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先生以三萬王城守軍戰死為代價,設下了毒計。」
項庭思忖一番,隨即開口說道。
「愛妃聽好了,雲想衣裳花想容……」
即便是廟堂之上,也是有諸多居心否側之輩。
項庭輕笑一聲,寫詩他不行,可背詩他絕對是一把好手啊!
項庭哪怕腹有詩書,畢竟當了那麼多年的紈絝子弟。
蘇柳兒頓時疼的銀牙緊咬。
和項庭相處這麼久,像剛才那般餘味無窮的佳句,她也是頭一次聽到。
王妃依偎在越王懷中,小鳥依人一般的安慰著這位年輕越王。
「王上,后一句呢?」
「臣妾聽說,這個唐北斗在先王在位時,將滿朝公卿都得罪了一個遍。」
「今後必然是天天向好,蒸蒸日上。」
可實際上,他的內心是有苦悶的。
他在中和殿,在御書房,從來都是溫文爾雅,從容不怕,胸有成竹的模樣。
「王妃且聽這兩句如何。」
甚至於他的女人,都對沙場萬人敵的項遠傾心。
「況且m•hetubook•com.com
,王上已經解決了不少棘手的問題。」
王妃看他面露思索的神色,還覺得項庭當真認真在想。
「那個啊……」
現在項庭要主動說詩句給她聽,這大概就能體現出項庭的真實水平了。
以三萬王城守軍全部戰死為代價設下毒計,就是想一勞永逸的除掉項遠這個心腹大患。
「後來成為了越王,是父王的偏愛,也是運氣使然。」
她是當真沒想到,越王一開口,竟然就這般驚艷!
項庭將心聲吐露出來。
好一會才明白過來的蘇柳兒,忍不住嗔怒的拍了他一下!
誰曾想,在最後關頭,竟然是功虧一簣的下場!
「王上!」
「今後之事會如何,其實孤也不知道。」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唐北斗的本領,孤已經考教過了。」
無論是誰,站在項庭的位置上,壓力都不會小的。
「愛妃,孤……實在太心煩意亂了。」
剩下不到hetubook•com•com四成的公卿,還不是全部站在項庭這邊,還有一部分大臣赫然是中立的。
他這話,心中其實在認真想事情。
「孤此番禮賢下士,親自到南山學宮請他,也起到了千金買馬骨的效果。」
「王上不必太憂心了。」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昨天反了一個徐聞,今天反了一個寇雄關,明天就可以反一個唐江淮,後天還可以反一個皇甫嵩。
承繼越王大統的時候,越國可以說是一個爛攤子。
項庭一面撫摸手中柔軟,一面裝模作樣的想著。
項庭這次說的是我,而不是孤。
顯然,他這話,是和王妃掏心窩子的話了。
「無妨。」
「王上重用此人,當真沒有問題嗎?」
「一轉眼,又是八萬叛軍!」
「嗯!」
漸漸的,項庭已不覺得,她只是自己玩物的。
他已經將她當做,可以聽自己心裡話的人。
「若非這個狂生對越國功勛不小,又真的有真才m.hetubook.com.com實學,腦袋早就不保了。」
其實蘇柳兒剛才的誇讚,還是有幾分原因是因為偏愛項庭的緣故。
項庭也知道自己失態,趕忙將王妃攬入自己懷中。
廟堂之上,約莫六成以上的公卿,都是親近大王子。
「后一句嘛,容孤想想。」
「王上且說。」
放眼望去,全是狼子野心的亂臣賊子!
聽到項庭這般有才情的一句話,王妃一雙美眸,也是異彩連連的看著項庭。
項庭一面釣魚,一面感受著手中的柔軟。
如今作詩,恐怕不容易寫出妙句。
「王上為何如此看中這狂生?」
他身上的壓力,絕對不輕。
聽到他這般說,蘇柳兒也主動依偎在他懷中。
好不容易承繼了越王大位,結果影衛告訴他。
項庭的手撫摸著她身前的渾圓,口中也緩緩說道。
蘇柳兒咬了咬嘴唇,主動拉著項庭的手,放到了身前。
然而在蘇柳兒想事情的時候,項庭那不安分的手,又伸到了她身上!
可能是項庭妙www.hetubook.com.com手偶得,並非尋常。
「這也是歷朝歷代的必然。」
「我同樣在想,這越王又能做幾天?」
「王上,不礙事的。」
「況且,在唐北斗並非外人看來那般是『馬骨』,此人在未來,說不定是越國國士那般的人物。」
這次項庭溫柔的抱著她,再沒有讓她疼的齜牙咧嘴的。
他的老丈人蘇常,在暗中幫助項遠籌備糧草。
「剛才隨口一句,臣妾就覺得餘韻十足。」
如今越國的形式,絕對不算好。
「最後項遠和徐聞,也只是帶著四萬叛軍落荒而逃。」
蘇柳兒語氣中,有幾分擔憂。
「從大晟老皇帝開始,就想削藩集權。」
項庭這話,讓蘇柳兒心中十分驚訝。
然而項庭一開口,就將蘇柳兒驚住了!
「本意是想一舉滅了項遠。」
王妃依偎在越王懷中,語氣溫柔的說著。
「還是世子的時候,我其實也在想,這世子還能當幾天?」
卻不知,項庭已然心猿意馬,心思完全不在詩詞上。
這一句,蘇柳和圖書
兒此前自然是沒有聽說過的。
「三萬守軍戰死了兩萬八千余。」
蘇柳兒坐直了身子,很是好奇究竟要怎樣的后一句,才能接上這開篇的驚艷!
「誰曾想,項遠和徐聞的叛軍,竟然和寇雄關攪和到了一起。」
「王上雖然不是沙場萬人敵,但王上在詩壇上,也是頗有造詣呢。」
項庭口中,說出了一句屈夫子的名句。
項庭說道這裏,似乎有些生氣,手上的力道也陡然加重!
王妃十分真誠的說道,絲毫沒有阿諛奉承的意思。
「王城中,多了兩萬八千處縞素。」
作為項庭的枕邊人,王妃清楚,項庭並非表面上那般風光。
哪怕他上次砍了幾十顆頭顱,依然是治標不治本。
他的這些心裡話,也只能說與他聽。
蘇柳兒原本已經準備好,不管項庭說什麼,她都會鼓勵項庭一番。
項庭搖了搖頭,隨後繼續說道。
王妃還真的沒有想到,越王心中,竟然是這般思忖的。
「在孤想來,這次總算是可以除掉項遠這個心腹大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