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場的鑒寶大會,舒家已經沒有一個人在現場。
舒懷溪有些驚訝的看著林寒。
如果答應林寒第二個要求,那就等於當眾承認,當年是自己搶了張老先生的畫。
沈念依鳳眼圓睜,嘴巴張的老大,一腳剎車,兩個人同時往前俯身又回彈。
林寒哈哈一笑,卻沒說什麼。
林寒知道她什麼意思。
沈念依大腦飛速運轉,但無論左想右想,都覺得皇甫雪這個女人,對林寒另有所圖。
「你這麼厲害,不知道我想問什麼嗎?」
「念依!怎麼這麼晚?來來來!把今天鑒寶大會的事情和爸爸說一說!」
未等他開口,張老先生說道:「林寒,一切全憑你做主。」
很快,車子停在沈家古玩店外。
「我還你二十萬,你物歸原主。」
沈念依連珠炮似的,一連三問。
「拜託!大小姐!十幾分鐘能幹什麼?」
「第二種選擇呢?」
「好!」
在林寒的攙扶下,二人到專家組桌案邊,從他們手裡,接過了那幅【金明池爭標圖】
他們羡慕嫉妒,知道m.hetubook.com.com自己拍馬也追不上。
眾所周知,這樣一幅價值近億的名畫,誰擁有處置權,誰就相當於佔領四平市古玩界輿論高地。
一路上,林寒靠在副駕駛座上閉目養神。
「念依,爸爸以前不同意你和林寒在一起,一來是因為我們家和馮家是世交,二來,這林寒出身太低……」
沈老爺子精明的眼神在女兒臉上掃了一圈,轉而哈哈大笑。
畢竟,上次她奪門而去,最後還是得乖乖回去跟林寒認錯。
但考慮到他剛在酒店發病,爭標圖又暫時沒商量好如何處置。
啊?
不過,他按了按發酸的肩頸,說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我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
「您現在也知道林寒不是池中之物了吧!」
聽她那醋味滿天的口氣,林寒就知道肯定是因為白天在酒店,他和皇甫雪一起出去的事。
「就這樣?」
沈念依開著車,不時的側頭看他一眼。
記者和媒體自然更明白這個道理。
兩人各自驅車回
https://www.hetubook.com.com家。
張老先生盯著畫,目光炯炯,一掃剛才的病態。
「人家皇甫雪和我聊工作,那個舒懷溪的視頻,就是她給我的!」
「現在林寒手上有雞心碗,還有爭標圖,隨便一個就是價值連城啊!」
「你討厭!」
「在你!」
「誒誒誒!爸爸的意思,你以後可以和林寒交往了!」
一行人出了酒店,送走雲姨,林寒開車載著張老先生去了自己的古玩店。
「視頻是她給的?她為什麼給你啊?她不是經常和舒懷溪在一起嗎?」
「你怎麼了?那林寒今天出盡了風頭,你怎麼還不高興了?」
這次,她學乖了,即便抱怨也只敢用撒嬌的方式。
他知道,這場戰爭,敗局已定。
到鑒寶大會結束時,林寒成了眾人心中的無冕之王。
「皇甫雪叫你出去幹什麼了?我可數著時間呢!你們在外面足足待了十幾分鐘!」
張老先生本想儘快回北陝。
不但手持永樂六字雞心碗這樣的稀世珍寶,而且還獲得了張擇端和-圖-書名畫的處置權。
林寒緩緩開口。
要知道,不管是雞心碗還是爭標圖,任何一個拿出來,都是國寶級別的存在。
「舒懷溪,咱們古玩界的規矩,撿漏可以,但明搶,就和強盜沒有區別!」
沒問題后,才離開。
「別別別,我就你這麼一個寶貝閨女,你不理我,我得悶死!」
林寒就提議他先住在店裡。
「她想讓我當她的鑒寶顧問。」
反正古玩店有后間,雖然條件不算很好,但住人完全沒問題。
沈老爺子趕緊服軟。
舒懷溪吸了口涼氣。
「指不定搶過別人多少畫呢!」
沈念依心裏鬱悶,卻不敢發出來。
山不轉水轉,他林寒遲早栽到自己手裡,到那一天,新仇舊恨一起報。
他們誰都沒想到,年紀輕輕,在沈家古玩店打工的林寒。
林寒平靜的看著窗外。
舒懷溪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咬牙問道:
鑒寶大會結束后,非拉著林寒和張老先生,雲姨,沈念依採訪了半天,才放他們離開。
「好好開你的車吧!大小姐!」
說完,林寒轉頭徵詢張https://m.hetubook.com•com老先生的意見。
舒懷溪一咬牙。
沈念依剛進家門,早已等待多時的沈老爺子,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沈念依吐了口氣。
張老先生話音剛落,現場持寶人,專家和拍買者的臉部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林寒話剛出口,下面的人就高聲附和。
罷罷罷!
「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哦……那你快告訴我,皇甫雪為什麼這麼做?」
名聲,追隨擁躉,利益將紛至沓來。
他上上下下來回看了好幾遍,終於,對林寒重重的點了點頭。
「對!把他交給巡捕!」
「你老看我幹嘛?有什麼問題,直接問!」
沈念依一股腦兒說完,偷眼去看林寒的表情。
沈念依滿肚子不高興,簡單說了幾句,就不再開口。
「對,你只需要完璧歸趙。」
林寒長身而立,擲地有聲,現場幾百號人,靜靜的看著他,聽從他的號令。
沈念依習慣每天都去店裡看一看。
今天就算栽在林寒手裡!
「那在什麼?」
沈念依小嘴微撅,小聲吐槽。
林寒似乎有第六感似的,開口問道和-圖-書:
哈?
張老先生不想舟車勞頓,也就同意了。
舒家人,舒慶這邊,為了表示高風亮節,和舒懷溪劃清界限,已經帶著助理悄悄離開現場。
可要是不答應……看林寒的架勢,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我看,是你害怕林寒飛了吧!」
「我跟您說,再不看緊點,人家就飛走了!」
沈念依不樂意了,收拾手包就要上樓。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張老先生把這幅畫的處置權交給我,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我把視頻交給巡捕,該怎麼做,由他們決定。」
但卻不好發作。
就連皇甫雪,也沒再出現。
舒懷溪咬著牙,擠出一個字。
只剩下主席台上的舒懷溪,臉色灰敗。
二人到店裡清點了一下貨品,翻了翻賬目。
「哼!不理您了!」
張老先生聽言,眉頭霎時舒展,身骨也放鬆下來。
林寒哂笑一聲,睜開眼,伸了伸懶腰。
他想了想。
臉上更是活泛了很多。
沈念依嘟囔。
沈念依見他沒的否認,心裏老大醋意。
林寒和沈念依安頓好他,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才往沈家古玩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