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地獄沒有『奴隸』這種說法了。我是說七千年前。」以查讓火焰保持輕柔。這一步相當繁瑣。需要極大的專註。「有居於尊位的惡魔。還有『其他傢伙』。」
「挺難以相信。」以查同情地移開了目光，開始烤乾輔助材料。「您有整個混沌地獄支持。還有新建立的威加魔王國保護。結果卻落到了這種田地。」
「尊敬的地獄之樹。」他又想了想，加上稱謂。無論如何，他絕對還是非常尊敬，非常敬仰亞歷山大弔死鬼的。一位幾乎見證了整個位面的歷史，一直和它的興亡密切相關，絕具地獄氣質的長者。邪惡和混沌的珍貴活化石。
但親戚帶來的問題就不一樣了——他們也是永生的。
「求您？」
這個異變是更優的。
以查把活性激發劑的瓶子嵌在加料口上，轉過來看著它。
「哪樣？」
如果有可能，他真不希望它受一點委屈。
就這樣。
「你在幹什麼？」
「支持？！保護？！」
「你說的那樣。我沒聽清。」地獄之樹不耐煩地道。「差不多吧。」
「操作？這是權力。」和*圖*書亞歷山大弔死鬼尖聲道。「我有權力收回我賦予的東西。你懂個屁。」
「混種。」
柯啟爾一定會遵守。天使不怎麼近似。
「我在準備實驗。」
我才不會和你劃清界限呢，我親愛的～～～別西卜嗡嗡發言。
「您不想告訴我。」以查卸下手套——它們的作用是保護實驗，不讓惡魔皮膚和它起反應——輕輕碰了一下一根樹杈的缺口——它馬上抖了起來。「看來有自己的苦衷。」他理解地笑。「因為塔粒粒奇和您的親戚關係？他有一些卑鄙的，只有在血脈相通存在之間使用才會顯靈的招數——」
他對他們的任何決定都不意外。
「我懇求您。卑微的求您。就像一個幼稚的混沌小崽子一樣。我懇求您把您的影響收回。真的。」
以查看著它。然後笑了。
「難道沒有？就算威加魔王現在加入了地獄之主一夥，也不代表——」
當面向塔粒粒奇請教無疑是優選。從塔粒粒奇留下的石板上重新組織實驗則是次優選擇。考慮到這場淘汰實驗本已經是次優選擇，所
和_圖_書以這是次優選擇的次優選擇。
現在他還不用考慮這些。
按一梅茲的說法，每一次近似都帶來扭曲和缺失，就像他們現在的處境。
「你求我。你卑微的求我。就像你應該做的——一個幼稚的混沌小崽子一樣。」亞歷山大弔死鬼嘎吱嘎吱道。「你求我。我就那樣。」
以查感覺相當同情。差點就接近難過了。地獄之樹當然是難以理解的，但這一刻他覺得非常能體會它的感受——永生種可以目空一切。反正一切苦難都會過去，一切快樂也會消逝，環境會變化，問題只要拖著，提出問題的傢伙就會自己消失。
「啊。」他道。「真不可思議。您是說——您可以直接把它們身上被您影響的部分收回嗎？我什麼精細操作也不用做？」
「第一條中的第一條。別和實驗對象說話。」這是既記在石板上，又曾經被塔粒粒奇親口講出過的實驗規範。
以查把生命實驗的東西收起。用不上它們了。又一次次優選擇。次優選擇的次優選擇。次優選擇次優選擇的次優選擇。近似太多次了。和-圖-書每一次近似都帶來扭曲和缺失。產生異變。
「你這小雜種。」珍貴的活化石陰森道。「就因為這種理由。你們竟然這樣摧殘我。連續幾次……你不是已經向我做出了承諾？騙子。現在又聯合那骷髏……」
「誰和他是親戚！！你這雜種！！！」亞歷山大弔死鬼尖叫道。
亞歷山大弔死鬼猛哼了一聲。
「喔。」地獄之樹尖哼一聲。「那你為什麼不求我這樣做呢？」
又是地獄之樹了。
「尊敬的地獄之樹。」他向它行禮——最標準的那種。不管禮儀有沒有用。他都要致意最高敬意。然後他說：
「你剛剛說自己在幹嘛？」亞歷山大弔死鬼突然又問。
以查眨了眨眼睛。放下手中的石盅。
他懷疑（事實上，相當確定）需要一個當地權威代表的允許才能痛快返回。
「哈！哈哈哈！」亞歷山大弔死鬼尖聲大笑起來。打斷了他。「憑什麼？你知道管理奴隸的秘訣嗎？你這完蛋玩意？要讓他們保持憤怒，他們才是有活力的寵物。」
「你沒長耳朵嗎？這就是我問的。惡魔。我問你在幹什麼？」亞歷山m.hetubook.com.com大弔死鬼尖聲又問。
這樣的代表他可認識不少，但沒誰這樣做。要麼他們接觸不到他的聯絡，要麼他們太忙了，沒空發現這樣的要求。要麼他們突然決定和他劃清界限了——在那種地方，腦筋總會或多或少出點問題。
以查回答亞歷山大弔死鬼。「做完之後，您可能會受到一定傷害，或者巨大傷害。」
這是第幾次了。他必須認真對待。「我在進行淘汰實驗。或者，您指的是？」
以查解釋，試圖把「實驗」用其他詞語代替。「塔粒粒奇利用您製造了一些不停破壞環境的傢伙。我現在打算利用您把那些傢伙驅除。」
「行。」地獄之樹道。「勉為其難這樣吧。小壞蛋。」
「我在以您做材料，以得到改變的目的。我會進行一系列器械操作，並加入刺|激性物質，我會把你規則化，並拿你的規則作為模具製作篩子——這種篩子可以過濾掉你所激發——也就是含有您身上成分的那些混種。同時，你的生命會為這個過程持續提供能量。」
沉默了一會兒。以查用一個黑曜石盅收集烤乾的材料。威加魔王國脫和_圖_書離了地獄之樹的控制。他隨便想著。無論他們被誰控制，都和他關係不大。但這也就解釋了一梅茲正在計算的唯星奇面四動亂之三的來源……
在整個實驗的準備工作中，以查都還算的上是從容不迫。即使在沒能找到方便又快捷返回萬象森林的方法之後也一樣。
「我不想知道『實驗』是什麼意思。」亞歷山大弔死鬼語氣嫌惡。「你說要過濾掉什麼雜種？」
就和「飯桌上別玩吃的一樣」。是那種所有老媽都知道的，天打雷劈的鐵律。
「我很抱歉。真的。如果不這樣，我動手手腳的時候恐怕會被您絞掉腦袋。」以查誠心誠意。「您為什麼不反抗？」
以查停頓一下回答道。一梅茲的算力天下無雙，但談到進行具體操作，他這個塔粒粒奇的不得意門生，成功進行過十大生命實驗另外之二的存在有點義不容辭。更別提實驗對象是地獄之樹——
放在試驗台上，由四個巨大夾子固定的亞歷山大弔死鬼發出嘎吱聲。旁邊蒼白的哭臉花瓣（有點卷邊了）被全部揪了下來疊成一沓，一個法則能量罩罩住它，避免裏面的蟲卵到處亂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