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勞煩您給指個方向。」
可如果他沒什麼問題,他為什麼這麼關注陳雪?
難道村子里的人……並不知道村子里有人在幹壞事?
我們這裏就陳雪一個女生,那小房間自然是留給她的,我們這幫大老爺們,擠擠那大房間也無所謂。
聽到老頭兒的話,我們所有人都是一愣。
我們面面相覷,全都有些不理解。
「祝老伯,這個村子的人,晚上都睡得很早嗎?」我問道。
祝老伯面無表情道:「各方有各方的規矩嘛,這就是我們祝家村的規矩,如果你們要在這裏住幾天的話,一定要遵守這個規矩。」
我愣在原地,心裏莫名有些不安起來。
我拿著我的睡墊,屁顛屁顛地就進了陳雪的屋子。
不得不說,石寬他們的裝備帶得很齊全,還有臨時用來打地鋪的。
「那你們洗完就早點睡吧,記住,半夜不要出門。」
聽到我的話,石寬也走了過來,小聲道:「我看這老伯挺正常的,您是發現什麼了嗎?」www.hetubook•com•com
沒多久,狗剩子那小孩已經把熱水燒好了,祝老伯讓我們去洗臉腳,然後早點休息。
祝老伯點點頭:「農村沒什麼娛樂活動,大家都睡得很早,而且我們這兒有個規矩,天黑之後,各家各戶都不許點燈。」
很快,熄燈了。
我笑著道:「我們人多,就不給您添麻煩了,我們去溪溝那邊的房子休息。」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我和宋飛他們準時起床,準備去溪溝那邊一探究竟。
「李木!你變態!」
老頭兒竟不收我錢,推了回來:「你們給我孫子這笨腦殼纏好了,我還沒謝謝你們呢,就睡個覺,添不了啥子麻煩。」
他這家雖然有些破舊,但還是挺大的,空出來兩個房間,一大一小。
我們隱隱有些激動了,但誰都沒有表露出來。
這證明他不知道那幢房子裏面囚禁了一個人。
巧的是,由於我們人太多,整個房間除了留下一個過道,竟然已經沒有我的位置和圖書了。
我一邊鋪著睡墊,一邊看著陳雪在那邊拿小石子划著三八線。
「李主管,這種好事我們就不跟你搶了。」
老頭兒卻是搖頭:「你們還是不去那兒的好,我這兒雖然睡不下,但你們要是不嫌棄,擠擠還是可以的。」
宋飛剛鋪好地鋪,見我在發愣,走過來問我:「你怎麼了?」
「沒有,那房子的主人死了很多年了。」
宋飛也笑道:「你就這麼怕你們家陳雪被人惦記上,你直接藏家裡不得了。」
最讓我無法理解的是,他竟然笑了一下。
陳雪一看我進來,下意識就捂住胸口,皺起秀眉:「禽獸,你想幹什麼?」
「今晚是有客人,老頭子我才破了規矩,但這燈不能點太久了,待會兒洗了臉腳,你們就儘早休息吧。」
此時所有人都已經打好地鋪了,就剩我。
我點點頭,忙掏出一些錢給他:「老人家,那就打擾你了,我們就在你這兒睡,不給你添麻煩,吃的我們都有,您幫忙多準備和圖書點水就成。」
老頭兒道:「但那房子很久沒人住,都失修了,危險吶,而且靠近溪溝,潮濕得很,根本沒法住人。」
這個時候我自然不能強行要去那邊,難免會引起村子里的人懷疑。
宋飛頓時就有些緊張起來:「祝老伯,這是個啥規矩,晚上不點燈,那還看得著嗎?」
其實這裏叫祝家村,大部分人應該都姓祝。
石寬和宋飛對視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
「誰也不許越過這道線,否則誰就是禽獸。」陳雪扔了石子,拍了拍手。
還有他看陳雪的眼神,為什麼會那麼奇怪?
我樂了:「你晚上起來上廁所,不從我這兒過?你打洞還是翻窗戶?」
他走到外面,回頭又特意看了陳雪一眼。
「老人家,那兒不是沒人住嗎?」我道:「難道那房子有主人?」
「連我們村的人都不去那兒,你們這些城裡來的娃,哪受得了那裡的環境。」
她愣了半天,臉紅道:「我可以越過這道線,但你不能,否則你就是和_圖_書禽獸。」
我怕問太多惹老人家生氣,忙點頭道:「是,入鄉隨俗,我們肯定遵守規矩。」
「要說有什麼歪心思,我看您是想多了,我們這麼多男人又不是擺設。」
我心說我就是來這屋睡一下,又不真跟她擠著睡,至於么?
「男人只有掛牆上的那一刻起,才會老實,而且陳小姐的確長得很出眾,農村人哪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多看兩眼也很正常。」
之前的交談,我沒有覺得這老頭兒有什麼問題,他甚至直接告訴我們溪溝那邊有幢沒人住的房子。
「嘿嘿,我外號就叫禽獸。」
倒不是因為和陳雪一個屋子,我浮想聯翩,而是今晚根本就不容我們睡覺。
陳雪紅著臉道:「這麼大的空間,為什麼要擠擠,你……睡那邊。」
我沒心情跟他倆開玩笑,總之我已經開始警惕這祝老伯了。
說著,老頭兒將我們請了進去。
接下來的每分每秒,我都必須跟陳雪形影不離。
「這就太客氣了嘛。」
一番寒暄后,才知道和-圖-書老頭兒姓祝,叫祝建軍,我們都叫他祝老伯。
我說:「那老頭兒有問題。」
我無語道:「大姐,你穿著衣服呢,外面睡不下了,我進來跟你擠擠。」
難道……他空虛了?
她指了指角落。
一般什麼時候才會點燈,當然是天黑過後了,天不黑點啥燈啊?
「他看陳雪的眼神很奇怪。」我道:「他一直在看陳雪,而且我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但笑得不正常。」
當然,除了睡覺。
祝老伯說完,就走出了我們的房間。
石寬把我的睡墊遞給我,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那種詭異笑,就好像是獵人看到了獵物一樣。
這次我確信我沒有看花眼,他看陳雪的眼神,的確很不正常!
溪溝旁的房子,那不就是囚禁雷兆明的地方嗎!
我們不可能再去打擾那祝老伯,所以肯定有一個人得去陳雪房間里睡。
這村子里的人畢竟入睡得早,我們二半夜再偷摸去,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但我壓根沒睡著。
「李主管,你沒聽過一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