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卡拉比在看著勒澈。」維里·肖聳聳肩膀。「或者另一個單卡拉比。我剛才正要和你說呢，如果你想……」
「噢——」
「這不是很簡單就能做出決定嘛？變強能做更多的事情。變弱就不一樣了……喂。機器。你說過這裏沒有文字遊戲。對吧？你不會給其他傢伙改個名字，把他們分成不同的類別，然後只給『神』的類別留下她一個……萬能問題解決機不玩那些虛的……就是這麼簡單！嗯！變強就行！嘿！聽我的！」
「哈！那當然是第一個了。」維里·肖積極主動發表意見，轉過頭準備和土精靈來上一波討論——對方立刻退後到怪堆中也沒能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不走。」勒澈說。「我不走。我有事。」
「你隨便說。我現在不會生你的氣了。機器。」
「達成共識。那麼我可以把他分解為這麼兩個方案吧。」機械師停在大約三十多行的地方。「第一是將你的能力提高，變成宇宙眾神中的最強者。hetubook.com.com另一種是將其他諸神的能力減低，使其他的神都不如你。
……
「勒澈！我來接你啦！！！」
維里·肖推開門，把聲波擴散至整個教堂。這是卡路應該睡覺的時刻，所以墮天使教長和小小水澤仙女應該都沒在睡覺。秘法學者輕快地跑過一排排座椅，打開小室的門看了看又關上，隨即沖向通往後院的走廊。後院有墮天使教團用於祈禱的液池——仿地獄風格建造。他敢打賭勒澈一定在那裡。
諾洛兒把兩隻手握在一起——像捧著一隻白貝殼，正準備剝開它取出珍珠。「是成為這宇宙間最強的神。」
維里·肖抓了抓屁股。
「你就想講這事？我本來就知道啊。」機械師說。
「沒事了。」他蹲下來。「小傢伙。你的媽媽現在回來了。我們當然得和她一起。她會保護我們的。好嗎？和我走——」
果然，她在。不過沒有浸在池子里，而是站在池邊。又瘦又小的身影背對https://www.hetubook.com.com著他。
「嗯——」他的頭顱順著凹槽向一邊滑去，順暢地滑過一個彎，向上升。「在機器的角度看來，你的問題是，你不夠強。」
「什麼？」維里·肖一邊微笑，一邊湊過耳朵，「好啦。我就不逗你玩了——」
「他們先走了。沒有想和你一起走的意思。他們不想和你一起走。他們不喜歡你。你被討厭了。」機械師滑到他身邊，發出一連串聲響。「我說的都是客觀的實話。機器沒有情緒，你知道的。」
維里·肖笑了。
諾洛兒彎下身子按動那鮮紅欲滴的按鈕。
「哦。第一排第一個。特別紅的那個。」他額外提醒道。
「我希望其他的神都不如我。」諾洛兒脆生生地說。
……
她近乎無色的嘴唇微微動了動。
「什麼事？」維里·肖哈哈笑。
機械師滑了下來。在永存房間之內，沒有別的聲音可以壓過他。
兩隻蘑菇精把他推搡到一邊，扶住從軟墊上下來的水澤仙女hetｕbｏｏｋ.coｍ.coｍ。空氣中泛起一陣清涼的水汽味道。剛剛返回的落神計劃志願者們的身影輕輕模糊了一下，消失在一陣波紋中。
「優先使用環節。編號銅之問題解決。如果還有需要。請明天在展示會上再來。」
「所以這是更加明智的選擇！」
「你的問題。」機械師糾正。
維里·肖很輕鬆，除他以外，大家似乎都顯得有點緊張。
維里·肖摸著一隻坎比怪的頭，感動地大聲讚歎。這動作差點讓他的手被整隻咬掉。一個土精靈無聲地蹭了一步，制止了即將發生的小小慘劇——儘管從他臉上的表情看，他恨不得讓維里·肖的脖子代替他手的位置被咬個稀爛。
齒輪又是靜靜地轉動了一會兒。機械師沒有再次反駁水澤仙女。
「我的願望。」
外面的天色變了。他發現但沒在意。空氣中的能量成分變了。他發現但沒在意。一整排晶化樹枯死了。他發現但沒在意。枯樹枝上掛著乾巴巴的異怪，他沒在意。蚊蟲的雪從開裂的半位面之外飄https://m.hetubook.com.com過來，他覺得噁心但沒在意。他看到更多垃圾，更多坑，聽到遠方傳來更多噪音——裏面有陌生又熟悉的書頁扇動聲。他沒在意。
這兩個方案都可以解決你的問題。你想要哪一個？」
「好的。到時見。」諾洛兒眨眨眼睛。「那我們就一起回去吧。這位美麗的女士。」維里·肖學柯啟爾的口氣搶道，然後發現這種態度不是每次都能見效。
……
「我要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止有你和你的機械會解決問題——」
維里·肖呵了一聲。「沒關係。我當你說的都是真的唄！這裏你最大。但是。隨便你怎麼說好了。我會讓他們——尤其是某位仙女——喜歡我的。」他嘿嘿一笑，把雙手踹在褲兜里，歪嘴一笑。
「嘿！小傢伙！維里·肖叔叔來接你了！」秘法學者快樂地跑過去。「猜猜誰回來了！」他彎下腰，看著勒澈的小尖鼻子——小水澤仙女的睫毛比大水澤仙女更長更密，把她注視的方向完全隱藏在下面。
「我不要回。」wwｗ.hetｕｂｏｏk.com•cｏm勒澈道。「我不想去外面。」聲音仍然小，但很清晰。
維里·肖幾乎沒有停頓，立刻開始大聲鼓掌。「它體現了思考的價值！善良心靈的價值！預期違背的價值！秘法故事的價值！還有——」
「我不想。」諾洛兒把頭轉了回去，聲音清脆。她濕漉漉，水生生物一樣的眼睛和機械師乾燥的義眼對視。「我的願望是——」
「多麼天真可愛的念頭啊。」秘法學者捂住手腕望著水澤仙女纖細的背影嘿嘿直笑。
什麼也沒發生——看起來是這樣。維里·肖好心地做出被閃電劈中的動作製造氣氛。除此之外，只有機械師慣例發出的播報聲：
「呃……啊。行。你行。哼！隨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短暫的卡殼后，維里·肖很快高興了。他大步走了出去。他知道該幹嘛，並且充滿信心。如果這是一篇秘法故事的話，他在第一行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
「那麼請按紅色按鈕吧。水澤仙女諾洛兒。」
「我要當天使。」勒澈道。
「是的。」諾洛兒轉了轉眼珠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