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蘇晨!」
「你應該知道,寒叔從東嶽山開發的時候就來了,那大概是三十多年前,當時我都還沒出生……」
「我去看看石匠,順便再送他一程。」
「安排下收尾工作,順便讓其他天選者也登山吧!」
「蘇晨,你知道我為何和寒叔那麼親嗎?」
佇立了良久,蘇晨借用小紙人給眾人傳了一下信。
結果,奇迹出現了。
拚命的在和死亡賽跑。
「寒叔,你來接我啦……」
……
話音落下,石匠隨手扔掉鎚子鑿子,張開了雙臂。
「它死了嗎?」
石匠聲音極其平淡的將他和李一寒的過往娓娓道來。
「沒啥事,老爺子他們執念了卻,塵歸塵,土歸土,也算有了一個好歸宿,我心中還是為他們高興的。」
「我自己去就好了。」
「你想聽我這個將死之人絮叨嗎?」
「我會的!」
只留下微弱的回聲,久久激蕩在蘇晨的耳中。
只見這雕塑肩膀以下,都是東嶽大帝https://m•hetubook•com•com的裝扮。
蘇晨一路打穿了副本,破解了規則迷題,乾死了boss,甚至還懟了至高規則一頓。
「我想自己靜一靜,暫時都別找我了!」
「需要我……」
所以按道理來說,他們還要在山頂待24小時,吹一夜的冷風。
這特么劫後餘生,誰能不開心?
時間緩緩流逝。
「石匠,我們回來了,我們贏了!」
石匠抬手指向蒼穹。
只見一頓巍峨的雕塑屹立在崖壁之上。
「要不要再雕刻一個?只要有執念,你就還能活。」
「後面路多加油,請務必帶著寒叔的那一份,幹掉它!」
「死了!」
蘇晨駐足山巔,昂頭迎著陽光,眯起眼睛望著天空怔了好久。
「你沒事吧?」
……
在臨近夜間之時,所有天選者都成功登頂了山巔。
……
不多時,轉過幾道彎,蘇晨在半山腰看到了石匠。
石匠露出了久違的笑臉hetubook.com.com。
蘇晨知道石匠也快撐不住了,而且對方既然提起這事,那就說明他想和人傾訴積壓在心中多年的情緒。
蘇晨就那麼安靜的聽著。
蘇晨轉頭問道。
安排完這些事,蘇晨最後看了一眼那巍峨的雕塑,然後抿了抿嘴,轉身走向了酒店之中。
或許,在石匠心中,李一寒就是他的「東嶽大帝」吧!
剛進副本之時,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絕望的。
……
陽光垂落,照亮了雕塑的面容,卻照不亮蘇晨心中積壓的陰霾。
微風吹過,漫天灰燼捲起。
「謝謝!」
他們看過直播,知曉怪談副本的難度。
說完這話,石匠不再言語,繼續開始叮叮噹噹的雕刻了起來。
「我說,好……」
聽到蘇晨的聲音,石匠手頭一頓,低頭向下瞅了瞅蘇晨。
石匠點了點頭,又拍了拍蘇晨肩膀。
突然,石匠毫無徵兆的問道。
蘇晨擠出一副無所謂的笑容,擺了擺手。
「嗯,準備上路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
隨便找了個房間,蘇晨一腦袋扎在了枕頭裡。
蘇晨凝眸望去,很快他就發現,對方雕刻的應該是東嶽大帝。
所以,能幫他完成一些心愿,蘇晨還是很樂意的。
直到那刺眼的陽光,蒸幹了眼眶中的濕潤之後,蘇晨才揉了揉眼睛,向著登山道走去。
蘇晨揉了揉太陽穴,嘆了口氣,再次凝眸看向了那尊雕塑。
「哈哈!我也這麼覺得!」
「不誇張的說,我真就是寒叔拉扯大的。」
「血債請以血來償!」
「不曉得。」
「好在村裡人都很好,他們會輪流照料我。」
最後自己稀里糊塗的就躺贏了。
一句話沒說完,聲音就徹底戛然而止。
可是面容,卻赫然是李一寒。
蘇晨打斷對方話語,溫柔一笑,邁步沿著登山道向山下走去。
過了許久,房間中傳出了一句壓抑的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石匠的聲音越來越小。
「很棒!是我見過最棒的雕塑!」
而蘇晨和-圖-書
見對方不說話,於是也索性就默默的佇立在下方,欣賞著石匠的手藝。
所以他們認為自己,絕對是活不下來的。
只見他一手拿著鑿子,一手拎著鎚子,攀爬在一處稍顯陡峭的崖壁之上,正在叮叮噹噹的雕刻著什麼。
隨著最後一錘落下,雕塑完工。
蘇紅衣看到蘇晨狀態有些不佳,走上來有點關心的問道。
石匠衝著蘇晨燦爛一笑。
「嗯!」
「蘇晨,這雕塑怎麼樣?」
「不客氣,來和我講講吧!」
「那寒叔的仇,姑且也算是報了!謝謝你!」
二人就這麼沉默了許久。
「執念了啦,上路啦!」
但是即便如此,他們一個個也興奮的不得了。
之前因為要擊殺東嶽,做局試探至高規則,蘇晨為了保持冷靜,為了大局,他強行壓制住了心中的仇怨。
好在這一次,石匠贏了。
再加上隨著至高規則不裝了,攤牌了。
石匠躍下崖壁,抬頭向上看去。
石匠邊雕刻著雕塑,邊講起了自己的過往。
他們熟知自己就和-圖-書是炮灰,就是至高規則完成陰謀的道具。
而他身上也漸漸飄起一陣陣灰燼。
「嗯,那你這是……」
蘇晨緩步走到石匠下方,仰頭衝著對方道。
「不啦,活夠了!」
朦朧之中,灰燼里傳來石匠滿足的聲音。
「生活就那麼平淡有趣的進行著,直到有一天,寒叔找上了我,他說,他想讓我去死,而他想為這個天下,和它鬥上一斗!」
不過由於他們沒有觸發隱藏劇情。
只不過石匠明顯是從下往上雕刻的,現在這個雕塑的頭顱還是個囫圇個,看不清面容。
「後來吧,我家裡出了點變故,我父母不幸染病,沒過多久,他們就扔下年幼的我閉上了眼睛!」
他吃力的舉起鎚子,一錘錘落下,拚命的在完成著和寒叔的約定。
可是這一刻,那壓抑的仇恨,再次翻攪而起。
「想好了?」
「好,那兄弟,一路走好!」
他漸漸攥緊了拳頭。
「不過相比于寒叔來說,村裡人只不過就像親戚罷了,而他卻像我的父親。」
「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