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我的為人,青緣姑娘還不清楚嗎?」
青緣姑娘雖然是這處的頭牌,但卻是一位清倌人。
「我不答應,劉皓公子覺得被拂了面子,就讓僕役將我按在門口。」
但她不能因為項庭是好人,就將項庭往火坑裡推。
「哈哈哈……」
項庭隨意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看著遠處的將軍府說道。
「公子,不打緊的。」
「這是怎麼回事?」
「公子當真要聽?」
青緣左右看了看,關好房門后,來到項庭身旁坐下。
「說說無妨。」
「好。」
「那位馬蓉姑娘,則是一位紅倌人,和我們兩人一直不對付。」
「青緣姑娘,今日可有撫琴的雅興?」
青緣點了點頭,準備陪項庭去城中遊玩一番,順帶自己也散散心。
「後來是李姐替我求情,我才躲過一劫。」
「即便招惹不起,我偷偷幫青緣姑娘罵對方兩句,總是可以的。」
劉皓對少將軍這個稱呼,非常受用。
在她將古琴放www.hetubook•com.com下后,項庭卻一把抓住她的手,挽起了她的袖子。
項庭這人雖然不錯,但如何惹得起劉典將軍的大公子?
「公子想聽,妾身為公子撫琴一曲便是。」
劉皓一面喝酒,手中一面把玩著懷中佳人的渾圓雪峰。
項庭這時候明白,為什麼房門那裡,會微微變形了。
項庭稍微碰到一下,都將青緣疼的齜牙咧嘴,倒吸涼氣。
青緣不準備給項庭惹麻煩。
那馬蓉姑娘的房間中,已經飄飄欲仙的劉皓公子,自然是什麼都願意聽這位枕邊人的。
只是在她抱起古琴的時候,俏臉上明顯露出了吃痛的神色。
喝花酒雖然開銷不小,但越王項庭顯然是不缺銀子的人。
「奴家這就帶項公子過去。」
馬蓉依偎在劉皓懷中,吐氣如蘭的說著。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劉皓麾下的狗腿子,又風風火火的往青緣的房間過來。
「每次見面都要說我們是又當又立。和*圖*書
」
這位項公子這些時日沒少光顧,而且出手極為闊綽,不少姑娘都欣喜的很。
那淤青烏紫一片,看起來極為嚇人。
「項公子來了?」
項庭又將青緣的衣袖挽起,目中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原來青緣的胳膊,有一塊淤青烏紫,看樣子,應該是被門夾的。
只是憑著他爹是劉典,所以在這處蚍蜉軍鎮作威作福。
項庭繼續在蚍蜉軍鎮中走著,他一路上走走看看,周圍偶爾會有店家招攬生意。
哪知這時候,青緣卻搖了搖頭。
項庭有些意外的走了過去。
沒過多久,他就走上了蚍蜉軍鎮的一家青樓。
青緣凄然一笑,她知曉項庭是一個好人。
項庭給青緣倒了一杯茶,隨口說道。
項庭點了點頭,說道。
所以一直都在這處青樓勾欄中。
「黃露姑娘那邊,她不敢使壞,我就成了她的出氣筒了。」
事實上,他根本沒有官身,沒考取功名,也沒有行伍身份。
「我這人膽小怕事,怕麻煩www.hetubook.com.com。」
只是可惜,這位項公子每次都只找清倌人,哪怕是那些看起來極為乾淨的紅倌人,他也從來不多看上一眼。
至於找個老實人過日子,青緣也想過。
所以項庭剛才看到,她的手臂淤血烏紫一片,十分嚇人。
「昨天她帶著劉皓公子闖進我的房間,一定要買我的疏籠。」
來蚍蜉軍鎮的這些時日里,他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青樓勾欄。
不過青緣就是覺得這位項公子很特別。
在三樓南邊的一處房間,就是這處青樓頭牌,青緣姑娘的閨房。
項庭面色一沉的問道。
「喲!」
青緣噗嗤一笑后,牽扯到手臂上的傷勢,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這位項公子,不像其他公子那般飽讀詩書,有一肚子的仁義道德和錦繡文章。
「項公子不必自污名聲,妾身知曉,項公子不是這樣的人。」
「黃露姑娘和我一般,也是清倌人,不過已經被鎮上一個大戶相中。」
「這件事是妾身的私事,項公子就不要hetubook.com.com
蹚渾水了。」
青緣這點傷勢,不算嚴重,但也絕對不輕鬆。
哪怕是留在姑娘閨房中,事後一打聽,基本上也只是「吃了頓素的」。
「青緣在嗎?」
「姑娘權且一說,我也權且一聽。」
「姑娘請說。」
老鴇看到項庭后,頓時無比熱絡。
「我們這樓里,有三位頭牌。」
「是嗎?」
但她明白,以她的姿色若是隨便找一個老實人嫁了,指不定要成給家裡不斷惹麻煩的禍水了。
「哈哈。」
「在啊。」
項庭自顧走進青樓,就隨口說道。
「除了我之外,還有黃露姑娘和馬蓉姑娘。」
「沒事。」
而是那個老成持重的少年,一見到這些胸脯沉甸甸的姐姐,就臉色煞白,渾身不自在。
「待過了年關,就要娶進宅子里。」
「妾身見過項公子。」
「陪我出去城中走走如何?」
青緣說著,就去拿自己的古琴。
「快請快請。」
他雖然已經讓奴才再去給青緣一點顏色看看,但口中還是這般說著。
對眼前的和-圖-書項庭,青緣心中有幾分青睞。
「青緣姑娘,怎麼了?」
青緣微微一笑,繼續抱起古琴。
她早就攢夠了贖身的銀子,但天下雖大,又不知該去哪裡。
「劉公子,我們婦道人家當然不像劉少將軍這般大肚了。」
項庭此言一出,直接將青緣逗樂了。
「既然青緣姑娘都將話說到這份上了,我就更要知道了。」
在項庭走進房間后,青緣就欠身給項庭施了一個萬福。
項庭只是微微一笑,繼續前行。
「像我這樣的讀書人,打架不行,但罵人絕對是一把好手啊。」
青緣十分平靜的說著。
像她這樣的女子,哪怕守著完璧之身,最好的結局也只是富家翁或者官吏的一房小妾。
到不是項庭不仗義,不帶著白關兄弟來享福。
「用房門夾我的手臂。」
「今日不聽琴了。」
青緣說的輕描淡寫,實際上昨晚那惡仆用房門夾了幾十夾,都快要將她的手臂夾斷了。
老鴇說著,就帶項庭往三樓走去。
「蓉姑娘,你何必和那個賤人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