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如夢之實
第六百四十三章 希望的事

「感謝。我想起來了。那請問這又是誰呢?」枯瘦的惡魔爪子指向放在面前的浴缸。
不過現在出現了更棘手的問題。」
「哦!忘記自我介紹了——雖然我知道你肯定見過我!」維里·肖莞爾一笑,「我是維里·肖。秘法學者。歸星議會成員。以查因特重要的合作夥伴和傳記撰稿人——」
「沒看清。」
「媽媽或者母親搶劫了我們。」她說。
「抱歉。我一緊張就喜歡副詞後置,非常。」維里·肖在褲子上擦乾手,擺了擺:
「媽媽粗暴而且不經允許的帶走了不屬於她的東西。」勒澈道。
「諾洛兒跟他們一起走了。」勒澈冷靜地說。
「合理。」
「提唄。誰不讓你提了——」
「這是我們的重要目擊者。我給你帶來了。」維里·肖瀟洒地擺擺手。
……
「媽媽搶劫了我們。」勒澈聲音很輕,但非常確定,「然後和他們一起走了。」
「……嗯。」
維里·肖揉著那隻手,把它戳進面前放著冰水的浴缸舒緩疼痛,「現在落神方案該怎麼辦?開荒祭典肯m.hetubook.com.com定泡湯了——我們可以延後,反正以查因特老哥還沒回來,不用著急遞交成果——哦,我現在明白拉斯洛諾的心情了。徹底地。
他跳起來,打算給水的女兒一個擁抱,對方像水一樣,自然地從他的雙臂下方流走。維里·肖拍了拍空空的手,看著勒澈和諾洛兒相似的臉龐:
「光。很多光。很亮。」
隕星陣方案的監管者——單卡拉比點了點頭。他面前的階梯上,端坐在自己後腿上的幾百名蝦虎成員也跟著點了點頭。他們注視著這對話發生有一陣兒了。
「沒有事情是完美的,但我希望明天的葬禮是完美的。你明白嗎?」維里·肖抓住自己的領子,使勁拽,「我們的方案進行的也不完美,大家的文學素養也不完美——從上交的那些悼詞來看,《唯星周報》的收入很不完美,宇宙運行的方向很不完美。我的兄弟姐妹們對彼此的態度很不完美,以查因特老哥也一點不完美。但我希望它們是完美的。你明白嗎?」
「事情總算清楚和*圖*書了。是小楊同志搶劫了我們。很明顯,他趁我不在來報復我。而落神計劃的暫時領導人被他騙了。反而幫助了他。可惡。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這麼狡猾了。」維里·肖一拳打在牆上,「他竟然欺騙我們天真善良的水澤仙女諾洛兒。你說說,這樣好嗎?」
「喔。」
秘法學者決定投降,想了想,「確實有這種可能……那『他們』是誰呢?」
「噗通!噗通!」維里·肖把幾大塊礁石都踢進湖裡——他忘記了上面安歇詩情畫意,不然這種能力可能會突然喪失。接著他手腳並用趴在地上,在半人高的草地里摸索聲音的源頭。
……
「好,真乖,下次記著只用一個詞就好了——不對,不對不對。誰搶劫了你們?可能我沒說清楚,小可愛。讓我說的再清楚一點,讓我們在確定一遍搶劫的意思——」
「我還想請問一下。你為什麼突然闖進我的課堂告訴我這些。你『希望』我做點什麼呢?」
「真的?你沒看錯?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小水澤仙女幽hetubook.com.com幽地看著他。她在思考,或者發獃。在維里·肖有點等不住的時候開口了:
「別怕。你安全了。」他扯出用力的笑臉,「怎麼回事?誰襲擊了你們?你的媽媽呢?」
他上前一步,試圖用另一隻手拽住對方的領子——這個動作徹底沒有成功,還讓他差點失去平衡,一隻枯瘦的惡魔爪子扶住他的手肘。「謝謝。」維里·肖握住那隻爪子——狠狠地,「你明白不明白?我說『希望』。你明白『希望』么?清楚地。」
他音調一瞬間拔高,不正常地咯咯直笑:
他神經質地抖著手上的水珠,「幾百個法陣暴露在外面。我們沒有足夠的人手來封存它們,這些大傢伙正在蒸發能量。瘋狂地。
「你是誰?」
「好。」惡魔爪子的主人嚴肅地點了點頭:
維里·肖蹲下來,仰頭看著她,小小水澤仙女肩背挺的筆直,只垂下眼睛,黑鴉翅膀一樣睫毛下是真誠的目光。
「好的。好的。別緊張。這是正常的。」維里·肖抽筋一樣的點頭,把食指戳在上嘴唇的牙齦處,和*圖*書「那你看到了什麼?」
……
五秒后他衝出來。他聽到響動,又衝進濃霧。落月湖沒有正午,水面永遠反射靜謐的微光,岸邊的礁石永遠濕潤,不可撼動……
「我明白。清楚地。」惡魔爪子的主人說,「能允許我提一個問題嗎?」
你知道那個地方嗎?那是振幅三百這小傢伙第一次教我使用五弦通訊的地方,他平時工作的地方,承載著他最多痕迹的地方,所以以查因特老哥幫我把那裡封起來了,牢靠地——他對我們的習俗總是很尊重。太牢靠了,那個地方的封鎖我們解不開,暫時地。因為——」
對環境的影響先忽略不計,我們準備好的材料可能完全不夠。所以我們需要更多材料。但材料倉庫現在被用來放萬能問題解決機,所以我們把材料都暫時存儲在檔案區的底部……
一隻冰涼的小手點了一下他的脖頸。
「我看到了光。」
「好吧。我相信你。」
「我說好晚上就提前趕到現場,但突發|情況實在太多了。我又不想打擾拉斯諾洛的寫作。好在壞骨頭樂團答應我在那邊看著…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不能什麼都交給他們做啊!夠不好意思的了!不瞞你說,在這一方面,我確實遭到了良心的譴責——」
「那他們長什麼樣?」
維里·肖糊塗了。
「我想問一下,您剛才提到——」
他只摸到草根和碎石,但對方主動來找他了。
「他們是誰?什麼意思?」
勒澈眨了眨眼睛,似乎明白了。
「什麼?」
「我不認識。」
秘法學者驚喜地轉過身。「勒澈!」
維里·肖愣了。「你剛才說——」
「現在該怎麼辦?」
「我確實有點緊張,少有地。明天就是振幅三百的葬禮。我們要為這個窸窸窣窣的小傢伙的一生畫下一個休止符——完美地。你看,就是明天。」
「請問——」
「你們沒有被搶劫?」他伸出兩手比劃,「聽著,小可愛。你可能不知道,搶劫的意思是粗暴而且不經允許的帶走不屬於他們的東西。懂了嗎?這樣你應該能明白了。還有,她是你的媽媽,你為什麼不稱呼她為『媽媽』或者『母親』呢?」
只見勒澈大半身子浸在冰水裡,正歡快地玩著一隻載著死老鼠的玩具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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