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慶半閉著眼睛，斜了舒懷溪一眼。
眾人一陣唏噓。
想到此，舒慶出了口氣。
林寒就等他這句話。
即便林寒那個永樂雞心碗也是真的，但絕對比不過這幅畫。
只不過想在舒懷溪面前留個好印象而已。
但卻被工作人員攔住了。
舒懷溪面色得意，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打著。
價格不但高於鄭板橋畫作平均交易價格，而且，因為畫作是鄭板橋早年的作品，受到媒體的極大關注。
還是一個德高望重的專家說話。
眾人一反剛才的讚歎，倒戈相向。
「看造型和色澤，應該是正品！」
按照常理，想買東西的人才會對貨品挑三揀四。
舒懷溪的語氣和神態，讓舒慶又是一陣惱火。
大屏幕上，明晃晃的出現了【永樂十七年制】六個大字。
林寒有些納悶，不過也沒太放在心上。
「這……我，哼！」
而且，眼看現場的鑒定專家和持寶人以及富豪名流們，都被林寒給帶偏了。
大屏幕上，放出和_圖_書圖片和新聞報道組成的資料。
可偏偏在林寒這裏，接二連三吃癟！
「你這是帶著有色眼鏡看人！怎麼，家裡沒有藏品的就不能質疑雲姨的畫了嗎？」
當然，除了舒慶。
古玩界的人，雖然自己在圈裡斗的死去活來，但涉及國寶外流這種事，還是同仇敵愾的。
舒懷溪沒想到。
「林寒簡直拿我們當傻子！」
他目視全場說道：「其實，這是非常片面的印象，也是學藝不精！」
「鄭板橋晚年的風格比較成熟，但是早年，就喜歡筆力遒勁，而又繁華滿當的風格！雲姨的這幅畫，其實是鄭板橋早年的畫，其價值要比魔都人在港港買的那一副，貴重的多！」
林寒微微一笑。
大家的議論聲才平息。
眾人一片讚歎之時，主持人將雞心碗的底部，展示出來。
他這個當老子的，簡直顏面無光！
現場眾人轟然一聲，議論四起。
總之就是，林寒這個雞心碗，不看落款是正品，但一看落ｗｗw•ｈｅtｕbook.ｃｏm.cｏm款，那絕對一眼假。
猛然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會議廳門口一閃而過。
走到主席台前，將自己找好的資料，投射到大屏幕上。
「當然！咱們啊，可能是被舒懷溪帶節奏了！」
林寒，也藉機出了一把風頭。
礙於面子，沒出口。
「林寒，眾所周知，落款是鑒定永樂瓷器最重要的方式之一，你的東西是真的，但是得拿出切實有力的證據啊！」
「就是，拿個假東西來這裏，當我們都是菜鳥嗎？」
眾所周知，永樂瓷器從來就是四字落款。
「現場的人都有手機，你們查一下永樂十七年。」
啊！這！
「真的嗎？鄭板橋早期的風格是這樣的嗎？」
是……早上他在酒店門口見過的那個老先生。
他只不過是想打擊打擊雲姨的氣焰，沒想到，竟然反過來被林寒教育。
「都幾十歲的人了，沒拿金剛鑽，就別懶瓷器活兒！」
男人張嘴結舌，說不出話。
「這幅畫現在在ｗｗｗ.hｅtｕｂｏoｋ•ｃｏm.ｃｏm日落國博物館，魔都人已經把畫賣了出去！」
「這意思，雲姨的畫是真的？」
全場焦點林寒，卻是不著不急，只站在雞心碗旁邊，等眾人說完。
「舒三公子說鄭板橋的筆法風格以及整體氛圍，是自由自在，注重留白……」
舒慶一般不開口，可如今，老三幾次三番被林寒踩在腳下。
「先生，你看過鄭板橋先生幾幅畫，家裡有幾幅藏品？」
「對啊，雖然造型和色澤不錯，但一眼假的落款不行！」
林寒的準備竟然這麼充分。
「當然可以，那你看過鄭板橋幾幅畫呢？」
他們彷彿被隔離在議論之外，就連神情，都諱莫如深。
這就罷了，連學識都不如人家！
不過，現在挑剔雲姨這幅畫的，卻不符合這個常理。
林寒緩聲說道：
之後，工作人員將老者攔到一邊。
「能出什麼問題？」
之後，雲姨去貴賓間交易，林寒回了座位。
爭標圖是張擇端的，有十分名氣！
「怪不得林寒先前要花費大https://m.hetubook.com.com力氣宣傳，原來是真東西！」
嗡……
至此，大會內的議論聲達到頂點，主持人在台上一再維持秩序，卻沒有絲毫作用。
舒懷溪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
只覺得，這老頭怎麼東逛西逛，給到這兒了。
「從其他鑒定方式來看，這個雞心碗沒什麼問題，但這六字，完全是一眼假！」
「這是去年在港港拍賣的鄭板橋的畫，確實是被魔都人買的，但是，不是這幅【信手拈來竹】，而是另一副。」
這句話看似為林寒說話，其實是完全站在質疑的立場。
接下來的藏品，是林寒的永樂六字雞心碗。
從來沒有六字落款。
對貨品毫不挑剔的人，是不會買的。
「我……我看過很多！」
主席台上，工作人員正在整理桌面，
「我就不相信，只要我的【金明池爭標】圖拿出來，就林寒那個雞心碗？哼！」
之後，雲姨的畫，順利成交。
「這假的也太突出了！太明顯了！」
而舒慶和舒懷溪那一桌，卻沒人敢開口。
「你一和-圖-書定要好好準備，別讓畫出什麼問題！」
林寒眯起眼睛，不慌不忙等他們說完，這才說道：
這個碗一露面，就吸引了現場所有人的目光。
舒懷溪眼看自己的擁躉被懟的啞口無言，揮了揮手。
畫又保真。
「都有些什麼？」
其他專家也開口。
看樣子，老先生正試圖進來，
他色厲內荏的說道：
「林寒，這幅畫不是剛剛拍賣的那一幅，但也不能說明他是真的啊！」
「林寒，你有理由說就可以，不用在這裏挖苦人。」
「就是！這幅畫氛圍和筆法不對！」
他們只是舒家的肉喇叭和應和者。
「好像是……」
「六字落款，怎麼可能是真的啊？」
當然，舒懷溪的支持者還是很多的。
其他幾個專家，意見差不多。
背靠舒家這棵大樹，卻鬥不過一個打工的。
林寒接過沈念依遞上來的水，四下環顧。
林寒也就沒太在意了。
林寒只用這一句，那質疑聲音最高的男人，就啞了火。
舒慶沒說話。
「原來新聞里說的，就是這個雞心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