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邦此時毫無恐懼之情,有的則是濃濃的喜悅。
最終在畫作上裙擺的下沿,延伸出幾道斷續的紅線。
並且更恐怖的是,他就任憑右手斷腕不停噴血,卻絲毫不做處理。
阿爾邦面帶笑意的坐在餐桌之上,雙目溫和的注視著大門,蘊含著濃烈的期盼。
……
他嘴巴大張,看樣子想要呼救,可是一個音節也沒發出,就像一個啞巴。
又過了一會,鮮血漸漸凝結,食指上不再滲出血漬。
此時浪漫國的觀眾看到阿爾邦臉部表情漸漸放飛自我,也算是徹底擺爛了,一個個全是樂子人的心態。
少女的瞳孔也不巧被濺上了幾滴血漬,赤紅的血珠微微顫動,令少女的容貌籠罩了一層妖冶。
現在,他早就忘了自己作畫之前的目的。
他彎腰撿起自己的斷掌,扔到案板上,左手抄刀開始剔骨。
緩緩落地的照片,令阿爾邦一愣。
可阿爾邦彷彿就像聽到了回答一般。
他伸出舌
hetubook.com.com頭舔舐了下嘴角的血跡,隨後嘴巴上下咀嚼,將指尖殘骸嚼碎咽了下去。
看他那樣子就好似在處理無骨雞爪。
鮮血衝天而起,漫天鮮血之中,斷裂的右手無助墜落。
他臉上浮現出一絲迷茫。
不多時,晚餐完成。
只見他左手運刀如飛,將右手的骨骼一根根剔除,微笑且專註的表情就好似在做一件偉大的藝術品一般。
「我終於發現我們天選者超越蘇晨的地方了!我們浪漫國並不是一無是處!」
就好像在布置燭光晚宴。
而實際上,他確實是在如此做!
這下整個畫看上去更加詭異了。
「不……我不…信!你滾…出去!」
按說十指連心,這一口咬下肯定疼得很。
就這樣,鮮血不停涌落,地板上的血跡越來越多。
「你……是誰?」
由於憤怒,他的聲音竟奇迹般的恢復了正常。
阿爾邦此時就差給紅裙上色https://www.hetubook.com.com,就能完成這幅畫作。
房間一片安靜,並沒有人回應。
只聽嘎嘣一聲。
阿爾邦將食指的指尖連著指甲直接一起咬掉。
啪的一聲清脆聲響過後,血紅的指印在他臉上浮現而出!
好像是想說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面露著享受的表情繼續開始創作他那偉大的畫作。
鮮血瞬間就冒了出來。
下一刻,他的表情從左到右漸漸平靜下來,面部的肌肉也不再抖動抽出。
可那明滅的白燭並不能帶給人哪怕一絲的溫馨。
這種舉動看起來極其詭異。
「確實,沒想到阿爾邦還有這一手!」
觀看直播的觀眾都不由打了個寒顫。
可是,偏偏有意外。
噗呲。
鮮血噗的一下湧出,流滿了他的口腔。
又過了幾秒鐘,他的臉色更加陰沉,臉部的肌肉還時不時的抖動!
「畫著美女死,這叫啥?這叫做鬼也風流!」
可是,他的身體狀況www.hetubook.com.com
並不允許他等到那人。
「你證明給我看!」
阿爾邦看著地上自己的右手,眼神中流露出陌生的意味。
那鏡中的紅裙的少女就好似剛從血河中爬出,鮮血染紅了藍色的長裙,濕漉漉的血滴還在不停的從裙擺上滴落。
阿爾邦面色更加痛苦,嘴唇不停的開合,可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只見他並沒有更換顏料,而是抬起左手,將食指指肚伸入口中,狠狠咬下。
可他不在意,仍在認真的做著料理,煎著牛排。
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話音剛落,只見阿爾邦左手突兀的舉起,接著狠狠一巴掌呼在了自己臉上。
觀看片刻,他的視線最終聚焦在了照片上的裙子上。
邊繪畫,他的嘴巴邊做出無意義的開合動作。
就在這時,從畫板的夾縫中滑落出一張照片。
看起來,他並沒有感覺到疼痛。
他舉起自己的畫作仔細端詳,越看越是滿意。
就如同有個雨刷器一般,從左開始,撫平www.hetubook.com.com了他臉上所有的驚恐之色。
開心的將食指伸向畫作,以鮮血代替顏料,對那血紅的裙擺進行上色。
阿爾邦有些氣急敗壞的大吼。
隨後他又從次卧中翻找出了幾根白蠟燭,用灶台點燃,放置在餐桌之上。
畢竟,恐懼是與生俱來的,並不會因為理性而被壓制。
由於這次他精神極其亢奮,根本沒把握好度。
血液不停滴落的聲音和時鐘秒針完美重合。
扭曲的動作,看上去就像一個剛學走路的孩童。
反而更像是,最後一頓晚餐。
不過出於本能反應,他還是彎腰撿起了那半張照片。
那是一片藍色,宛如湖水般純凈的藍色。
阿爾邦見狀再次把受傷的手指塞進嘴中,興奮的咬下。
阿爾邦的面色也越來越蒼白。
由於此次傷口過大,鮮血不停湧出,抹到畫板上后,鮮血由於重力不停的緩緩滾落。
於此同時,看他表情,就像沒覺查到痛苦,反而感受到了極大的愉悅一樣。
只見他雙目圓睜https://www.hetubook.com.com,瞳孔劇烈地震!好似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可阿爾邦臉上並沒有像正常人那般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反而是更加興奮。
只不過聲音僵硬的好似殭屍一般。
「霍,這貨還有點東西嘛,這畫的不錯啊!」
看樣子是在等誰歸來。
這種詭異的場景,帶給人一種那並不是他右臂的錯覺。
就在大家看著熱鬧,瞎幾把胡扯的時候,變故陡生。
就算他們心態崩潰,徹底擺爛,但是當看到這副畫面時還是肝一顫。
接著,他嘴角微微上揚。
掙扎許久,他終於擠出了一句話。
嗤~
滴答,滴答。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我還是不信!」
他腳步虛浮的將一道道菜肴端到餐桌之上。
只看表情就像一名溫和的紳士。
走到廚房后,阿爾邦左手直接抄起了菜刀,一刀狠狠的劈向了毫無防備的右手。
他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只剩刀刃破空的風聲,和劈斷骨頭的嘎嘣聲。
下一刻,他突然邁動腳步,跌跌撞撞的走向廚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