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籙化作一顆火球,直直的朝女鬼打去。
「怎麼會這樣!」
如此詭異的情形,讓這位心高氣傲的茅山後裔不免大驚。
「現在離開的話,運氣好神魂還能回歸阿娘守那的懷抱!」
話音剛落,只聽砰的一聲,醫院二樓的一個窗戶彈開。
知道他雖然看起來沒個正經樣子,但對命理、八字、面相的研究,已經超過許多前輩高人。
「要走你們自己走!」
「一個個大驚小怪的,我們天字地組的面子都被你們丟盡了!」
還是那個女鬼,站在窗前對著樓下五人招手。
「這說明要麼你修行不夠,找不到邪靈;要麼他們無處不在……」
隨後張尚燈手中的羅盤指針猛然頓住,直直的指向醫院大樓門口。
和圖書「老色胚你是什麼意思,說點我們能聽懂的!」
「阿姊,阿娘守那(我神州苗裔信仰的三十六堂神之一,月母神)告訴我,要是咱們不盡全力,一定會客死他鄉。」
讓人震驚的是,他居然只有眼白,沒有黑瞳!
張九手話音剛落,陰風中不斷有詭異的笑聲傳出。
言畢,將寫著「算盡榮華富貴、看破滾滾紅塵」的小幡,往地上一插。
「來啊……來啊……」
只聽砰的一聲火花四濺,穿著護士服的女鬼已經消失不見。
要是平時張九手叫自己老色胚,乞百家一定和他理論理論,但如今這要命的時刻,哪有心情扯淡。
仡徠阿花顯然知道自己胞弟這麼做,會付出極大代價,立即試圖和圖書阻止,但卻被仡徠嗲木搖頭拒絕。
「進這個鬼院子前,我們幾個的面相不說長命百歲,但怎麼也能熬到耄耋之年(mào dié,八九十歲。)。」
「口吐山脈之火,符飛門攝之光,提怪遍天逢歷世,破瘟用歲吃金剛,降伏妖魔死者,化為吉祥,太上老君吾吉吉如律令!!!」
就在此時,醫院的大門忽然咣當一聲緊閉,四周陰風刮的更急!
這副樣子在這個陰森恐怖的環境里,顯得更加嚇人。
隨著咒語的完成,醫院的院子里頓時颳起陣陣陰風。
「弟弟你不用這樣,一切有阿姊在呢!」
張尚燈左手托的羅盤飛速轉動,就是停不下來。
「怎麼會這樣??!撲該仔,你想死別連累我和*圖*書們!」情急之下張九手罵出自己方言。
指縫間不斷有鮮血滲出……
「魑魅魍魎,隱匿行藏,迷人迷物,生死無常,我奉敕令,逐厲避荒,如敢有違,化骨飛揚。」
也不管張九手的連連警告,自顧自的取出一張符籙打出。
「倒斗(盜墓)的你是不是傻,道爺我說的還不夠清楚么?!」
就在這時,年輕道人張尚燈彷彿被激怒了,取出用黃布包裹的桃木劍,指向醫院大樓。
「三茅真君在上,急急如律令!」
隨後乞百家收起玩世不恭,一臉緊張的坐了上去。
苗家姐弟聞言深深點頭。
「各位同仁,我認識老色胚十五年,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正經,看來此地當真兇險無比。」
見此情景,張尚燈和圖書長長的鬆了口氣,癲狂的臉上露出笑意。
只見一個穿著白大衣,滿臉血污、頭呈詭異角度扭向一邊的護士,手臂伸直對著五人緩緩招手。
「阿姊,我們走,我們快走!」
「就連魂魄軀殼,都會被永遠留在這裏,日夜受人驅使折磨,永無止境。」
搬山一脈的中年人張九手和猥瑣老道乞百家是故交。
仡徠嗲木說完后,抬頭用一雙白眼,從東到西一寸一寸凝視醫院大樓。
又取出一塊畫著九宮八卦的黃布鋪在身前。
「敕敕洋洋,日出東方,吾賜靈符,普掃不祥。」
誰都不再理會,閉目念念有詞。
「我還當有多厲害,現在看起來不過如此!」
說完后口中誦念尋鬼訣。
「來啊…… 來啊……」
不一會
和*圖*書兒功夫后,仡徠嗲木慘叫一聲,捂著自己雙眼痛苦的蹲在地上。
「咱們暫時先『按兵不動』,等他給大家找條生路。」
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普通人頭上頂著能壓垮自己的重物,一頓一頓的異常吃力。
「哎,我們大老遠的從京城趕來尋死,這不是倒霉催的么……不行,道爺我要趕快想辦法破局!」
搬山一脈傳人張九手見此,也是面容嚴肅。
乾瘦黝黑、有些靦腆的仡徠嗲木,更是努力睜開一直緊閉的雙眼。
苗族美女仡徠阿花見此情景,顯然有些不知所措,茫然求助的望向張九手。
此時的張尚燈,已經處於半癲狂狀態。
「如今進來沾染了大因果,立即『六陽暗黑』、『四余乾枯』,活不了『七曜(七天)』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