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存在感。
瓶蓋連接著的，是個小小的金屬勺子。
「拿去吧！概不退換啊！」
是捨得館的那個經理。
從最老的員工算起，這鼻煙壺躺在櫃檯里，最少七八年時間。
皇甫雪坐起身，不過勾在林寒后腰的手臂，卻沒放開。
林寒和皇甫雪這邊，等了半天卻半天不見人來接待。
「你不能怪客人眼光不好，有人只能買起蒼蠅腿兒！」
展台裏面的男銷售員見林寒的樣子，更是一臉不屑。
林寒搖搖頭，拿出手機掃了下銷售員掛在脖子上的二維碼。
男服務員愣了愣。
「這上面應該還有一個木塞和小勺。」
「你們快閉嘴吧！」
皇甫雪有些抱歉。
皇甫雪賣了個關子，說到時候林寒就知道了。
更沒有人詢價。
「才不是呢！沒有那麼小兒科！」
林寒擺了擺手，眼睛盯著右側櫃檯。
對方說，捨得館老闆回來了，皇甫雪可以看那副字帖了。
「你有那麼多錢嗎？」
一般消費者是hetubook.com.com進不來的。
衣著華貴珠光寶氣的男女客人，在他們的帶領和介紹下，一邊逛一邊挑選。
「對，把鼻煙壺拿出來我看看。」
幾秒鐘就解決。
林寒氣急反笑：「你剛才不說是破爛嗎？什麼破爛值兩萬？」
小王彎下腰，翻箱倒櫃，不一會兒從櫃檯下翻出一個深黃色瓶蓋。
皇甫雪看他盯著鼻煙壺，不由的失笑。
都沒能把鼻煙壺清理乾淨。
這會兒，各牌子顏色豪車，一排排停在陽光下，晃的人眼花。
「多少？我想想啊，兩萬！」
皇甫雪聽林寒這麼問，尖尖的下巴抵在他肩窩，笑著說道：
小王一聽，不由的竊喜，他低頭看了眼，確實到賬了。
而藏館門口，衣著考究的名流雅士在服務人員的陪同下，出出進進。
藏館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來這裏的客人，必須有貴賓或者老客戶引薦。
林寒瞪大雙眼，什麼把柄，該不是他又搶了別人什麼東西吧？https://m.hetubook.com.com
「你別介意啊，這些人都沒什麼見識的。」
看著這群面容光鮮，言語卻粗鄙不堪的男女，林寒眼睛都沒眨一下。
林寒連叫了他兩聲。
這七八年裡，從來沒有人看上過它。
「蒼蠅腿也是肉，你就賣了吧！」
「小事，別放心上。」
「這位客人看上了！」
事不宜遲，兩人驅車，又返回了捨得館。
林寒點點頭，朝櫃檯走去。
「就是，這鼻煙壺明顯配不上藏館嘛！」
展台內側，身穿制服，一個個如模特般的男女銷售員，臉上掛著標準式微笑。
現在好不容易有人看上。
叮鈴鈴。
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楊老闆本來想把鼻煙壺收拾收拾，然後賣給冤大頭，賺個好價錢。
「對啊！就兩萬！要買買，不買請！咱們捨得館最不缺的就是客人！」
旁邊的男女挑了挑眉毛。
只是，要想買過來，就得花大價錢。
即便進來了，藏館也不會接待。
這種事情，遲www.hetubook.com.com早會爆發出來，追問越主動，皇甫雪反而更不願意說。
被叫小王的男銷售，把鼻煙壺往林寒面前推了推。
放到櫃檯里，都有礙觀瞻。
他的動作，吸引了旁邊幾個沒有客人的銷售員。
林寒沒說話，隨著皇甫雪，一起進了藏館。
「我聽說，捨得館里最近收了一貼快雪時晴帖，所以想買回來。」
七八個男男女女，好奇的湊了上來。
「哈哈哈！」
心說，這小子可真黑。
「噗嗤！」
「沒有啊，不過我手上有舒懷溪的把柄。」
「呦呵，還知道這些？」
「我們家的破爛就值兩萬！愛買不買！」
「林寒，真不好意思，帶你來，他們卻這個態度。」
「店裡不要的破爛也有人能看得上！哈哈哈！」
這鼻煙壺簡直就是全藏館最不起眼的藏品。
小王捏著鼻煙壺，高聲大氣對林寒說道。
「叫什麼啊？看那鼻煙壺啊？」
「對，就是王羲之那副，當年我家的真跡被舒懷溪爺爺騙走……我不ｈtｔｐs://wwｗ•hetubｏok•ｃｏｍ.ｃoｍ知道現在出現的這副，是真是假，所以想請你一起看看。」
楊老闆一氣之下，吩咐小王他們把鼻煙壺扔了。
經理說完，不等林皇甫雪回答，轉身就去招呼兩個衣著華貴的客人。
銷售員也不是傻子，招待一個老客戶，絕對要比服務一個新來的消費者，更容易成交出單。
這個鼻煙壺，據說是賣家隨著其他藏品，贈送給捨得館的。
「微信到賬兩萬元整！」
皇甫雪有些尷尬，和林寒解釋：
連緞面盒都不放，直接扔到了玻璃櫃檯上。
藏館富麗堂皇，牆面都是瑩白的大理石，一排排明凈的玻璃展台圍在四周。
小王偷懶，一直沒扔。
忙碌的經理遠遠沖皇甫雪二人招了招手，讓他們自己過去。
竟然敢要客人兩萬？
「啊呀，小王，老闆不是讓你把這鼻煙壺扔了嗎？」
說擺在那裡晦氣。
沒想到，他們請了能工巧匠，甚至是專門給鼻煙壺作畫的名家。
「那你這破爛，準備賣多少錢？」
他指著鼻煙壺問：
和圖書鑒定真假倒是容易，對於林寒來說，無非看一眼的問題。
一伸手將鼻煙壺推到林寒面前。
剛才走的時候，藏館門口就已經停了好幾輛OOOX車牌的豪車。
「皇甫小姐，老闆今天也挺忙，你們先進去看看，等老闆有時間了，再單獨和你聊！」
鼻煙壺雖然是白色胎體，但因為清潔不到位，上面沾滿斑駁污漬。
眾人哄堂大笑。
林寒將小小的鼻煙壺放在手裡把玩一番，轉而問：
「那你今天讓我到捨得館，是為什麼？」
「那我們就先看看別的東西，等楊老闆來了，再去看字帖。」
這小王不說便宜點兒賣了。
「啊？」
「怎麼又擺出來了？」
沒辦法，這個髒兮兮的鼻煙壺，就積壓在了藏館里。
皇甫雪順著他的視線，指了指。
林寒瞪了他一眼。
櫃檯角落，躺著一個麻將大小的鼻煙壺。
他才陰陽怪氣的答應：
林寒沒有深究。
男銷售嗤笑一聲，彎腰把鼻煙壺拿出來。
邊邊角角還有些破舊。
兩人視線交匯，皇甫雪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