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光頭被殺

卓然說道:「這女人是關鍵,可能直接目擊了兇殺。她也遭受了傷害,她不肯說,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你的任務就是留在這兒看著她,一方面保護她,一方面想盡辦法讓她開口。」
卓然點點頭,說道:「這個方法很不錯。雖然有點霸道,但是為了查清案子,適當霸道一點也是可以的。」
南宮鼎吃了一驚。說道:「這人如果在橫樑上蹲上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拉,而且出手又准又狠,一擊斃命。可見這人有極大的忍耐力,而且有一定的功夫。」
卓然說道:「我們繼續圍繞著批發商這條線往下查,因為這些批發商相互之間可能會來往。也許會提供一些消息。」
那一刀沒有刺穿胸腔,但是在背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正好是背部突出的部位,所以她倒在地上時,身體的擠壓封閉了大半的傷口,使傷口流血變得很少,但是持續不斷。幸虧那一刀發生了偏差,沒有能夠刺穿胸腔,不然這女子就死定了。
南宮鼎馬上出來,吩咐侯小鷹提取所有人的指紋。
婦人嚇得連哭都不會了,跪在地上,哆嗦著伸手要去抱兒子的屍首。就在這時,她聽到後面有很輕微的腳步聲,她想回頭。可是她還來不及把頭轉過來的時候,腦袋便挨了重重一擊,頓時間腦漿迸裂,鮮血飛濺。
她來到了店鋪,叮囑夥計小心照看前面的店鋪,然後徑自來到後院。
南宮鼎還是很沮喪的搖搖頭說道:「多謝大人寬和-圖-書宏大量,替我開脫。實際上我還是覺得很慚愧,希望我們抓回來的人其中有那兇手,這樣我還好過些。不然我真的會慚愧得無地自容的。」
她覺得該去跟兒子商量,該如何幫丈夫打點。她曾聽人說,像這種案子一定要花錢在衙門打點。即便是不能把人放出來,也可以讓丈夫在監牢里少受點罪,將來判刑也可以判輕一點,爭取早日出來再接著做生意。對於該如何打點她是半點主意都沒有的,只能依靠兒子。
「一般來說,棍棒之類的鈍器要打在一個人的后枕部,要麼是從兩側橫著平掃,要麼是從上部直接擊打腦袋。而一般不大可能在他的後方擊中他的頂部的,因為頂部近乎平行於地面,打擊的角度就不對。當然,不排除某些極端情況下,也可以打擊到頭枕部,比如被害人是趴在地上的,又或者是低著頭,而兇手在他前面從上往下擊中他的後腦。」
他叫雲燕去找來了一架木梯架在橫樑上,爬上去觀瞧。結果發現橫樑上灰塵有擦拭的痕迹,那兒很寬,上面趴一個人沒有問題。
卓然說道:「可以,你去看看有沒有辦法讓她開口。我在這兒比對所有的掌紋。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卓然說道:「是呀,他能夠為了這件事做出如此周密的計劃,難道就沒想過如何快速離開嗎?所以即便他武功不是很高,我想他也有萬全的對策離開的。因此你找來的人很可www.hetubook.com.com能沒有這個人,不過我們當然要謹慎點,你馬上提取這些人的指紋進行比對。在橫樑上我發現了一些指紋,應該是兇手留下的。」
雲燕說道:「就是,看來我只有讓女人開口,才能搞清楚這一切緣由。我們去看看這女人吧。」
卓然注意觀察橫樑上,留下了一些帶著灰塵的指紋。他略一沉吟,立刻從梯子上直接跳了下來,快步來到床邊。小心伸手到被窩裡摸了一下,回頭望著跟在身後的雲燕,說道:「被子是暖和的,說明這之前有人睡過。」
春宮圖作坊胖掌柜的夫人一直在屋裡哭哭啼啼的。丈夫被抓走了,因為殺了人。殺的是一個主顧,只因為那主顧說話難聽,丈夫一怒之下把人殺了,還把屍首拋到了城外。這婦人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一天,當真是傷心欲絕。眼看著丈夫的生意很紅火,一家人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卻沒想到遇到這種事,如晴天霹靂一般哭了半晌。
卓然進了醫館,來到女人所在的屋子,雲燕正無奈的坐在那,見他過來,忙迎了出來。說道:「她剛睡著,這之前我想盡了各種辦法,想讓她說出到底是誰傷害了她?可是她死活不肯說,只說不知道,一直到她睡著。下面怎麼辦?」
南宮鼎氣得七竅生煙,跺腳道:「天哪,我居然連兇手在我頭頂我都不知道?我還當什麼捕頭。」
卓然說道:「你說的只是一種可能,不過這種可能有一和-圖-書個不好解釋的,就是他們倆為什麼要翻牆進來?而不走大門?這對光頭來說是不可理喻的。」
這時南宮鼎進來了,說道:「大人,我們把附近的幾條街都搜了一遍。凡是在街上看到的人,不管男女老幼,全部帶過來進行辨認,並且堵住路口,不許人進出。」
她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已經出嫁了,還有兒子在家中,還沒娶媳婦。剛剛成年,如今正在苦讀詩書,準備來年參加科舉。在宋朝這個時代,雖然商人社會地位低下,但還沒有完全禁止商人的子女參加科舉的。所以還有些希望能夠鹹魚翻身,到時候可以不用再做生意,就享兒子的福了。
雲燕說道:「或許是因為屋裡已經有人被重傷或者被殺了,卻還沒死。他們擔心走前門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而且前院有幾個人正在商議這件事。他們不想打草驚蛇。」
而從橫樑上的痕迹來看,也很像有人曾經匍匐在此。難道這就是兇手隱藏的地方嗎?
卓然擺了擺手,說道:「你不能這麼責備你自己,你當時急著救人,誰又會想到屋裡還有其他人呢?而且那個女人明顯已經受傷時間比較長了。她如果是剛剛受傷,以你的警覺你肯定會知道兇手可能就在屋裡。但事實上那女人受傷比較長,任何人都覺得兇手肯定已經逃走。你又急著把人送去救治,所以怪不得你的。」
走到門邊敲了敲門,屋裡沒有動靜,同時她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不由得吃和_圖_書了一驚,她的鼻子並不是很靈巧,但是如果連她都能聞到血腥味的話,只證明這味道的確太濃了。驚恐之下,趕緊上前一把推開了房門。便看見兒子躺在地上,頭部全是鮮血,後腦整個都被打碎了,腦漿伴著鮮血流了出來。
想了想,他又嘆了口氣,說道:「關鍵是可能兇手已經逃出去了。因為我剛發現,這兇手曾經潛伏在這家屋子的房頂上,他不知在那躲了多久。如果鄰居所說的沒有錯的話,他至少應該等了三天以上,就等著最好的時機來下手。」
「除了這些極端情況之外,實際上還有一個很有用的招式能夠直接擊中人的後腦。那就是趴在橫樑上,等被害人出現在自己身下,再突然襲擊,狠狠從上擊中被害人的頭頂部位。用棍棒鈍器狠擊死者的枕部是與屍檢痕迹相吻合的。——我想上橫樑去查看一下有沒有人潛伏過的痕迹?如果有,我的推斷能夠成立的可能就大了很多。」
卓然抬頭看了看橫樑,又瞧了下死者頭部的傷,對雲燕說道:「你注意到了嗎?死者後腦的這處傷是在後枕部,而不是在頭頂部。假如你剛才所說的情況,兇手從後面猛擊光頭的,腦袋應該是斜向下劈下來的,所以應當打在他的頭頂或者側位,而不會直接打到頭枕部。」
卓然摸著下巴,瞧著地上的那具男屍,說道:「這裡有個蹊蹺,剛才從你說的那女人受傷的時間比較長,背部的血液都凝固了,就這一點,至少有一個時和_圖_書辰以上。既然是這樣,為什麼光頭藏在床上被子裡頭?那光頭髮現有人受傷之後,他要麼報官,要麼趕緊送醫。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的跑到床上去躺著呢?真是讓人費解。」
果然如卓然所料,在對帶來的數十個附近街上行走的人進行指紋甄別之後,沒有一個比中的。卓然讓他們登記,留下姓名住址,也就把他們給放了。
她的屍首栽倒在了兒子的屍體旁,抽搐了兩下便不動了。
雲燕對卓然說道:「除了讓這女人開口之外,咱們還有沒有其他的手段呢?」
接著他回到了現場。雲燕說道:「南宮捕頭,告訴你一個你一定要抓狂的消息。在你發現那受傷的女人的時候,屋裡的床上被子里還躺著一個男人。」
後院書房裡靜悄悄的,似乎沒人似的,可是房門沒有鎖,虛掩著。她知道兒子就在屋裡溫習功課,她先前還泡了一杯參茶給兒子送去的。兒子很聽話,沒有許可,是絕對不會隨便外出的。
「與此同時,橫樑上還躺得有一個人,就是兇手。可是你卻沒有注意到,只顧得把女人送走了。以至於光頭從被子里鑽了出來,結果被橫樑上的兇手一棍子給打死了。然後兇手又從容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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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這些,卓然便來到了醫館,詢問了郎中。郎中告訴卓然說,這受傷的女子傷勢很重,流的血很多,所以沒辦法長期保持清醒。他已經用了葯,有鎮定安神的功效,現在人已經入睡了,目前來看沒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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