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是皇甫嵩麾下的死士殺手,是他的玩物,也是他的心腹。
這麼多次過去,也沒有留下任何傷痕。
這其中,更是有兩個兵馬達到五千之巨的大寨!
「少管閑事!」
巡夜的士卒經過時,不少人都是會心一笑。
賈非文接過密報隨意看了兩眼,面上並無任何波動,更沒有項庭想象中的驚訝。
這傷葯叫做玉露膏,只有金陵皇城才有少量流通,而且是千金難求。
項庭面上,也不由苦笑一聲。
「先生這便難倒孤了,孤委實不知。」
其他人,則是會在各個山寨落草。
皇甫嵩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
大戰在即,即便是南宮紹宗,顯然也不敢明目張胆的碰女人。
「大人,屬下有些羞於啟齒……」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你對付男人,倒是從來不會失手。」
既然老越王讓項庭上位,皇甫嵩這條狗,必然也是向著項庭的。
「這一支兩萬人的兵馬,本將可是垂涎得很!」
白嫣當和-圖-書然不是什麼燳州名伶,而是皇甫嵩麾下的殺手死士!
皇甫嵩當然也是有野心的,他的燳州城,明面上只有三萬精兵。
滿目瘡痍的殘軀,如何能有晚年?
「只說對了一半。」
「自然是劉玄琅將軍。」
這輛馬車果然很是安靜的就來到了帥帳前,一個穿著斗笠的身影,很快就進入車廂中。
「這是為何?」
這些事情,項庭還是知曉的。
在皇甫嵩對面的,自然就是燳州名伶白嫣。
「大人一心向著越王,哪怕沒有越王的旨意,大人也主動為越王排憂解難。」
不過這些人都是南宮紹宗的心腹,他們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只要等到有合適的機會,他皇甫嵩為何不難去中和殿那把椅子上坐一坐?
那劇毒並非瞬間致死,她又不能反抗,讓南宮紹宗有所察覺。
白嫣面色微微一紅,哪怕是殺手死士,也還是可以害羞的。
「不曾想,竟是亂世出佞臣!」
「還在世和圖書
之人,戰功最卓著者又是誰?」
「大人密謀除掉南宮紹宗,這一支軍馬群龍無首,必然有諸多變數。」
「至於如今的多事之秋,他私自調兵吃掉兩萬兵馬。」
今夜南宮將軍偷偷摸摸帶了一個女子回營帳,他們眾人自然是知曉的。
如今這諸多寨子的兵馬,已然開始行動。
現在這輛馬車再過來,顯然是要將那女子送走。
玉露膏的藥效當然也非常好,別看白嫣後背的傷勢,有些觸目驚心,但已經不是第一次這般了。
項遠卻不知道,皇甫嵩確實是一條狗,但卻是一條喂不飽的狗。
她將一種入口就會致死的毒液,塗抹在隱蔽處。
這些山寨有的只是幾十幾百人的小寨子,有的卻是千人以上的大寨!
驛道上,皇甫嵩的心腹在策馬奔騰,車廂中,皇甫嵩同樣在策馬奔騰。
他們非但不會多說什麼,方才巡夜的時候,沒少往這邊走動。
好在她身上有解藥,所以南宮紹宗已經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一個死人,她身上只是有幾分中毒的跡象。
項庭搖了搖頭,那些功勛老將,他基本上都知道,而且幾乎都死了。
南宮紹宗的帥帳中,已經一片寂靜。
御書房中,越王項庭單獨召見了帝師賈非文。
雖然不敢明目張胆的聽南宮將軍的牆角,但偶然巡夜經過聽一下,也沒人能說什麼。
「這樣一功高震主之人,老越王在時,他或許不敢有其他心思。」
「王上,如今越國諸將,屬南唐北嵩戰功最為卓著。」
不等最先開口的士卒多說,負責帶隊的什長就冷冷掃了這個小卒一眼。
「你怎麼也中毒了?」
項庭將他不久前收到的密報遞給賈非文。
似乎明白項庭心中的想法,賈非文一開口便如此說道。
南宮紹宗的兩萬余兵馬,會死傷一些,被燳州城俘虜一些,收編一些。
這些寨子中的兵馬要是全部召集起來,皇甫嵩麾下立刻就能有六萬可用之兵!
「此事老臣並和_圖_書不意外。」
藉著車廂中昏黃的燈光,皇甫嵩有些疑惑的問道。
翌日清晨,項庭收到了一份無比意外的情報。
賈非文沒有直接回答項庭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一個是面色陰沉,渾身滿是殺伐氣息的燳州將軍皇甫嵩。
項庭輕笑一聲,有些好奇的問道。
如今南宮紹宗確實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不過兩人還是發生了一些事情,讓她自己都中毒了。
「王上,你覺得先王麾下諸將中,戰功最卓著之人是誰?」
皇甫嵩將白嫣抱在懷中,小心翼翼的為白嫣塗抹著傷葯。
否則大王子項遠還沒有將項庭的腦袋砍下來,就要將南宮紹宗的腦袋砍下來祭旗。
實際上,燳州城諸位的眾多山寨,全部都是他屯兵的地方。
「坐鎮燳州的皇甫嵩,比起幾位老將,也是不遑多讓。」
原本是準備毒死南宮紹宗,讓這一路大軍群龍無首的。
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那個水靈女人,就是這輛馬車送到營地,隨後偷偷摸摸將人送入和*圖*書帥帳的。
白嫣那白玉一般的手臂上,明明有一道猩紅的鞭痕,但白嫣嘴角,依舊掛著一絲莫名的笑意。
「賈先生,此事你如何看?」
白嫣嘴唇一勾,雙手捧起馬鞭,跪服在皇甫嵩身前。
「有一輛馬車過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個士卒開口說道。
馬車並無在營地停留,接了人就徑直離去。
「原以為家貧出孝子,國亂顯忠臣。」
「大人是否要屬下解解乏?」
賈非文繼續開口詢問。
他們在沙場上流的血,可能比不少人一輩子吃的鹽都多。
馬車上,坐著兩個人。
「嫣兒,可知我這次為何要除掉南宮紹宗?」
在大王子項遠看來,燳州將軍皇甫嵩就是老越王的一條狗。
「雖然是靖難保王的名義,真實目的,依然是為了擁兵自重。」
因為這個劉玄琅,就是三千越王精衛首領劉忠的父親。
每一個山寨的幾位頭領,都是他麾下老字營的士卒。
賈非文三言兩語,就將皇甫嵩背地裡的謀划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