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庭身旁,康不為看著亂作一團的城池,忍不住感慨道。
「越王身為大晟臣子,何故作亂,擅自進攻大晟州郡?」
由此可見,康不為雖然看人很准,但顯然也有看錯的時候。
康不為不是沒有發現其他賢才,而是不敢舉薦了。
在瞾王眾人最終敲定,讓呂芎將軍挂帥出征時,項庭已經看到了泓郡的城門。
「先生可知先帝對本王有密詔?」
「等本王脫困,先帝已遭賊人所害!」
關鍵時候,他就站出來出力,其他時候則是低調行事,好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項庭看著遠處泓郡的城門,有些感慨的說道。
因為泓郡守將直到薛定邊麾下的兵馬殺入城中,依然在吟詩作對,飲酒作樂。
但越國四面開戰,自顧不暇,如何殺入大晟爭奪地盤?
「先帝早就察覺昀王和覃王有不軌之意,密詔本王進入金陵,輔佐少帝。」
但項庭並非久居人下之人,而且大晟氣數已盡,豈是他和他的班底能夠匡扶的hetubook.com.com?
讓他和賈非文,還有裴參一樣,能夠善始善終就行了。
「賢才似滄海明珠,不僅稀少,而且有定數。」
在這種情況下,康不為如何還敢舉薦人?
接下來越王讓他去哪他就去哪,讓他幹嘛他就幹嘛。
還是說,什麼地方缺少什麼人,都必須他康不為舉薦才行?
可無論是項庭,還是其他人都沒有想到。
陳望一開口,楚興霸就想一刀將這個書生砍了。
至於東境的東方羽和李灞橋,他在東境的時候就是這兩人的軍師。
「本王還是第一次進入大晟地界。」
但對方既然是大晟名士,又求見項庭,那讓對方見一見越王,似乎也無不可。
在越國,和項庭提過要在大晟取一塊地盤的,在越國有四人。
項庭一開始覺得遠處走來的讀書人是吳質,現在看來似乎不是。
南境主帥沈梅逸,和他私交深厚,他當初就是在沈梅逸麾下做事的。
原本大晟先皇李贄,在和-圖-書臨死前豪賭了一場,準備讓他來大晟匡扶社稷。
「這個吳質,當真是繡花枕頭一包草,只能寫些華美詞章。」
這是一個文人,也可以說他是文學家。
如今越國局勢逐漸穩定,要是還不知道收斂,那就要吃掛落了。
泓郡也是大晟瞾王的地盤,大晟天下原本是朝廷,州,郡,城四級單位。
薛定邊攻佔泓郡,沒有任何懸念。
哪知在陳望說完,項庭卻一陣大笑。
越國四境主帥,還有朝堂中不少人都和他關係莫逆。
在康不為想來,之前越國局勢混亂的時候,項庭才會任人唯才。
吳質本就是三尺微命,一介書生,完全不懂得帶兵打仗。
「先生請說。」
這次,康不為無疑就看錯了。
事實證明,吳質也沒有高明到要用空城計的程度。
「先帝雖薨,密詔尤在,本王乃是奉旨前來!」
「王上,末將為王上準備的泓郡,王上可還滿意?」
在薛定邊調兵遣將,開始進攻的時候,泓郡就亂作和-圖-書一團。
「此君是何人?」
在康不為心中,薛定邊就是他舉薦的最後一個人才。
西境主帥薛定邊是他舉薦的,北境主帥王安憶,是他舉薦的。
他這次遇到的可能是當世軍事才能最傑出的將領,他如何能守城?
「有幾個問題,要請教越王。」
在瞾王眾人還在商議,要派遣誰去邊軍挂帥的時候,項庭和薛定邊的精銳部隊,已經出發。
這樣一個人,非但不懂如何大戰,而且連守城的本事都沒有。
他能夠坐鎮泓郡,一是因為泓郡無戰事,二就是因為他文章寫的漂亮。
「末將領命!」
康不為心中思忖的事情,項庭並不知道。
此人的文章寫的非常漂亮,在大晟文壇飽受讚譽。
「本王和諸多隨侍原本已經動身前往,可惜被賊人在半途劫道。」
很明顯,泓郡守將吳質和泓郡眾人,根本就不知道有敵人來攻城了。
越國竟然會這麼容易,就在大晟佔據一塊地盤。
一是帝師賈非文,二是原來的內閣首和圖書輔裴參,三是沈梅逸,四是元縉。
「哈哈哈……」
「康不為,可還有賢才舉薦?」
這地方畢竟在瞾王的控制區,根本就沒有人能直接打到這個地方才是。
他沒辦法不胸有成竹,泓郡守將是吳質。
項庭的話,讓陳望一愣。
「此人在大晟頗有些名望,他求見王上,所以我將他帶了過來。」
「啟稟王上,此人名為陳望,是泓郡名士。」
「老臣如今暫未發現其他賢才。」
他即便在其他君主麾下做事,也能混的風生水起。
「王上,泓郡已破,請王上入城!」
他沒想到,顯然竟然是這樣回答的。
因為他是一個務實而不慕名的君主,只要康不為舉薦的人才有用,其他的他都不在意。
不過許多州郡的名字,一直混用,到了如今最初的泓州也就變成泓郡了。
「此地不錯,還請薛將軍為本王取來。」項庭點頭說道。
薛定邊意氣風發的說著,雖然還未攻城,他就已經胸有成竹。
項庭點頭,示意陳望說。
陳https://www.hetubook.com.com望先躬身施禮,隨後不卑不亢的開口。
雖然越王攻佔泓郡是事實,但大晟天下都徹底混亂了。
這人雖然成了俘虜,但卻不卑不亢,一路上竟然還能談笑風生。
聽到項庭的命令,薛定邊立刻策馬上前。
這說明康不為不僅有識人之明,還很會在君主手下做事。
他這樣的想法,當然也是沒問題的。
泓郡眾人,似乎還沒有任何反應。
由此可知,泓郡不是一個郡城,而是一個州城。
只要對越國有利的事情,不管是誰做,不管怎麼做都行。
項庭這會兒已經放下心來,沒有繼續關注戰局,而是看向康不為問道。
薛定邊也不知道陳望找項庭做什麼。
別說守城,越國的大軍都靠的這麼近,項庭都看到遠處的城門了。
別人能占,越王為何不能?
「先生有話與本王說?」
項庭看向陳望,略有些好奇的問道。
「哈哈……」
在項庭和康不為交談的時候,薛定邊也帶著一個文官前來。
只有他有識人之明,越王是瞎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