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毒的兩口子。
「問我們，我們不得問孔老師么？」
談瀟微微一笑，沒吭聲，走回來和大家碰頭，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還續攤嗎？」
「我也不清楚，但我覺得孔宣憋不了多久就要昭告全天界的，上次他回來，把個代行巫師都炫耀了個遍……咦，等下？？」
那壯漢被打得不行了，抱頭雙手求饒，「你到底是誰，我又不是衝著你來的！」
女子的笑容簡直掩不去，直跺腳，「哈、哈哈哈哈！」
「嗯。」孔宣淡淡道，「看到你們老闆沒？」
真認不出。但談瀟還是聯想了一下，「元鳳大神？」
恰逢孔宣領著元鳳出來，看到大鵬灰頭土臉，哈哈哈大笑：「豬頭！你別走，給你帶了十斤試卷，人間特產。」
女子頷首，「乖孩子，此番前來，可帶了孔宣的成績單？我看看孔宣考得到底有多差。」
孔宣看雲后似有人指指點點，心中便知都是艷羡他二人的。
老闆抓了抓頭：「媽呀還真有這種公司？」
孔宣那五色神光狂閃，嚇得天界神仙以為什麼量劫提前了，出來一看才知道是孔宣發癲。
談瀟端詳一下，苦澀地道：「唉，不要戳我痛處了，我辨不出你兄長模樣。」
孔宣點頭道：「他看我沒吃早餐，停完車去便利店給我買飯糰了。」
千言萬語化為一句：他帶弓箭也就算了，你為何還隨身帶軟劍？
「我知道，」談瀟無奈地道，「就是猜到了你是大鵬，才上手便打的，不好意思，你哥特意說了，若遇大鵬ｈｔｔps://ｍ•ｈｅｔuｂoｏｋ.cｏm•cｏｍ，必先毆之。」
元鳳生有孔雀、大鵬二子，兩人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只是看孔宣在人間界也未怎麼提過，就知道兄弟倆的關係了。
談瀟卻繼續揍，他一動起手來，眼神都冷酷許多，並不因對方聲稱是親戚而鬆懈。
員工：「……」
談瀟的笑卻漸漸斂去了，「大神，我把成績單給你看……」
談瀟也是要去見見孔宣家長的，他頭一次上天是在《山海經》續作完書後，夢遊天界。
但畢竟是老闆的男人，打工人們捧道：「老闆對孔老師可真好。」
夜宵攤老闆說最近附近好像鬧鬼，可凶了，有晚上下夜班的打工人都被弄進了醫院。
大家七嘴八舌地調侃道，「老闆買婚房了嗎？孔老師一看就不好養啊。」
對方腦子被砸得空了一般，模樣也變了，化作一個男子模樣，悶頭大喊：「嫂子饒命啊，我是大鵬！」
員工們：「啊啊啊老闆！」
談瀟上來的時候，也路過茶水間，大家默契地和他打招呼：「老闆，我也想吃飯糰。」
「哦，我們在說五險一金。」
這華服女子嘀咕了兩句，巫醫怎還有勞動節，復笑道：「見我面容，還認不出嗎？」她似很親密地摸了摸談瀟腦袋。
就算是對方的錯，罪不至死哇！
財務妹子嚇得打了個嗝：「您、您說了算。」
談瀟：「……」
那帶著公文來，似乎是某個部門主任的人，離開前還和談瀟聊了幾句，大家遠遠聽著的，只ｈttps://ｍ•ｈｅtuboｏk.cｏm.ｃｏm能依稀聽到什麼「久仰」「拜託」之類詞語。
公司財務給夜宵攤老闆看他們名片。
大鵬：「哥哥，我錯了。」
「得了吧，聽說孔宣在人間找了個對象，放假帶人回來，還有得閃……」
「哇……」
談瀟置若未聞，卻還不收手，架著表演用的弓箭，抵住他的咽喉，目光冰寒徹骨。
談瀟聽到贅婿就已經忍不住笑出來。
吃得差不多之時，談瀟說去借個充電寶，半天都沒回來。這麼晚了，搞得大家怪不放心的，倒是老闆的男朋友一臉無所謂，像是一點也不擔心，還說自己知道老闆在哪。
「那你算是碰著了，我們就是抓鬼公司來的。」
大概十分鐘后，就有人趕到，還出示了公文和警方溝通，最後談瀟的舉動被定性為除暴安良，見義勇為，那個醉漢也被帶走了。
元鳳則是端詳談瀟，見談瀟沖自己問好，甚是得意地點頭：「這便是談瀟，好，我果然是好眼光。」
本以為老闆會慌，結果也沒慌，十分鎮定地打了個電話。
夜宵攤老闆還真掏出……一把烤串，換談瀟在他招牌上題了一串符。
什麼玩意兒，不是孔雀自己看上的么。
談瀟抓著她脖子便抬膝頂在她肚子，「好傢夥，裝元鳳大神是吧？」趁其吃痛之時，再砸腦袋。
「因想等五一勞動節假期……」談瀟回身，見著一華服女子，愣了下，「請問您是？」
孔宣擺擺手，點撥道：「神仙眷侶啦。」
因為公司性質，談瀟和孔宣是不常待和*圖*書在辦公室的，談瀟也就每周一開個會，有時候還是視頻會議。
孔宣這日去辦公室，就看到幾個員工靠在茶水間閑聊，一看到他出現全都立正，「孔老師。」
大鵬：「……」
有次談瀟帶大家去外地出差，參加一個活動，結束后談瀟帶員工們去吃夜宵。
「本來以為孔老師只是單純贅婿，沒想到還是童養的……」
談瀟心中頗覺古怪，端起笑容：「孔宣期末考，考了個鴨蛋，零分。」
大鵬忍不住問：「關您什麼事？」
孔宣帶著員工們轉到店面後門的巷子，只見平日極有素質的談瀟正摁著一個壯漢瘋狂毆打，那壯漢被揍得滿臉是血，兩個眼睛都往外淌血，不過因為鼻血飛濺，這血淚倒是不不明顯了。
誰不知道你倆才是一對。
最後談瀟也沒能射殺那醉漢。
「！」這一幕令所有人酒都全醒了，腦海中第一個想法就是，應該是對方的錯吧？
「啊？！」大鵬再次被痛擊要害，尾音變調。
員工們玩笑著道：「那神出鬼沒的，我們哪看得到啊，可以要來個開眼咒。」
元鳳坦然一笑：「若非我在千年前降靈其祖先，又怎來後代子孫靈應結緣，歸根結底還是我料事……哦，以後就說是我特意安排的天作之合！」
啊？？就硬秀？？
當地民警迅速趕到，把談瀟給帶局子里去了，還查了半天談瀟這弓箭違不違法。
他們看向孔宣：「孔老師你做點什麼吧！」
大家震撼地對視。
要被押走的醉漢此時才從旁人口中聽到談瀟的名字，抬和圖書頭道：「原來是落在你手裡，我服了！」
可是談瀟氣勢逼人，叫他們只覺陌生，甚至不敢上前阻攔，心中直道，老闆不會是混黑的吧？這下手也太熟練了，絕對不是表演套路，也不可能是第一次干！
「飯糰沒有，過幾天發粽子了。」談瀟想也知道是孔宣先上來說了什麼，「你們這聊什麼呢？」
眾人：「……」
大鵬：「……」
談瀟威信在公司空前之高。
「我沒文化，都不知道怎麼形容。」
他將談瀟帶回自己宮殿，叫談瀟稍等，他要去叫元鳳。
再說助紂為虐的孔宣，則是在公司掛了個諮詢顧問的職位，平時主要的工作還是討老闆歡心，以及打架、修書。
大家鬨笑起來，又嬉笑著說賣符給老闆。
談瀟稍站了站，聽有人在身後道：「三月便著完書，何以五月才來？」
「找的是何方神聖？」
贅不贅婿的，不足為外人道。
靈師文化的員工湊在一起經常是聊什麼占卜、畫符之類，就算是保潔阿姨耳濡目染下都知道點知識，他也經常授一下課。
孔宣若有所思，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用這個吧……」
這要是判刑了，他們咋辦？
大鵬努力仰起臉來喊道：「嫂子，你看看我與哥哥生得也有幾分像，看著難道沒有幾分憐惜。」
大鵬想要還手，可談瀟手裡有五色神光，他哪裡是對手：「啊啊你不知道吾乃孔雀一母同胞的兄弟嗎？」
「他不如直接刷了我吧。」
眾人：「……」
1.
所有人目瞪口呆，這都能逆轉的？那醉漢其實是ｈｅｔｕbｏｏk.ｃoｍ•ｃｏm通緝犯嗎？
2.
「孔宣那是幹什麼？天啊誰去讓他收一下，我眼睛要瞎了。」
「西師妹準備買房了。」
我，你，啊啊？
倒要大家催促著，才肯帶他們一起去找老闆。既然知道，就帶路啊。
……
女子果然急忙探首來看。
公司員工一直覺得，他們老闆學歷高有素質，人美心善脾氣好。
我們老闆平時人很好的誒，可能是那人喝醉了招惹老闆，而且老闆也是有點底子，不好惹的。
還是元鳳大神不知道人間的學制？
可是孔宣早八百年就畢業了啊，這天上不知歲月是嗎？
談瀟、孔宣：「……」
談瀟按照孔宣說的打滿了一輪，才斯斯文文地把大鵬扶起來，如先前大鵬摸自己一般，在他頭上摸了兩下，「弟弟，還好嗎？」
「是我見過最恩愛的了……」
談瀟接管靈師文化后，將公司規模擴大，部門搭建得更為完善，還在市中心租了個辦公室。
「準確地說是公積金……」
要說在公司上班也挺有意思，外人乍聽可能以為他們是神棍公司，其實員工都知道，是正常的民俗表演，這不名氣都越來越大了。說靈師乍一聽可能還不知道，說楚巫都懂了。
「不存在這種事，」談瀟輕描淡寫地誇孔宣，「孔宣上學時就住我家，連個正經卧室都沒有，他住得也很開心，別看他老花里胡哨的，其實很能吃苦。」
老實說那一刻員工們心如死灰，還以為咱們公司只是看著神棍，其實很靠譜，沒想到真正不靠譜的是老闆……
夜宵攤老闆偷摸過來看著，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