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師似乎自言自語，其實是鞭策自己的話，華九難只能苦笑著連連點頭。
因為還有會考。
「謝……謝謝你！」
「陳大計，還有剛才喊陳大計牛逼的那個，你們倆一起出去站著！」
李靖習慣性的推了推自己鼻子上厚重的眼鏡，看著華九難有些驚訝。
抬頭看時，自己撞上的卻是一名僧袍尼姑……
趙飛知道自家老大這是要攤牌了，趕忙說一聲「我回我們班上課了」后，撒丫子跑出了華九難的班級。
見到趙飛這副樣子已經猜到了事情大概，於是目光更加複雜。
全班同
和_圖_書學聞言齊刷刷的站了起來：「老師好！」
「咱……咱哪裡知道自轉公轉啊，咱寫的『因為地球牛逼』……」
「對、對不起，我走得急了沒看見你。」
如此情景地里老師哪裡還忍受得住，抬手指著陳某人大吼。
即便心中不忍，但華九難還是將筆記本還了回去。
話說到這裏，李靖老師已經「面色凌厲」，處在了爆發的邊緣。
地理老師叫李靖，一位非常嚴謹的老學究。
「即便成績好也不能隨意請假，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那些填了公轉的同學老師也能理解：基礎知識點不紮實……可陳大計你填的是什麼？跟大家說說！」
原本吃瓜看熱鬧的陳某人聞言一愣：「老師我咋地了？咱剛回來還沒來得及犯錯誤呢吧？」
他走上講台之後，華九難立即大聲喊道：「起立！」
此時的徐芳草，正背著書包一邊默默流淚一邊快步往自己家裡走。
……
「華九難，你……」
徐芳草冰雪聰明，不然的話也不會每次都是年級第二，僅次於華九難。
前文說m.hetubook.com.com過她家就住在鎮上，離學校不遠。
走著走著，徐芳草忽然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趕忙下意識的開口道歉。
「上次考試的填空題：地球為什麼分白天和黑夜，正確答案是地球自轉。」
但還是「咬牙」從趙飛手裡要來筆記本。
這段小插曲過後，課程終於得以順利進行。
華九難哪會實話實說，只能含糊其辭的給徐芳草遮掩。
「都坐下吧……陳大計你繼續站著！」
李靖面露冷笑：「現在確實沒犯錯誤，但是以前犯的錯還沒算完！」
「華九難你回來了？你旁邊空著的是ｗww•ｈｅｔｕbook.ｃom•cｏｍ……徐芳草呢？」
她似乎是不想讓別的同學看到自己哭，從課桌里拿出書包跑出了教室。
意識到自己要倒霉了的陳大計見狀，只能硬著頭皮開口回答。
華九難一邊假裝認真聽課做筆記，一邊琢磨著最近發生的事情，還有……還有徐芳草。
老師邊說邊從手中厚厚的一沓卷子里找出陳某人的那張，隨後對著所有同學說道。
第一節課是地理，九十年代的高中這門不是高考科目，但也必須學習。
見到華九難還算態度良好，李靖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老師我回來了，徐芳草可能是忽然有些
和*圖*書不舒服，剛出去。」
「怎麼會忽然就不舒服了……」李靖小聲嘟囔。
這句話一出口，立即引來所有同學的哄堂大笑。
甚至有看熱鬧不怕事情大的小子，一邊狂笑一邊高喊：「大計牛逼！」
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眼淚已經不自覺的涌了上來。
感受到徐芳草那複雜的目光，華九難的心情也是頗為的複雜。
他是有情大帝，朦朧的初戀怎能說忘就忘，即便是因為自己不想牽連人家。
「我不需要，你以後也不用幫我記筆記了。」
徐芳草聞言，顫抖著手接過自己的筆記本。
這一刻，整個世界彷彿瞬間清冷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