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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瀟聽了差點沒笑出聲來，雄虺每次用詞都這麼一本正經到像笑話，他也興起模仿皇帝口氣：「咳咳，宣。」
他張望著，尋找仲大鬍子的身影。
談瀟看到孔宣的小動作，複雜的情緒好像一下找到了著力點，眼中也以笑意為多了，乃至感慨：我之前是怎麼反覆說服自己，這倆不可能是同一個人的呢？
「你、你可真行，憋了快一個學期，不說你是誰。」而且談瀟只要一想到自己就是對這位，求了化學成績，就逐漸覺得荒謬程度加倍，難怪孔宣發瘋要給他補習，你就是這麼滿足代行巫師的啊！這什麼高級神罰！
燈光他們也沒這樣設計過，剛才變暗都覺得是出了問題，畢竟還打雷了。
談瀟接過花草，看著這倆傷兵殘將，「行吧，我們現在去404辦，還有剛剛那條狗，也得交過去登記，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
路過孔宣的時候，一把拽過了意猶未盡的孔宣，起初還有點彆扭，畢竟孔宣現在是原身，對他來說有種小小的錯亂感，小聲道：「他們怎麼也看得到你？」難道是因為精氣神都給吸走了。
此時，談瀟聽到觀眾席有數聲驚呼，還有人張望著，在說什麼「貓貓」，他反應了一下，才想起可能是狂奔的仲大鬍子。哎，還有這個傢伙，體型太大誰能想到是老鼠。
孔宣走到電腦前，抬手，穆翡心裏期盼大神能有點招，只見孔宣伸手，梆梆梆拍了拍主機。
雖然遲到了幾個月，但到底，談瀟是認出他來了！
守飯童子忽然木木道：「我的兵器，被折斷了！」
「不說了，我們先去換衣服，花你幫我拿著。」談瀟急著脫身，讓林仰拿著獻花，朝著場外走，路過王曉安時歉意地道，「王導對不起，因為事先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這是我們偷偷設計的一個彩蛋，沒有報備。」
在室內燈光下，穆翡才看清談瀟臉上有勾畫的蛇紋，他來得匆忙只換了衣服沒卸妝， 「誒你這是表演……？不是說在學校么？」
穆翡吐槽道：「那都看到了不叫沒發現，叫沒想到。我簡直想不出世界上還有比這更讓我噴血的『表演』了。」
這時劉清泉從走廊那邊的窗口探頭，看了孔宣一眼，小心地說道：「雄虺也在，他說什麼過來報案，我問了下，其實就是看到仲大鬍子了。不過他現在聽說談瀟同學也在，表示想過來打個招呼。」
他們懵，導演也沒好多少，王曉安獃滯地道：「我沒安排啊……沒有吧？」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的記憶力了。
這個小細節被林仰看在眼裡，感覺有點微妙，怎麼……好像合作完后，瀟仔和孔宣的關係也升華了啊。
「不行，我看過404辦的規定，城區不讓隨便飛的，尤其是帶人飛。」而且談瀟也覺得自己沒做好上天的心理準備，「我看還是穩妥一點吧……」
「噓，沒事，狗已經被刷掉了。」談瀟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知道守飯童子需要飯香味兒就能恢復，也就不那麼緊張。說來它ｗwｗ.ｈｅｔｕｂｏｏk.ｃom•coｍ這灶王座下基層公務員危險性也挺高，才多久，又被咬成這樣了。
談瀟：「……你有沒有偷偷抄我作業？」
為什麼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認出他來后，談瀟也沒有更尊敬他，甚至隱隱更過分！
談瀟欲言又止，心想要不還是等穆姐自己上網發現好了……
……
「之前真的不願意啊！」紀匯明也很喜出望外，「估計是最後被談瀟勸動了，客串一下，沒想到他還會魔術。效果真的太好了。」
但身旁的人顯然都不這麼認為，他們只覺得方才的氣氛實在太好，彷彿師生們也置身於叫人迷離如幻的香霧之中，回到了上古之時神秘的降神儀式，真實的音效就像鬼神隱約的呼聲。
「我也不懂，你要是不想學物理，那為什麼放著全日制神仙不做，也來上這高中，學歷對你來說也沒用吧。」這也是談瀟一直認為他們沒理由是同一個人的原因之一，神仙歷劫還有上高中的，高考都這麼殘酷了嗎？
「……」談瀟無言以對，不知道該說什麼。
「飛過去。」孔宣躍躍欲試，要趁機與暈車切割開。
穆翡：「……」
雖然這麼說可能不太對，但他第一次想用天生一對來形容。唉，搞得他自己好像一個多餘的。
特別有那麼一刻，燈光也配合著暗了下來，大家好像被蒙在了夢裡，直到，舞台上的巫者召喚出的神靈，方如夢初醒——
談瀟比她還磕巴：「差、差不多。」比那陣仗更大，還降了個神，掀了個半透明馬甲，「不過你放心，沒人發現我在驅邪。」
此時負責舞美的工作人員們也正迷茫，看嚮導演王曉安，表演結束了他們才撓著頭想，那若有似無的嘯聲是談瀟什麼時候加進伴奏里的嗎？最初的版本好像沒有啊。
談瀟騎著共享單車，穩健地騎行，畢竟都在老城區，不久就抵達404辦駐南楚辦事處，也省得打計程車孔宣暈車了。孔宣緊跟其後，大神理科成績是不怎麼樣，學車倒挺快。
孔宣：「…………」
談瀟難以置信地道：「這種任務你應該放在續寫《山海經》之前就說的！」
孔宣會意：「自己出來。」
而且，談瀟也沒說要加一個演出者……綵排都沒這一出的。
兩人已走到了台下，林仰正張著嘴看他們，獃滯中夾雜著一絲悲憤：「都是同桌，你們不帶我玩兒也就算了，甚至都沒透露一句。孔宣，你這假髮到底什麼時候戴上的？衣服是一直穿在裏面嗎？」
大家理所當然想到，這就是樂曲中巫師所召喚的對象。
兵器？談瀟反應了一秒，哦，勺子，他想起好像是沒看到守飯童子那根勺子。談瀟也不知道怎麼辦，伸出一根手指在守飯童子後背捋了捋：「節哀啊，不然我送你一根不鏽鋼的？」
孔宣大喊：「我抄了是這個成績嗎？都說了我不能作弊！」
今天現場也錄了像，到時候學校肯定會剪視頻宣傳的，談瀟都能想到他們這段絕對會被剪進去ｈeｔuｂook•ｃｏm•ｃｏｍ了。
他又有點猶豫：「唔……可是今天有空處理這些事么？」
「……哦，對不起我沒睡飽思維有點開闊。」穆翡趕緊邀請他們進辦公室裡頭來說話，也因此沒有立刻發現，談瀟提及孔雀大神的語氣更加隨性，或者用孔宣的話說，不敬了。
雄虺在考古隊打工，但因為危險級別較高，定期需要來404辦報到，檢查一番封印，放假的話也需要404辦確認，所以來這裏也是輕車熟路了。
「誒，那我在你面前，誇你另一個身份時，你為什麼有些不開心？」
仲大鬍子的聲音從垃圾袋中悶悶響起；「童子哀嘆的不是自己的兵刃，而是一身本事不足護住世人啊！靈師，你就讓他自己冷靜一下吧！」
談瀟從記憶里不停翻找舊事，的確很多話要對孔宣說，合併了身份后，從新角度看過去的事就有相當多疑問了。而且因為認人困難，他很難快速建立熟稔親密的關係，孔宣卻不同，談瀟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可以肆無忌憚地說出心中所想，他是神靈是同桌還是自己憑一己之力認出來的。
乍然確認身份后，他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手指發麻，同桌，宗主神，竟真是一人，而且這厚厚的馬甲，居然是他親手給穿上的……
太恐怖了，這種任務為什麼會落在巫師身上？！
與之相對，則是孔宣滿腹暴言想說，被談瀟下意識用胳膊捅了一下。
「雄虺和守飯童子都是看到你害怕得溜了吧？還有菩薩奴他們的態度……」
孔宣揚眉吐氣，一改過去的不確信，自信滿滿彷彿這是談瀟第一眼就認出他：「因為我知道，你遲早會認出來。」
談瀟還好，只是有點無語。但他能想到穆翡看到他公開驅邪，而且是帶著孔雀大神，估計又要被暴擊。畢竟他仔細回憶了下，穆翡應該也不知道孔雀正在讀高中。
談瀟糊弄了一通，趁機和孔宣逃離現場。反正王曉安還要忙，根據談瀟的經驗，只要說個大概，剩下的圍觀群眾其實會自動幫他補齊的。
何止是不尊敬，談瀟完全失去了對孔雀大神僅有的敬重，和對同桌孔宣的最後一點生疏，幽幽道：「還是說，你只是單純想拉低我們班平均分？」
這配合是如此自然、契合，把人帶回那個蒙昧神秘的年代。
還是因為潛意識裡，神在天人在學校，還有那不同的髮型啊，被思維定式給困住了啊。
王曉安無語凝噎，他還和孔宣搭訕，孔宣都沒搭理他，誰知道成為了談瀟安排的驚喜，「你什麼時候喜歡玩兒這個，真的嚇死我們了……當然，表現真的很完美，太精彩了！」不管從哪個角度，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比最初的編排還要驚艷，甚至還有雷聲來配合，簡直是天公作美。導致他就算想說你們沒組織沒紀律，都有點說不出口。
孔宣卻毫不覺得自己有錯，他不選理，怎麼和談瀟一個班，哪有巫師與宗主神分開的。
除了占卜，鼠精還有覓寶之能，找點草藥什麼的對hetubook.com.com他來說屬於本能。也虧了南楚一中的綠化做得好，學校里還真有可以入葯的花草。
仲大鬍子也沒跑遠，自己才草叢裡出來了，他倒不是要跑，嘴裏銜著幾棵草，叼到談瀟面前，「這個是給童子的……」
一分鐘后，兩個騎著自行車的高中生晃悠悠上路。
但過去的方式就值得商榷了。
談瀟瞬間感覺這兩個形象還是很好融合的，哪還有絲毫違和。
「呃，行啊。」談瀟看看還在研究電腦的孔宣，最近孔宣好像對電器比較感興趣。
雄虺其實在談瀟下車時就隔著窗遠遠看到他身影了，而且看到談瀟旁邊有個也穿著校服的身影，沒放在心上——那是孔宣的荊條替身，毫無異樣，
他們琢磨著既然沒有談瀟供養的那大能到場，不如過來再和談瀟套個近乎，以後大能死……哦退了，他可以接班嘛。於是快快樂樂地爬呀爬，還十分有禮貌地在門外稍候道：「靈子，雄虺請求覲見。」
——孔宣實在不能更滿意了，對談瀟抬了抬下巴，不用他放水，談瀟就認出他來了！當然這是必須的，是註定的，他只是對談瀟表示肯定。
「這個是特別驚喜，保密的。」談瀟心虛地看了眼不遠處的導演，王曉安正沖他激烈地比著手勢，又不能擅離職守，還得盯著台上。
只是孔雀大神今天似乎為了跟著來，還打扮成學生，怕不是穿的談瀟弟弟的校服吧，也是煞費苦心了。
穆翡驚醒，到窗口一看，「談瀟？怎麼騎車來的，還有……」孔雀大神？
就當這全都是舞台效果吧，反正大家好像也這麼想。
時間雖短，但融入得恰到好處，兩人站在舞台上仿若天生的巫與神。
談瀟：「……」
「我都不想去404辦了，我想逼你刷題。」談瀟碎碎念吐槽，但說歸說，今天還是得把這幾個交接一下，他給老師發簡訊說累了，表演完先回家，然後找了個教室把表演服和面具脫了，換回校服，一邊換一邊隔著門繼續問孔宣問題。
談瀟小心觀察……
「你們班這個節目排得好啊！！」隔壁班的老師驚艷地對紀匯明說，「這哪是校慶級別的演出，上電視台都夠了吧。你之前還說，孔宣不肯參加演出？」
如此一來，初次見面時孔宣的言行就說得通了，原來他們真的是舊相識。
林仰酸溜溜地道：「長江後浪拍前浪啊。」他這個老同桌，終究是比不上新同桌了！但是轉念一想，我和孔宣競爭了快一個學期，相當於我跟他有輸有贏，牛啊我。
「……就因為我認不出你，居然憋了這麼久也不肯自己說。」談瀟覺得相比起孔宣就是孔雀這件事，更讓人震驚的還是他堂堂一個神二代，非要較這個勁兒，等自己認出他來。
「你又懂了。」穆翡罵罵咧咧，小心地從垃圾袋裡把屁股毛都和血糊成一團的仲大鬍子拎出來，皺著鼻子道：「看你還逃！」
這種級別的魔術，他以前只在電視節目里看到哇，他的距離比觀眾更近，但只能說天衣無縫，完hｔtｐs://ｗww.ｈeｔｕboｏk•coｍ.ｃom全想不到孔宣是用什麼機關做到的！人家節目里可能一次換很多件，孔宣只換了一件，但林仰感覺效果可好多了，畢竟是作為談瀟節目的彩蛋，鋪墊下更有氛圍，沒聽方才尖叫聲都快響到郊區去了。
孔宣心砰砰一跳，難道是因為他們剛剛「相認」，談瀟還有許多話想對他說……
不愧是你啊，孔雀。
「……要撰寫《山海經》續作，怎能不入世了解。」這是元鳳給他的規定，而且到了學校還得遵守校規，不得作弊，孔宣氣氣地道，「所以你也必須保證我可以考上大學。」這是代行巫師該做的。
她震撼地道：「仲大鬍子真的上你家鍋里拉了？！」然後被談瀟揍成這樣？那難怪孔雀大神也來了，飯碗被動了很生氣吧。
「就是在學校表演，校慶。」談瀟解釋道。
全場師生好像七竅都瞬間通明了，忍不住站起來鼓掌，這實在是一出舞蹈、燈光、音效絕佳配合的演出，在最後，甚至有極其精彩的換裝表演。
孔宣惱怒的聲音在外頭響起：「我自有不悅之處！」他說著說著，就成嚷嚷了，開始翻舊賬。
「哦。」穆翡過了好幾秒，才慢一拍地反應過來，「等下，你在表演，仲大鬍子去找你……你……不會又當眾驅邪了吧？」
這時候，換好校服的談瀟打開門，探出腦袋來，瞪大眼睛看他：「還有，所以你一直住在我房間牆上？你有沒有……」
「就應該再來點成精的伺服器給我們用。」穆翡罵罵咧咧，阿晉一個儼然是不夠用的。
談瀟徐徐收斂舞姿，目光仍和孔宣對視，一時幾乎不知該說些什麼，同桌就這麼顯靈了。
談瀟先給穆翡打了電話，但穆翡沒接，可能正在忙，因為去過404辦的辦事處，談瀟決定自己過去。
孔宣一下卡住了。
只是與此相對，孔宣的另外一些言行，也就顯得愈發迷惑了……
穆翡：「……」這安慰聊勝於無是吧。
守飯童子和仲大鬍子都忍不住抬眼偷偷看孔宣……
談瀟都認出他來了，如此精彩的一幕不叫人見證豈不可惜了？
「哦。」談瀟看他也一鍵換裝好了，閃身出來，把守飯童子托到自己口袋裡，又照例找了個垃圾袋把仲大鬍子給裝上。
她打開電腦，要趕緊把案子情況更新一下，免得其他同事還在追捕，不過404辦的器材都太老舊了，打開沒多久就卡住。
遠離了人群，談瀟才把守飯童子從鞋子上摘下來，它暈暈乎乎的，只知道抓緊談瀟，細眉細眼擰在一起，「有、有狗……」
孔宣還以為他在說404辦，負手道：「他們沒空也得有空！」
「也太驚喜了，到底排練了多久？」林仰激動地道，「你倆這默契也太絕了吧！真的是這學期才當同桌的嗎？」
而孔宣的眼睛明亮得叫人幾乎無法逼視，而且含著得意、快樂種種意味。
「沒有沒有！」談瀟趕緊澄清，他怕以後出現點什麼不堪的謠言，「他被一個精怪追，跑到我們學校去求救了，是被那精怪咬的。已經被孔雀和-圖-書大神刷了，等下你接收完仲大鬍子，讓它放出來給你看看。」
談瀟在掌聲中微微鞠躬，一名早就安排好的學生捧著一束花去獻給談瀟，當然眼中是未被安排的驚艷。談瀟上前兩步接過花，再次鞠躬，然後向台下走。
「那你到底是不是真暈車啊？」
孔宣：「！」
之前明明還穿著校服的孔宣同學，從側邊上台的瞬間，藉助音響幕布等器材片刻的遮掩，就完成了完美的換裝，一襲華服宛如神靈降壇！
談瀟就算是第一次見鬼時，也沒這麼恐怖，尤其是他想到孔宣還非選理科，以孔宣的古文水平，搞點文科不是輕鬆多了。
下一秒穆翡就注意到了談瀟手裡還拎著一個垃圾袋，裡頭分明就是失蹤的越獄犯仲大鬍子，屁股帶血，狼狽不堪。
「……」孔宣說：「你放肆。」
「我降下靈應，你卻不敬之極，屢屢冒犯，若非我大度……」
其實只要林仰過來摸一摸，就會發現孔宣的身體根本不是完全的實體，只是凝結成接近實體，那一頭長發更是貨真價實的。但除了談瀟，誰又敢去碰孔宣。
「……」
——也因此，全場震撼、陶醉的掌聲中，只有吳天玉瑟瑟發抖，滿心后怕：玩兒真的啊！
也是他先看到了外頭的談瀟，把辦公室打盹的穆翡給叫醒了。
只是現在全場都熱烈無比，大家慢半拍地跟著一起鼓掌，精彩歸精彩，人還是懵的。
經過今天的驚險，仲大鬍子也不想再逃了，他好累。
都知道三班有個大帥哥，不少人關心過他會不會安排節目，紀匯明說人家不願意。
守飯童子不言不語。
「我不是說他們，我是說你。」談瀟看著他。
他在404辦要了些好茶葉，泡杯熱茶，然後把守飯童子掏出來，兩隻手掐著，懸在茶杯上熏著，這茶香亦是食物香，可以幫助守飯童子恢復。談瀟不懂茶，但404辦用的估計真不差，那茶香縹緲，守飯童子身形漸漸凝實，腿腳也有力了，踏在茶杯邊緣自己站穩了。只是這次恢復之後，守飯童子沒那麼活躍了，跨在茶杯上表情失落。
談瀟憂愁地看著他，既然孔雀大神就是他同桌孔宣，越來越多現實問題湧上心頭，「你作業還沒做完呢，本來就費勁，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期末考又該不及格了。」
談瀟：「…………」
辦事處還是燈火通明，404辦的幹事基本都在加班，也包括劉清泉。身為鬼就是這一點好，上晚班方便。
「看什麼看你。」孔宣惱羞成怒道：「休要再提這些掃興的事了！」
此時掌聲仍在綿延，久久不曾停止，談瀟還聽到了有人喊自己和孔宣的名字，讓他表情凝固了一瞬間：按理說，常人不能輕易看到孔宣，就像不是誰都看得到鬼一樣。
不止是他，還有另外一些不用睡眠的同事，就算是晚上也有些需要接待的對象呢。
不過此時再回想起自己認錯人時，孔宣的種種表現……嗯，以他的性格，這種發展好像也合理。
「本來看不到的。」孔宣那叫一個自鳴得意，「特意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