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寸山河一寸血

不僅是項庭麾下兵馬,唯有死戰,即便是項庭自身,也是唯有死戰!
但也可能讓局面徹底失控,畢竟如今越王項庭在越國上下的威望,遠不能讓所有人心悅誠服。
「項遠自身勇猛無雙,麾下又多驍勇悍將。」
反而讓那些影衛諜子繼續隱藏在海備軍中,還能傳遞一些重要情報。
「先生請講!」
兩人一老一青,正是從越州城微服私訪而回的年輕越王和帝師賈非文。
若是老越王下旨,這些昔年老越王帳下的老將,當然不會有其他心思。
「事實上,較之整個大晟朝堂,以及其他五大諸侯國。」
在他身上,只能看到平靜。
「哪怕影衛的諜子都是精銳死士,想刺殺項遠,難,太難!」
「我越國的百姓,倒也未曾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中和殿那把椅子,給你坐幾天又何妨?」
「大王子的海備軍,在大王子的統率下,幾乎是鐵板一塊。」
兵法有雲,心有驚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為上將和*圖*書軍也。
兵者國之大事也!
賭那些封疆大吏,以及各州郡將領對項庭這個天子冊封,老越王欽定的正統越王,有足夠的忠心。
越國皇宮中,兩道身影並肩走在御道上。
比起項庭,越國軍中武將,更青睞項遠這位大王子,成為新君。
他在中和殿的十道旨意,雖然被越州城上下津津樂道,但也只是縫補匠一般的縫縫補補。
「越王即位后,有十道旨意穩固越國上下和朝堂內外。」
哪怕如今年輕越王項庭的形式依舊不容樂觀,他面上也沒有半點愁容。
賈非文說到這裏時,以手做刀,做了一個揮砍的手勢。
「老臣的上策是,唯有死戰!」
「不知先生的上策是?」
賈非文的下策是取巧之道,中策是對賭之道。
最後無論是項庭還是項遠,可能都要落一個滿盤皆輸的局面。
「越王旨意一下,可能會促成一些將領投誠項遠,甚至是擁兵自重。」
困在越地的八萬海https://www•hetubook•com•com備軍,不過是瓮中之鱉罷了。
否則那些諜子去刺殺項遠,只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越州城中,越王項庭十道旨意一出,整個越州城都為之肅穆!
「王上心系天下,老臣定當竭力輔佐。」
中策是一柄雙刃劍,是一場豪賭!
「老臣的下策是,擒賊擒王!」
但現在的首要問題,還是應對項遠的大軍。
他的上策卻十分簡單,只有區區唯有死戰四字。
厲兵秣馬,勵精圖治,這些都是后話了。
各州郡的將領,以及更遠一些封疆大吏,都是昔年跟隨老越王打天下的袍澤。
「今後如何治理越國,還望先生教我。」
「吾等誓死追隨殿下!」
幾乎不需要兩軍對撞,不需要耗費糧草,直接斬首項遠,讓海備軍群龍無首。
少頃,項庭才認真點了點頭。
賈非文捋了捋長須,語氣平淡的說著。
這位年邁的文士,似乎永遠都平靜如水,波瀾不驚。
這位和圖書老越王的首席謀士,甚至在老越王還在世時,就預料到了項庭和項遠兄弟鬩牆的局面。
可如今新王即位,這些將領心中如何想的,是否會聽令行事,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沒有越王調令,各州郡將領不得帶兵離開轄地。
「這下策便是發動所有埋藏在海備軍中的越王影衛,直接對項遠進行斬首!」
「不是金陵的一道旨意,以及父王一句話便能決定的!」
如此一來,就能形成關門打狗之勢。
這一條中策,用之,有一石二鳥的效果。
今日聽到帝師賈非文口中唯有死戰四個字,項庭眼神深處,也出現決然神色。
「可惜,此計成功的可能性委實不高。」
聽到年輕越王這般感慨,賈非文頷首說道。
「中策是調集海備軍周圍州郡守將,共同圍剿項遠。」
而後,方有可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但只聽令于每一任越王的影衛,同樣無孔不入。」
「不過王上說的不錯www.hetubook.com.com,接下來戰端一起,越國百姓就有得苦頭吃了。」
項庭詢問之後,賈非文沉凝一二,才緩緩開口說道。
「項遠麾下有海備軍八萬,其他明裡暗裡,也有諸多將領投誠。」
賈非文說完,年輕越王沉默良久,久久無言。
不等項庭詢問這條計策為什麼是下策時,賈非文已經將這條計策的弊端說出。
項庭恭敬詢問,下策成功的可能太低,他不能用。
「想來不日後,我這位王兄便要兵臨城下,先生可有應對之策?」
項遠身邊,十多位氣息彪炳的青壯將領,齊聲說道。
緊張的氣氛宛若颶風一般在城中蔓延,即便是販夫走卒,也能感受到那壓抑凝重的氣息。
「在海備軍中,就有越王影衛的布置。」
項庭雖然不想讓滿城百姓都感受到風雨飄搖的緊張壓抑。
這條計策若是能成功,簡直是上策中的上策。
一眼可辨忠佞!
要如何平定大王子項遠,如何坐穩中和殿那把椅子,項庭心中沒底。
「先生,時局動蕩https://www.hetubook.com•com,天下興亡。」
從那時開始,他就在老越王的授意下,做了諸多布置。
項庭神色一正,神情認真的看向賈非文。
這是往好的局面想,萬一適得其反,那就是各地封疆大吏擁兵自重,遍地狼煙。
對此,項遠陰沉的面容上,只是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神情。
他不準備採用這條下策,除非影衛的諜子中,有劉忠和葉雙城這般的無雙驍將。
「如今不少州郡的將領,都舉棋不定的作壁上觀。」
項庭微微頷首,隨即開口問道:「敢問先生,中策又如何?」
有違令者,可以治謀逆大罪。
海備軍駐地,大王子項遠早就收到了新王登基的消息,也收到了新王召他入京的旨意。
項遠身負甲胄,遙遙看著越州城的方向。
「庭弟啊,你可知一寸山河一寸血?江山社稷是馬背上打出來的,是馬蹄踏出來的!」
沒走幾步,項庭便在一處迴廊停步感慨道。
「老臣這裏,也有上,中,下三策,說與越王。」
「這條計策中規中矩,卻有不小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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