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小時以後,現場的所有機器,帳篷和作業人員,就都被撤離。
「這兩大教授都給你下跪了,你都不肯把技術教給他們。」
如今,他們正半信半疑的蹲在白郝教授身後,盯著那個土窯。
白郝教授此時已經完全沉浸在驚嘆之中,四隻眼緊緊盯著陶俑,身形如木偶,機械的往跟前湊了過去。
只剩下白庭偉,高組長,白郝教授,以及三個工作人員,
他也知道,這種燒制技術,最重要的是火候。
白庭偉從無虛言,林寒也不想費口舌推辭,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他指了指陶俑:
「你又不是沒學過!不知道嗎?」
那三個學生也是非常激動。
原以為葛復和陳增會在酒店等他們,沒想到這兩小子最近跟沒人管一樣,到處浪!
林寒一聲令下,那三個學生上去,開始拆除土窯的封擋。
虧的他還給林寒下跪了!
「又不是他惹你,幹嘛發這麼大的火?林寒太狡猾了……不過也怨我和*圖*書們,思慮不全!」
聶神仙找了個小凳子,坐在林寒一側。
聶神仙用扇子遮著嘴巴,壓低聲音說道:「其實,我看出訣竅來了!」
「是嗎?」
話雖這樣說,但郝教授和白教授都知道,通過試驗,想弄清楚二度燒制的秘訣,那簡直比登天還難啊!
白教授想了又想,咬著牙冷冷說道:「誰知道一會兒陶俑出來什麼情況!說不定林寒根本不會二度燒制!一會兒的陶俑就是一堆爛泥!」
可是……
其他無關人員,也能撤離了。
剩下的時間就是等待。
聶神仙是真的一副有所得的樣子,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頗為滿意。
林寒倒頭睡到晚上八點,才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白教授合上他驚訝的嘴巴,乖乖用剩餘的黏土將無煙煤埋滅。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感應的。
「真成了!」
這話說出口,白郝二人臉上,竟同時出現泄憤后,得意的表情。
「那是當然!怎麼和_圖_書著我也算是你林家一派的編外人員,而且,上次跟你在邢梟家,就學了陶俑的修復技術。」
艷光四射,猶如剛剛繪製。
有林寒這樣的仙人在身邊,白庭偉高枕無憂,出了什麼問題都不怕!
「林寒大師,非得跟我算這麼清楚?昨天我去松鎮完全是看在你我的私人關係!」
要不是學生阻攔,他們兩個都要貼到陶俑上!
小心翼翼的拆去土窯頂棚,內里二十三個陶俑,霎時間,一覽無餘的展現在眾人眼前。
林寒閉著眼睛,模模糊糊的嗯了聲,問道:「什麼手腕?」
白教授懊惱不已,回復學生的口氣就顯得很是不耐煩:
林寒莞爾,沒說什麼,繼續閉眼假寐。
他們準備開口叫林寒的時候,
好不容易熬夠兩個小時。
其他陶俑俱是神態各異,栩栩如生。
「二度燒制技術,和書中記載的一模一樣,可以恢復文物的本來面貌,甚至比重新上色更自然!」
他頓了頓繼續說和*圖*書道:「這次當然能看出來!」
白郝教授心下忐忑,兩人互相安慰,坐在土窯旁,一分一秒的等著。
「真是二度燒制!」
「我怎麼沒教?我都當面演示了,他們要是聰明,早就應該學會了!」
林寒氣定神閑,指揮學生。
不知道他是已經窺得二度燒制的秘密,還是其他。
白庭偉一一答應。
他叮囑白庭偉:「陶俑剛剛修復好,往上京運的時候,要用真空包裝,而且要儘快進專業的收藏館……」
清場后,偌大的空地上,只剩下眾人的期待的心跳聲。
白庭偉哪裡敢邀功。
聶神仙輕鬆很多。
聶神仙嗤笑一聲,朝白郝教授二人揚了揚下巴:
郝教授垂著腦袋想了想:「大不了,我們回去,挨個兒試驗火候,我就不相信,弄不成個二度燒制!」
林寒看了一圈,確認沒什麼問題,這才回身稟報白庭偉:
一旁的郝教授沉聲開口道:
「你現在修復好了唐代陶俑,我要把你安排到勘www.hetubook.com.com
察隊中,記一等功!還要繼續上報!」
在白郝教授盯著手錶,眼看分針走到12,到達滅火時間,
林寒竟然自己先坐起了身,遙遙的指著白教授說道:「能滅火了!」
「隨便吧,我有點累了,先回酒店休息……」
「白教授……這二度燒制技術行不行?」
因為木塔遺址下,主要就是勘察唐代陶俑。
此時的白教授,似乎琢磨出味兒來了!
昨天幫忙採買的那三個工作人員,是白郝教授的學生。
拆除封擋的土窯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倒是三個學生,被擋土窯的黏土,燙的不輕。
可剛才林寒不讓錄像,而他自己,剛開始又沒有注意到林寒加火的時間!!
昨天晚上出事,也就是隊員剛剛發現二十多尊陶俑時,一激動坍塌了通道,才引發的泡水事件。
林寒根本就沒有誠意教他們!
顏色濃烈艷麗,卻又非常舒服的柔和在一起,
「白部,你給我的任務完成了啊,算是謝謝你昨天去松和-圖-書鎮給我站台。」
只一眼,便讓人心生讚歎。
「輕點拆,盡量不要有灰塵掉落!」
林寒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
要不是白郝教授心裏有小九九,這樣見證陶俑文物面世的機會,又怎麼會落到他們頭上?
侍女臉上桃花般粉|嫩的妝容,似乎也剛剛塗抹上去,還散發著濃郁的香味。
高組長做事很利索。
林寒翹起二郎腿,恣意享受著樹林間斑駁的陽光,同時還不忘損一損白郝教授。
林寒和張老馬不停蹄,又趕到了酒店。
學生碰了一鼻子灰,自然縮回腦袋,不敢再說話。
「我說林大師,你這手腕夠高的啊!」
人林寒也沒藏著掖著,白教授找不出人家任何一個漏洞。
林寒自不必說,他和張老得等到陶俑確認無誤的那一刻。
等待的間隙,他並沒有像白郝教授那樣緊張,而是拿著把蒲扇,悠哉哉扇著風,走到了林寒躺椅旁。
現在陶俑都挖出來了,不管能不能修復,反正木塔遺址下方的坑道,是應該填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