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衝上來，一把奪過林寒手裡的塑料袋，拿出那隻銀白色的碗，上下左右仔細翻看。
有意思！有意思！
付款后，朝聶神仙揚了揚下巴：
林寒指了指畫冊後面，露出一半的碗：
「是我有眼無珠啊！有眼無珠啊！」
林寒眯起眼，笑了笑：
旁邊的人也驚訝萬分。
一張長條桌上，散亂著些文件，一個三十多歲，分外豐|滿的女人，正靠在辦公椅上，一臉漠然的打量著林寒幾人。
大背頭也意識到事情不妙。
「畫冊送你了！」
後面的話，他沒有明說。
要價通常在三萬到五萬不等。
大背頭好似怕林寒反悔，三下五除二拿起手邊的袋子，將畫冊和碗丟了進去。
「聶神仙，老虎都有打盹兒的時候，不要太過介懷了……再說，林寒的眼光確實太過毒辣……」
銀碗用料極簡，造型古樸，僅僅在底部留著日月鑒明四個大字。
中年男人似乎很害怕，縮了下脖子，囁嚅著，退到了旁邊攤位，蹲到了小和*圖*書女孩旁邊。
旁邊地毯上，一個十幾歲的瘦弱女孩，正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這不廢話嗎？不過東西賣的差不多了，價格合適拉走！」
歷史記載，朱重八共打造了八個銀碗，分別送給了自己的八個子孫。
林寒心中一跳。
一行人，林寒在前，聶神仙葛復，陳增和張老共五人，魚貫而入。
大背頭沒好氣的來了句：
哈？
大背頭一愣，旋即一臉橫肉化作笑容。
「你撒謊！」
擋著一半雖然看不清楚，不過最少在百萬之上。
聶神仙哪敢貪功，搖搖腦袋：
聶神仙買銅鎖，說實話，是他打眼在先。
博古齋內里，和一般的古玩店裝飾沒太大的區別。
「我準備進去轉轉，一起？」
直到走出老遠，聶神仙似乎才反應過來。
大背頭是流氓，但聶神仙只能自認倒霉，誰讓他剛才技不如人了呢！
店面一側，是工作台。
林寒曼聲說道：
隱約的，他覺察出林寒此時出手，有些不https://m.hetubook.com.com簡單。
那大背頭還不解恨，嗬一聲，對著中年男人大聲吐了口唾沫。
因此，也沒多說，跟著張老他們，離開了攤位。
大背頭說不過林寒，舌頭打結。
事實上，林寒二十三四年紀，黃金瞳，但凡出手，從未遺漏。
一般人真比不了。
周圍的攤販，尤其是剛才被他罵的那個中年男人，忍不住抬眼驚訝的看著大背頭。
指了指博古齋：
這個歷史，僅在野史中有記載。
「扇子怎麼賣？」
怎麼這……一下子給林寒降到了八千！
流氓大背頭老闆招惹了能人，
「那個碗呢，多錢？」
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波瀾不驚。
林寒不等他反應，點了點旁邊的那把木扇：
林寒沒做聲，直接掃碼。
此時的聶神仙，情緒也穩定了下來。
聶神仙一拍腦門，差點兒站立不穩，要不是陳增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他情緒穩了穩，沒一會兒，也便恢復了正常。
張老和他年紀相仿hetubook.com.com，多少有些不忍心看他這樣，上去勸慰：
林寒扭頭，看了他一眼。
看起來，人家準備一件件揭穿大背頭的老底啊！
林寒還沒開口，聶神仙先瞪圓了眼睛，指著大背頭大聲叫道。
中年男人臉上一片臊紅，抱著膝蓋將身子背了過去。
聶神仙捶胸頓足，恨不得多長出幾隻眼睛。
正對面是一長排展櫃，每個隔斷里基本都被清空。
這個碗，追根溯源的話，應該是朱重八朱元璋，為了鞭笞後人，在位七年時，命人打造的銀碗。
女人拉著音調，隨意說道。
林寒沒在意。
聶神仙自然也知道。
林寒輕聲說了句：「沒事。」
他擺了擺手：「什麼神仙啊！在林寒面前，我算個什麼神仙！張老您以後可別這麼臊我了！」
現在，有了聶神仙的作證，大明銀碗，應該是確認無疑了！
「走吧，別跟這浪費時間了。」
「畫冊和碗我都要了。」
才賣一千，簡直是天漏。
林寒走到那家轉讓的博古齋門口一側，回和-圖-書頭對聶神仙說道。
可那架勢，卻是一點活路都沒給他留啊！
別人不知道，鄰居攤主能不知道嗎？
下面是玻璃展台，裏面也僅剩下黑色的緞面打底和空空的首飾盒。
「攤位是你發現的，碗是我發現的，利潤分成就行了，聶老覺得可好？」
自始至終，也從未有日月鑒明銀碗流傳於世的傳聞。
「你東西不對，何必遷怒同行？」
聶神仙略一猶豫，點了點頭。
「老陳你他媽別多管閑事啊！滾一邊去！」
林寒略微一掃，視線在拐角處的樓梯停留幾秒，之後問女人。
「老闆娘，東西都處理嗎？」
大背頭隨意一瞥：「你火眼金睛，哪敢問你多要？一千！」
豈料，那大背頭老闆看到兩人交談，直接掛斷電話，伸出手指，指著中年男人厲聲呵斥：
「啊呀！」
周圍人聽他這麼一說，又哄的一聲，圍了上來。
而且，別人看不透的，拿不準的，他都能鐵口直斷。
「我一向實在！再說了，做買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朋友那是和-圖-書走眼！跟我有什麼關係！」
林寒揚了揚嘴角：「這個價還算實在。」
「你！誰……誰跟你說我東西不對了！」
基本沒什麼東西，左側的屏風倒是值個萬兒八千的，不過是個現代工藝品，只不過手藝不錯。
中年男人皺紋深刻，衣著寒酸，淡藍色的襯衣已經洗的有些發白。
畢竟號稱聶神仙，經過林寒一點撥，立刻看出這隻銀碗的厲害。
聶神仙就要當場跌坐在地上。
她沒搭理眾人，由著林寒幾人胡亂轉悠。
「這……這是……」
「扇子……民國的，八千！」
可偏偏，他還沒有辦法。
也因此，林寒在第一眼看到的時候，也不是很肯定。
「聶老，你挑的攤位不錯……」
林寒沒接茬。
大背頭這把扇子，一直以來是按照清扇賣的。
這句話一出口，雙方之間的氣氛明顯緩和了一些。
「這要傳出去，我更不要混了！你們知道我丟臉的事就行了！」
今天可有好戲看了。
而且，撿漏還都是天價漏。
嘴裏也連連嘆氣不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