看著喔迦明亮的眼睛。有關這隻小白熊的一切都是推斷。它的叫聲他確實聽不明白。他知道它所作所為，但剩下的都是猜測，甚至是臆想。它的名字是他起的。它當然有可能根本聽不懂，也做不到他的要求。一切都是巧合。
「畢竟在你那從來也沒有這一條。」
「你知道我們這兒的結構吧？」
「到我們那兒，你就會懷念這種感覺了。」以查看他一眼，「如果有幸碰到某位著名的蔓靈更是如此。」
依舊不重要，惱火程度依舊上升。小熊蹭著以查的衣袍下擺，發出呼嚕聲。他把手放在它的腦袋上讓它別急。沙利葉逃走五秒和兩小時之間並沒有區別。只說明一件事：無羽者還沒打算對御衡者花園做什麼。
「那麼我可以理解為拒絕？」
「在我模糊召喚的時候你就應該回來了。」以查沒好氣地說。
他停頓了一下，考慮是否還有更能令喔迦容易理解的辦法。小白熊睜著水汪汪的眼睛，歪著頭，似乎完全不明白眼前的惡魔在和他說什麼。
以查嘆了口氣和-圖-書。靈使們離開后，寧靜祥和的感覺漸漸消退，有好有壞。吸血鬼管理員再次露出不好看的笑容——不同的是，這次似乎是發自真心。他伸手一抓，手中就多了一頂禮帽，然後把它端端正正扣在頭上。
先生這個稱呼是錯誤的。內在管理員提到它的方式就好像知道這個稱呼是錯誤的一樣。依舊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全不重要，但惱火程度直線上升。吸血鬼戴著一對織緞手套，雪白的領子上領結形狀標準，眼睛從上向下看過來，假裝優雅——可惡之處在於他甚至不介意被認出是假裝的。
「邊際語的『天使救星』。看來我猜的沒錯。」吸血鬼露出神秘的笑容，搖了搖手，轉過身，「好了。我就不浪費你的時間了，以查因特先生。」
「確實。但我還希望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有害嗎？」以查沒抬眼皮。
「我和你想的一樣。但區別在於，如果我不夠確定，我絕不會貿然定論。」
「你把黎芙和振幅三百都搶救出來了。那他呢？是不是有什麼原因。告訴我。柯啟爾在哪兒？」
「我需要少扣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