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樣和王乾坤鬥爭多年的人能夠在一夜之間拿出那麼多精美的贗品來。
而這麼多上乘的贗品要在一夜之間做出來需要少說十幾個技藝爐火純青的師傅。
既然林寒並不是不滿意他的安排，那應該不至於廢了他的右手。
朱海福聽后更加不明白了，帶著哭腔，結結巴巴地問道：
那麼多價值連城的古玩，不拿白不拿。
不過既然如此，那他也更可以心安理得地處理這朱海福了。
所以說這誤會八成是解不開，只能硬著頭皮應付接下來要面對的凌在天了。
恰恰是因為我來了，你才確信我隨時都能夠拿下你，所以你才用錄音威脅那些人。否則今天真的是你們六個人的慶典。」
林寒冷眼看向朱海福，冷冷說道。
林寒最後一句話，打破了朱海福僅剩的僥倖。
他們之間其實並沒有任何鬥起來的必要，可是怎麼解釋凌在天才會相信呢？
畢竟凌在天其實也就提供了那些贗品和_圖_書給他們，並沒有說要給他們撐腰之類的，後面的事情其實都是他們自己做的了。
但是那一秒鐘的愣神還是被林寒敏銳的眼睛觀察到了。
而正是那個靠山提供了那麼多師傅和贗品，也給了他膽子，促使他鋌而走險。
如果我不敢來，那就說明我奈何不了你，也沒辦法再廢你什麼，那你可以一直躲著我，這樣你就安全了。
「林先生，您吩咐的我都已經做了，為什麼還要廢了我的右手呢？如果您有什麼不滿意的，您就直說，我一定做到您滿意為止。」
朱海福淚流滿面，委屈巴巴地盯著林寒，不停求饒和保證。
畢竟林寒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無緣無故就會制裁別人的暴君啊，肯定有理由吧？
而如果林寒來了，那他只能選擇幫助林寒。
看著悠哉悠哉喝著參湯的林寒，滿頭大汗，十分害怕的朱海福小聲問道。
林寒聳了聳肩，想猜出是凌在天在朱海和圖書福等人背後推波助瀾不難，對付他才是難事。
林寒很清楚朱海福是因為這一次單子很大，所以他才會鋌而走險，這也是朱海福自己親口承認的。
而在林寒讓他丟了右手之後，他還在衡量到底是應該幫林寒還是應該幫凌在天。
因為誰都聽得出來這不是所謂的第二次療程，而是再次廢掉他的右手。
朱海福愣了一下，然後趕緊委屈地搖了搖頭，否定了。
不會王乾坤見不到，凌在天總是能夠見到的，而且凌在天一定會見他，他巴不得親手把林寒殺死呢！
「並不是不滿意你的安排，雖然錄音威脅並不精彩，但是結果一樣，那就行了。」
「因為你還有著其他的歪點子，你讓我們來，其實是有試探的意思。
林寒托著下巴，很是好奇地打量著他。
但是質量絕對不會達到上乘，就屬於那種一眼就能夠看出是贗品的情況。
這也讓林寒更加確信他猜的不錯，這朱海福，果和圖書然就是一開始有歪點子，沒那麼容易就臣服。
那麼沒幹過這種事的人，平時也肯定很難聯繫上那些工匠來做贗品。
「沒什麼問題，只是我覺得你以後沒有使用那隻手的必要而已。」
而以他朱海福的人脈，是找不到的，其他五個人想必也差不多，一兩個人好找，十幾個很難，除非是一直有聯繫。
「告訴凌在天，我會跟他見面，所以不用搞這種無聊的把戲，露面就行，地點他定！還有，別忘了把我們的錢追回來！」
「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凌傑瑞的父親，凌在天吧？也許他母親也參与了。」
沒錯，他的贗品都是凌在天提供的，當然，不止是他一個人的，其他五個人的贗品同樣是凌在天提供。
「你是沒這個膽子，我可以確定，但如果有人給了你膽子呢？」
朱海福聽著林寒的分析，臉色越來越難看，頭也越來越低。
「以一個拍賣行的主人來說，如果不是常年都請https://m.hetubook.com.com人幹這種事的話，應該很困難吧？雖然不知道以前你做了多少，但是想要保持好名聲應該很少干吧！」
「我一直在想，你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夠在一夜之間找到工匠，做出那麼多精美的贗品呢？」
「這……您冤枉我了，我怎麼敢對您有什麼歪點子呢？我沒這個膽子的。」
他不禁苦笑，「原來你都知道了。」
「那……那……嗚，為什麼還要廢了我的右手？」
畢竟凌在天也是被人當槍使，王乾坤才是罪魁禍首。
也就是說以前的他並沒有干過這種事。
林寒這話一說，朱海福立馬嚇得從椅子上摔下來，跪在了地上。
至於凌在天去找王乾坤？那也應該不可能，畢竟他們鬥了好多年，兩家關係勢同水火。
畢竟之前他還覺得有可能是自己多心，擔心會心懷愧疚之類的。
而且那些贗品實際上都做的挺好的，一兩個好師傅要在一夜之間做出幾十隻贗品來可以https://m.hetubook.com.com。
這一點很困難，除非王乾坤親口承認，但是他們現在想要見到王乾坤都是不可能的，這一點就別想了。
而林寒臉上並沒有任何不滿意的表情，只見他搖了搖頭，看向了朱海福，嘆了口氣：
有凌在天給他提供幫助，那他當然不會害怕林寒這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人。
而那些贗品已經是上乘，所以他們才能夠以自己的鑒寶師辦事不力為借口敷衍不知情的買家。
如果林寒今天沒膽量來，那他就幫助凌在天。
就算真要廢了他的右手，至少也要給他一個理由吧？
而聯想到朱海福他還有歪點子，那也就只能想到他是有靠山。
他是這麼想的。
「並不是知道，只是猜測。不過也不難猜測，畢竟現在誰都認為是我殺害了凌傑瑞，那他凌在天也肯定這麼認為。所以殺我很正常。」
而且他們兩家見面，王乾坤也肯定不會在他面前承認是自己讓人做的。
「林先生，這……這是幹什麼？我的手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