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沒有這樣發生——顯然是有些其他原因。
「是我們在移動。還是它在轉？」托琳又問。
「他說前者。」秘法學者回過頭。
「所以是不是收斂？」托琳悄聲問。
「……就像這樣。」提特濃的聲音保持平穩。
維里·肖的臉皺成一團。「我想你這句話也是猜的？」
以查並沒有受到影響。
「別以為你幫忙說話，我們大家就會感謝你！」
「沒錯！但距離是相互的！你們和我也差得遠呢！！」沒有誰能完整表達完自己的意思了。維里·肖邊推搡邊從懷裡掏出一個杯托，砸在珠納亞菌的水晶罩上。菌株氣的顫抖不已，發出爆裂一樣的尖叫：「你只不過把我們大家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而已！！！」
「不是……」
「坍縮？是坍縮吧？」維里·肖睜大眼睛把遠處的唯星奇面看來看去。他又看向以查，惡魔已經收回了手，向他眨眨眼。
似乎是得到了授意，沉默了半天的拉斯諾洛開口了：
所以我們現在看不見它。」
高階吸血鬼姿態優雅，對迷霧另一側抬了抬帽子——以查已經悄無聲息地懸浮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那裡了。
「你和我們大家還差得遠呢！」珠納亞菌耀武揚威。它又想起什麼似的，朝著護土員蠕動了一下：
「我們大家的惡魔好朋友剛剛告訴我們大家宇宙的真相。」最終是珠納亞菌氣喘吁吁地答道：「也就是——」
「這件事我倒可以確定。」光斑說，「因為完全符合現實——」
「各位。各位！我們別爭論了好嘛——」光斑托琳飄到他們中間，把他們向三個方向推，「我們應該——」
「嘿。首先聲明，我沒走神。」維里·肖叫道，「然後，這是怎麼回事？」
「嚴格來講，它是一大片具有智慧意識的妖精。所以它是能量和骨質纖維的結合。」提特濃道。
「因為議長明確告訴我了。」
「我想想。」維里·肖明白他意思，摸了摸下巴。
「愚蠢！」珠納亞菌嘲笑。以查打了個響指，水晶罩憑空縮小了一倍，菌株在裏面頓時擁擠不堪，痛苦的尖叫起來。
「你也是一坨肉！」維里·肖怒指著珠納亞菌，「再說，一坨肉又怎麼啦？」
和_圖_書「一坨肉！潛力有限！」
「前者。」拉斯諾洛淡淡回答。
「沒錯。」托琳說。
「拜託。」維里·肖揉著自己的腿，他早就聽到珠納亞菌和提特濃的爭吵了，只是剛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別爭論了好嘛。」既然惡魔不在，他決定自己來維護秩序，「既然確定了，現在我們只需要趕快把以查因特老哥找到……」
「這次又為什麼確定？」
「他不是把我們大家叫到這兒！」珠納亞菌大笑駁斥，「我們現在在由他灌輸的群體認知里。身體還在原來的地方。」
「九大位面是從不同維度，不同角度上觀察到的同一世界。」
他轉頭去看。發現遠方的九大位面不見了。唯星奇面像一團各色碎布做的小球，孤零零的漂浮在濃霧之間。
「這就是全知之眼，窺探的魔鬼，惡魔公爵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想讓你們知道的事情。」
「喂。我說。難道這傢伙聽不到惡魔王講話？」珠納亞菌嘻嘻笑，「我們大家可都聽到——」
「不是。」以查說。珠納亞菌立刻叫起來：「我們大家是對的！！你們這些蠢貨hetubook.com.com！！！」「安靜！」提特濃提高聲音。
「就像香蕉和香蕉皮。」維里·肖點頭贊同。「原來以查因特老哥想讓我們知道這個。」他一點也沒懷疑這個觀點，既然他們三位中有兩位都這麼說，那絕對不可能有錯，除非……
「是的。」提特濃說。「沒什麼不好。」光斑托琳也說。珠納亞菌哼了一聲，但沒有反對。
充滿磁性的聲音激蕩起冰冷的空氣，挺括的大衣下擺從濃霧中浮現。
振幅三百的表情似乎也有點失望，它為難地嘟囔了一聲，然後沉默了。似乎今天大家都有點小情緒。維里·肖這麼想著，聽見了驚訝的嘟囔聲。
「我說對了？」維里·肖驚喜道。他為自己準備了更多的溢美之詞，但還沒有出口，便見以查搖了搖頭。
「以查因特非常失望，所以他把這些毫無求知精神，只知道向試卷上抄答案的傢伙在一秒之內統統擊斃。然後重新找了一批新的傢伙代替他們——就像揉掉一張寫壞的草稿紙那麼簡單。」他打算在書里這麼寫。
「幸好您來了。以查因特公爵。感謝您讓我們體會這一切。」護土m•ｈetuｂｏｏk.cｏｍ•cｏm員顯然是他們中精神較為穩定的一個，彬彬有禮：
「你們看。」惡魔抬起手，活動手指。隨著他手指的移動，遠處的十大位面開始轉動。這成功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也讓爭吵停止了。
維里·肖瞪大眼睛：「啊？」
「你剛剛在調整觀察的角度。」他一邊想，慢慢地開始說：「也就是，我們現在處於某個角度，從這裏看，九大位面都被擋在了唯星奇面的後面……
「所以在我們了解他想讓我們了解的事物之前，我們會一直保持這種狀態。」提特濃補充。
「是收斂。」光斑托琳也出現了，在迷霧中露出一個邊緣模糊的半圓，「『歸零』會讓現在的九大位面逐漸逼近唯星奇面的每一階。最終徹底黏連在一起。」
拉斯諾洛從上空降落，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很不幸，我是猜的。」提特濃冷峻地接了話，「我只是想，既然議長把我們叫到這裏，總得說明點什麼吧。」
「不用謝。」
「以查因特老哥！」維里·肖四肢亂抓，但沒有前進分毫，急得直叫，再次提特濃打斷了：
「過來。」以查只是說。大家向他聚集。其他剛https://www.hetubook.com.com剛在迷霧中獨自迷路的意識也被吸引了過來。
「你聽見了嗎？」振幅三百拉了拉維里·肖的袖子，悄聲道。
出乎預料，並沒有誰急著回答這個問題。
「他很可能聽不見。他只是一坨肉而已。」提特濃說。
「我可不怕你！」珠納亞菌朝著拉斯諾洛怒吼：「自以為是的畸形！」
有那麼一瞬間，維里·肖感到惡魔似乎對這種情況有些失望。
「哈？」
「我沒確定。」托琳一板一眼地說，「聽提特濃這麼說來著。」
「誰再吵一句，我就殺了你們和你們的所有家庭成員，再邀請你們的所有朋友來參加葬禮，然後把他們也殺光。」
「這次不是。」提特濃道。
「你們想直接知道結論。」以查淡淡道。
「我們知道，知道您的苦心是讓我們自己發現其中的奧秘。但我要說的是，有必要麻煩您直接告訴我們該在哪裡使用注意力。」他轉過一個角度，「不然有些傢伙只會把它浪費在無休止的爭吵，和精神內耗上……」
「憑什麼是收斂？」珠納亞菌從上方下落，敲在一個膝蓋上——顯然這裏只有一個人有膝蓋，「我們大家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