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葛復看了看那頭病牛：「也就是我哥哥想吃牛肉，要不然，就你那頭病牛，誰要啊！」
他又轉向林寒：「您能給多少錢……沒了奶牛，我可就沒牛奶喝了，得天天買牛奶……」
陳飛一看，有點不太樂意。
葛復緊跟了一句：「陳飛！你小子可看清楚！這哥哥可是火眼金睛！蒙我容易，蒙我哥哥，除非你長兩個腦袋！」
林寒隨意在房間里繞了一圈，確定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后，這才走到門邊，有意無意的看了眼牛圈裡的大奶牛。
陳飛把葛復等人帶到隔壁房間，
「你看上什麼，都能拿！」
看來陳飛的老子對陳飛還算是了解。
「這屋子裡的東西，你隨便拿去，你都拿去！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牛奶才幾個錢！」
但也不敢表現的太明顯，只是哀求林寒：「能不能再加點？」
他早就看出，葛復葛公子以及那個美若天仙的女特種兵，在眼前這個年輕人面前，都是跟班！
房間里乏善可陳。
他https://m.hetubook.com.com雖然不知道年輕人是誰，
他尷尬的笑了笑：「房子寫的是我爸爸的名字……他不讓賣！」
大門就更別說了，亂七八糟的，形同虛設。
平房大都改做了鋪面，有那裝修獨具風格的咖啡館酒吧，也有原汁原味，看起來有些年代的麵館。
「哈哈！」
看到一絲希望的陳飛，立刻跪到了林寒面前。
時不時的，大白奶牛還發出一聲凄厲的嘶吼，看起來尤為瘮人。
他噗通一聲跪倒在葛復身後，用膝做腳，跟上了葛復，嘴裏還不斷的說著：
好半天，陳飛才憋出一句。
葛復說著，不顧陳飛的乞求，抬腳出了房門。
走出古玩市場，七拐八拐的，陳飛帶他們來到一處衚衕。
「你這麼大的院子，賣了肯定不少錢吧！」
庄瑤插話：「因為你丑！」
林寒心念一動，跟著庄瑤，進了屋子。
陳飛眼睛一亮，生怕林寒反悔似的：「實不相瞞，我這頭牛，聽我那朋友說，那是和*圖*書紐西蘭進口的！」
「你就剩些破衣服了，還能賣什麼啊？」
「陳飛，這玩意兒你也好意思說是你爹留下來的？」
無非就是個爛賭鬼的家。
但知道，此人絕非一般。
葛復隨便抓了一把，看了看，便破口大罵：
葛復叫了聲，身後從錢包里拿出兩千塊錢，甩給陳飛：「愛要不要！」
雖然佔地不大，但不收拾打理，臭氣熏天的！
不過，這座四合院跟左右兩旁的院子相比，遜色的不止一點半點。
「那倒是。」
似乎是被葛復說中，陳飛掩飾的笑了笑：「不是，別人想買，我不賣給他們……我還能喝牛奶呢！喝牛奶！哥哥……」
葛復悄悄告訴林寒和庄瑤，陳家老爺子，當年那可是一點都不比葛長青差。
這話葛復已經聽了無數次，是一點兒也不會再相信他。
他們剛開始，在上京老衚衕里，有好幾處四合院。
「你還是起來說話吧，這樣我沒辦法和你交流。」
衚衕悠長，倒別有一番風味。
「賣！和*圖*書賣！賣！」
留給行人的走道，甚至不足兩米寬！
陳飛圈養的這頭奶牛，簡直和陳飛一個樣子。
陳飛陪著笑臉，抬頭問林寒：「那您……能看上什麼？」
葛復擺擺手，催促他趕緊進屋，外面太臭了！
陳飛也沒覺得不好意思，把林寒葛復三人，讓到了院子里。
果然。
「我以為你只做大生意呢，一塊錢的生意也做？」
「估計啊，就剩陳飛現在住的這一處了！」
他還要吹牛逼，葛復揮揮手打斷了：「別扯淡，多少錢！」
瘦骨嶙峋，雙目赤紅。
他四下指了指家徒四壁的房間，也有些沒有底氣的說：
「誒誒誒！」
「他們家沒別人了？」
「我要是能活過這次，以後肯定改！肯定改！」
林寒卻不以為然：「生意不分大小，關鍵看利潤率。」
「有有有！」
林寒嗤笑搖頭：
林寒頓了頓：「最近這幾天來上京，一直沒吃上四平的醬牛肉，你那牛……」
葛復一笑了之。
說話間，陳飛在不遠處衝著三人hｅｔｕｂｏoｋ.ｃom•ｃoｍ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裏四個人，除了林寒，估計對上京衚衕的風景，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葛復說完，頗有些欣賞的看著林寒，一隻胳膊隨意的搭到了林寒肩膀上，說道：
衝著他們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到前邊領路。
陳飛人雖然爛，但腦子不差。
一進院子，一股濃烈的牛糞，尿騷味就迎面撲來。
「老闆，你看看，我這床，也是老早以前的！」
後來子孫們不爭氣，四合院賣了不少。
「不敢，不敢……」
他身後，正是一座老上京四合院。
陳飛解釋道：「醫生說我得多喝牛奶羊奶，這是別人送的！」
林寒葛復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三人進去后，走在最後的林寒，腳步慢了下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上京衚衕啊！」
林寒的話，戳中了陳飛的心痛處。
「你幹嘛啊？這能有什麼買的？」
林寒的聲音，讓陳飛有些不好意思。
想了想，葛復指著陳飛質問道：「是不是你想賣，別人都不要啊！你可給我哥哥便宜點兒！」https://www.hetubook.com.com
葛復搖搖頭：「不知道，反正他爹媽是不管他了！」
「你那床也就是七八十年代的，最多值五十塊錢！」
原來，這陳飛在院子角落裡，圈養了牛羊，
別人家的院子雖然也比不得新房子，但好歹院牆大門還是完整，講究的。
值點錢的都被他變賣光了，留下的，也都是些破舊被褥，亂七八糟的衣服。
別看陳飛瘦的嚇人，行動起來卻一點也不慢。
這時，林寒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葛復調侃道。
可陳飛這座，院牆斑駁不說，就連塌陷了的6地方，也沒見修補。
「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
他隨手將草藥一揚，抬腳便要往外走。
那裡倒是整潔一些，有分裝到大小不一木盒子里的草藥。
「我現在知道，女神庄瑤為什麼選你不選我了！」
衚衕兩側，是尚算整齊的平房，本來就不寬的街道兩旁，還挨挨擠擠的停著汽車，
要不然，動輒上億的上京四合院，陳飛絕對能給折騰沒了！
已經走到房間外的葛復，又停下腳步，扭頭驚訝的看著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