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后，宋飛正要問我是什麼業務，連商業大樓裏面都有凶宅？
從公司出來，我和項龍先帶宋飛去剪頭髮。
「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讓人騙去挖煤了？」
填好資料，宋飛又甩了甩頭：「剛才聽那小姑娘說，你們好像有緊急任務，走吧領導。」
估計老宋也知道宋飛是帶著目的來我們公司的，但我要是問他宋飛到底在幹什麼，他還是會讓我自己去問宋飛。
老宋沉默了一會兒，竟然就回我四個字：「好，知道了。」
「萬一他跟我們一起出去辦事，遇見鬼了咋辦？」
我們攔了一輛計程車，直接趕去事發地點，蘭江市的時代大廈。
「飛哥，你知道我們這兒是幹什麼的嗎？」
「既然屍體沒離開過大廈，那肯定藏在某個沒有被搜查到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問了，但還是把今天接到的人物跟老宋說了一下。
我：「……」
老宋想了想道：「最主要的是，你也不知道有沒和-圖-書有鬼魂作祟，如果真是有鬼魂作祟，就算人死了，屍體總得留在陽間。」
我忍不住笑道：「還是先去理髮店收拾一下你的頭髮和鬍鬚吧。」
宋飛倚靠在椅子上，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看著我和項龍笑道。
我頓時有些好奇起來了，忙問人事部的人：「那個人叫什麼？長什麼樣子？」
但他既然來了我們部門，肯定少不了要跟我們出去見鬼，這會不會有點衝擊他的世界觀啊？
「是不是雷兆明要完蛋了？你們要抓雷兆明啊？」
一路上，我還在琢磨這個人到底是誰。
宋飛的身手我是見識過的，我打算直接把他招到九部門，這樣我可就如虎添翼了。
知道了？
以後誰要是揍我，我就叫宋飛把他打出屎，嘿嘿！
老宋還是很平靜：「放心吧，他沒那麼容易死。」
宋飛擺手道：「不方便透露，還不知道要抓誰，不過你們可以放心，我肯定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知和_圖_書道我線人身份的只有你們兩個，只要你們不說出去，我低調行事，不會讓任何人察覺。」
「這事不太好說。」
「領導，我來面試，你們這兒還要不要人？」
「如果真的找不到屍體，那可能就是單純的人口失蹤。」
老宋見多識廣，肯定能給我一些意見。
趁著宋飛剪頭髮的時間，我給老宋打了個電話，把宋飛來我們公司的事跟他提了一下。
我說沒問題，旋即便掛了電話。
這還是親爹嗎？
老宋笑道：「遇見了就遇見了唄，他不信有鬼是因為他沒見過鬼，他要是見過，自然就信了。」
我忙道：「老宋，你兒子不信這世上有鬼，你又不是不知道。」
很快，我直接讓人事部的人拿來一份入職申請表，讓宋飛簡單地填一下，然後便讓人事部給他辦理入職手續，並且直接進第九部門。
「李木！我看到我姐了！她現在正往大廈的停車場那邊過去！」
我懷疑這哥們是不是被人和_圖_書騙進黑煤窯了？
竟然有人認識我？還點名要我去面試他？
我嘆了口氣，這哥們顯然沒明白我的意思。
這個點名要我去面試他的人，竟然是宋飛！
我徹底無語了。
我無語了。
我根本沒有半點猶豫。
這個人既然認識我，那我還是得去見見。
正宋飛也剪完頭髮出來了，我一看他這髮型，差點沒暈過去。
他雖然是老宋的兒子，但老宋似乎從來沒跟他提過鬼神之事，也沒強迫他接受過，所以這哥們是壓根不信這世上有鬼的。
我和項龍一臉好奇起來。
他顯然是在敷衍我們。
總之宋飛能來我們這兒，那我真是燒了高香了。
「要！」
「好，那你讓他等一下，我馬上過來。」
宋飛看著我們說：「我也不瞞你們，我現在還是線人，我來你們公司還是要繼續調查一些事情。」
項龍也驚呆了。
人事部的小姑娘搖頭道：「他沒說叫什麼，不過有點邋遢，鬍子拉碴的，看起來歲數ｈtｔps://ｍ.ｈeｔｕｂｏoｋ•ｃｏm•ｃoｍ應該很大吧。」
項龍窮追不捨地問道：「你不是警方的線人嗎，你打算改行了？」
只見他鬍子拉碴，滿身疲憊，額頭前面那撮毛也更長了，完全遮住了他一隻眼睛。
在蘭江市，我除了同事，幾乎沒有過朋友。
看來這事我得跟老宋溝通一下。
「凶宅唄。」
宋飛淡淡一笑道：「辦了點事。」
我和項龍面面相覷。
我和項龍瞪大眼睛，下意識便想到，玉龍集團是不是幹什麼違法犯罪的事，讓警方盯上了？
最近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嘗試聯繫宋飛，但怎麼都聯繫不上他，我差點要給老宋打電話說他兒子失蹤了。
「不是，飛哥，你是咋找到我們這兒來的？」
之前我也跟他提過兩次，他罵我是精神病。
但有個很大的問題，我想跟他說清楚，但又不可能說得清楚。
我在可當我看到他的時候，我徹底傻眼了。
宋飛又甩了甩頭：「你不懂，土到極致就是潮。」
「等你先調查完再說吧，和*圖*書正好這兩天我要回蘭江市，到時候你再來找我。」
項龍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
我說：「干我們這工作，跟把腦袋別褲腰帶沒區別啊，總歸是有很大危險的。」
他這造型，出去容易讓人當成流浪漢。
正好，一輛車也坐不了這麼多人，我和項龍待會兒打車過去。
宋飛甩了甩頭道：「就是去死過人的地方工作，對吧？放心，哥不忌諱這個，死人我都見過，還怕死過人的地方。」
就算我現在又跟他說，我估計他還得罵我精神病。
他直接把頭髮剪成了寸頭，但仍然保留著那一撮長毛。
我嚴重懷疑他留著這撮毛，就是為了甩頭用的。
陳雪他們走後，我和項龍也朝著接待室走去，準備去見見這個人。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好再問下去。
「飛……飛哥！」
沒想到再見面，宋飛竟然成了這個樣子。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就接到陳雪給我打來的電話。
這到底誰啊？
「大哥，你為啥非要把這撮毛給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