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經理壓低聲音道:「這些安保人員都是文物管理局聘請的特勤,昨晚有一個人死在了這裏,你們自己去看吧。」
「唉,這哥們……難道遇到抽血大隊了?」
「對不起,對不起。」
我走到古屍的展覽台前,看了一眼,才明白馮經理為什麼說殺人的是古屍。
這起案子,已經被委託給了我們公司,加上這裏又是我們的地盤,自然就被雷兆明接手了。
我連忙也過去幫忙把他扶起來,給他道歉。
陳雪也連忙掏出紙巾,一邊給我止血,一邊斥責道:「你這麼著急幹什麼,小心點啊……」
到了文化宮,門口圍了很多人。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而這些失靈的監控,形成了一條路線。
我們這才注意到,屍體就躺在大廳,而且就躺在第一個展台附近。
我說沒事,剛才在想事情。
此時屍體已經被圍上了警戒線,但這種事,已經不是警察能夠插手的。
其實從昨晚開始……應該說昨天下午看展覽www.hetubook.com•com
的時候,我心裏就莫名的有些不安。
那具古屍,現在就靜靜地躺在裏面,也被挪動了位置,而且在那具古屍身上,有幾滴血跡。
項龍他們也是一臉愕然。
這屍體……昨晚才遇難,可竟然已經變成乾屍了。
但我估計出了這種事,他心裏也挺憋屈的。
此時雷兆明朝我們走了過來,語氣凝重道:「這件事上頭很關注,原本這個展覽前期就經過媒體報道的,現在突然中止,已經引起了很大的風波。」
馮經理一看到我,便朝我走來,皺眉道:「你怎麼了?」
這跟盜墓的有什麼區別?
到了監控室,我查看了那個時間段所有的監控,我發現根本不止是展覽廳的監控失靈了。
只是他們全都被保安堵在了門口不讓進去。
從電梯裏面出來,便是展覽大廳。
我當然知道監控會失靈,但我要看的不是監控本身,而是整個文化宮的監控,在那個時間段,是否只有展覽https://www.hetubook.com.com廳的監控失靈了?
我記得第一個站台裏面放的東西,是那張黃金面具。
以往我們見過的,都是厲鬼殺人,這對於我們來說倒是很正常的事。
「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陳雪小聲問我。
好在老頭兒身體好,沒受傷,也沒太跟我計較。
接下來我跟文化宮的工作人員,以及負責巡邏的那些特勤溝通了一下,讓他們帶我去看一下監控。
也就是說,在那個時間段,有一個人從外面進來過,還到達過展覽廳……
他們倒是沒說什麼,但告訴我大廳的監控早就失靈了,而且失靈得還特有水準,偏偏就在那名遇害者遇害的時候失靈了,而且沒過多久,監控又莫名其妙地恢復了正常。
「我們平時的工作,離不開警方的支持,所以這件事一定要幫他們處理好。」
要是傳出去,讓人知道一具千年古屍復活殺人了,這社會還能安定嗎?
「我擦,大爺,你沒事吧?」宋飛忙跑去扶那老頭m.hetubook.com.com兒。
這血跡自然要被拿去鑒定是不是死者的血液,但大概率是的。
「李木,沒問題吧?」
很快,我們把車停好就直奔展覽廳那棟大樓。
「是昨晚負責巡邏的一個安保人員。」
而這具古屍,實際上也沒有靈魂了,就是一具千年不腐的軀殼,既然是軀殼,又怎麼會殺人呢?
但他胸前的證件可以證明,他生前是一個高大威武,並且十分健壯的青年。
其實他們不知道,這裏發生了命案,出了人命,尤其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上頭肯定要封鎖消息。
因為鬼魂,實際上就是脫離了肉體的靈魂,也就是一縷意識,包括活人犯案,其實憑藉的也是意識,沒有意識的活人,就是植物人,就剩一副軀殼。
「考古隊挖的……」
那他到底是怎麼殺的?他殺人,為什麼還要打開第一個展台和第二個展台,去動裏面的東西?
也不知道老頭兒是身體太好,還是我身體太差,我竟然直接就被他撞飛了出去,鼻血都撞出來了。
https://www•hetubook.com•com「小夥子,走路看著點啊,我剛領退休金沒幾年呢,你差點給我撞沒了。」
而且大部分都是來參觀展覽的學生。
其實包括展覽廳外面走廊的監控,以及電梯監控,還有一樓大廳的監控,甚至是這棟樓大門口的監控,竟然通通都在那個時間段失靈了。
老頭兒也被我撞地上了,看他的打扮,像是這裏的清潔工。
這要是撞出個好歹,我得賠不少醫藥費。
「雷董,這具古屍……到底是誰挖出來的?」我忍不住問道。
宋飛都不禁皺起眉頭,有些不忍心看。
我心道我敢說有問題嗎?
可能是時間緊迫,這些特勤人員根本沒去查看除了展覽廳以外的監控。
我走過去看了一眼那具屍體,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因為殺人的,很可能不是人。
此時我才注意到,第一個展台和第二個展台的鎖,是呈打開的狀態,裏面擺放的東西,顯然被人挪動了位置。
門口那些學生頓時就不樂意了,大聲喧嘩起來。
我只能說沒問題啊。
「他殺完人和-圖-書……又自己躺進去了?」
「馮經理,到底出什麼事了,誰死了?」
「還真是他乾的?」
我死後要是被人挖出來,還讓人圍觀,我也不樂意啊。
我說沒事,剛才不小心撞到人了。
剛走進大樓,正拐彎要去乘坐電梯,我卻迎面就跟一個老頭兒撞了個滿懷。
我有些無語,心說人家埋在土裡好好的,非要給人挖出來。
可證據表明,又的確是他殺的。
我們表明了身份后,又給馮經理打了個電話,保安才把我們的車放進去。
我說要真是遇上抽血大隊就好了,這起案子就不用我們插手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被吸幹了全身的血液,導致皮膚乾癟了下去,像個百歲老頭一樣。
只見他一直站在那兒,表情跟吃了屎一樣難看。
此時大廳裏面聚集了很多人,有警察,有負責巡邏的安保人員,還有雷兆明他們以及黃永孝,甚至還有文物管理局的人。
我坐在地上緩了許久才緩過來,那一下當真把我撞得不輕。
好不容易把這大爺哄走,我這才帶著陳雪他們去乘坐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