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沐笑出了聲,他上前將幾人拉了出來,大家相視一笑,等白子沐吃完喝完幾個相協離開,留下白子沐繼續他的罰跪大業。
陳玉臨和白青苓互看了一眼,一臉沒想到的表情,「了解,不用解釋。」白子沐一看他們的表情就猜到了,這一個個光帶吃的,不帶水,他人幹得都快冒煙了,命苦啊!
蘇北喬聳了聳肩,無所謂的口氣說道:「這是經驗!」白子沐一愣,他看到面前少年眼裡剛才劃過一股傷痛,就明白這位以前沒少受這樣的罪。
是陳玉臨和白青苓,白青苓來還說得過去,陳玉臨他來真是出白子沐意料之外,要知道陳玉臨平時是謹守學堂學規的。
說完他老人家走了,白子沐笑了笑,管家爺爺這是提醒他桌子下面有個墊子呢,讓他別傻傻的就這麼光著腿跪。
「老大!我拿了些吃的給你。」金玉赫高興的從懷裡拿出一紙包,打開竟然是鹵牛肉。
噗——
「子沐!」
顧凌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從懷裡拿出三和圖書個包子,「這是我特意讓我姐做的,我放在懷裡一直熱著,你吃吧。」
可不能辜負管家爺爺的一片愛心,順手將桌下的布拔開,看到裏面一個厚墊子,拿出來跪在上面,舒服。
蘇北喬不負重望,從食盒裡拿出一個水壺,白子沐接過就喝,幾大口下去,白子沐這才緩過來,
「管家爺爺!」
「看來我是最遲的。」
這邊陳夫子和他夫人坐在堂前,田管家走了進去,「老爺,夫人,果然如你們所料,小少爺他們幾個都送吃的過去了,你們不用擔心餓著白公子。」
白子沐把鹵牛肉往桌子底一塞,門這時被打開了,門外傳來喊聲,「子沐?」進來的竟然是顧凌,這傢伙平時一向老實的遵紀守法,沒有想到也有這一幕。
「子沐!」
「把水拿出來就行。」白子沐是直接道明需求。
「我昨天不是布罩了功課讓你背嗎,你連這些都背不出,昨晚幹什麼去了?把手拿出來。」夫子教尺拿出來,學堂里傳hetubook.com.com來了一陣抽打聲和求饒聲。
「子沐,奇怪,你這裏怎麼有股包子味道。」白青苓四處聞了聞,這是狗鼻子嗎,白子沐淡定的咬了口糕點,說道:
「你聞錯了,」又吃了口糕點,覺得太干,「你們帶水了嗎?」
「這是我祖母給我做的,你不是愛吃嗎,我全拿來了。」
「啊,有人來了。」
也不知顧凌和金玉赫在裏面如何,他也管不了了,剛將口中包子吞下肚,吱——,門被打開,這回來的是兩。
上前把桌布拔開,裏面的情景讓白子沐笑出了聲,金玉赫是最裡面,整個人被擠到最角落,懷裡還抱著顧凌,陳玉臨和白青苓吃力的縮在一起。
轉眼天以黑,亥時剛到,他聽到門外有動靜,白子沐看到房門被吱——,打開了,有鬼!心頓時提到半空。還沒等他回神,就看到一個若帶肥胖身體縮了進來,房間只有一盞燈,白子沐只能看到縮進來的是個黑影。
「顧凌,你是來給我送吃的嗎?」白子沐hetubook.com•com有些想笑,但還是忍著笑意問著。
白子沐扶著手變成包子的金玉赫走出學堂,「老大,你可一定要幫我,我的手都腫成這樣了,夫子還罰我抄五十遍《勸學》,太狠了。」
師娘拍著丈夫的手道:「看吧,我就知道他們幾個都是好的,只有你瞎操心。」
「你怎麼知道帶水?」
白了這傢伙一眼,自己沒背出被罰了,還想將他拉下水嗎,要知道夫子的眼睛可是孫悟空的火眼金睛,任你字七十二變,他老人家都能認出是誰的字。要夫子知道他代寫,不用想也知道後果,一頓手板是跑不了的。
「這房間是你家夫子以前用來罰不聽話學生的,只是你們這批太聽話,很久沒用了,如今總算用上了。」田管家話里是滿滿的惡意。
在宿舍休息了一天,白子沐又恢復到緊張的學習中,這天學堂又傳來夫了的吼聲,
這時門又有動靜,嚇得陳玉臨慌在原地,白青苓四處看了看,拉著陳玉臨兩人往桌下鑽,白子沐看著垂下的布,有些
www.hetubook•com•com哭笑不得,幸虧這桌子大,裏面四人都可以擺桌麻將了。
白子沐用無比委屈的口氣喊著,聲音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聽得田管家都有些不忍,但想到這孩子膽子肥著呢,不給個教訓,還不知道惹出什麼事來,於是狠了狠心,
原來是送吃的,白子沐沒吃晚飯,這會正餓著呢,拎了兩片就往嘴裏塞,「算你小子有良心。」感覺有些干,「你帶水了嗎?」夫子太狠了,讓他跪著不給吃也不給喝,這是存心讓他記住教訓呢,不過他是不會生他老家氣的,他知道他家夫子是愛之深,責之切,作為他的得意弟子,是不會記恨在心的。
這是同窗好友大聚會嗎,一個個都來,「你們來給我送吃的嗎?」還是一樣的問話,兩人點點頭,陳玉臨從懷裡拿出一包點心,
「誰?」低呵一聲給自己壯壯膽。
一聽是景姐姐做的,白子沐眼睛一亮,拿起一個就咬,好吃,才吃了兩口,門外傳來動靜,顧凌嚇得臉色一白,把咬在嘴上的包子一把搶了過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看了下四周,人就往桌子底下鑽,白子沐含著一口包子都沒來得及阻止,人就鑽進去了。
「你就安心跪著吧,別想從桌子下面拿墊子墊著跪。」
房間最裡面一張孔聖人畫像,畫像前面一張桌子,桌上罩著桌布,上面擺放香案。
是蘇北喬進來了,不同於前面四位偷偷摸摸進來的身形,這位是正大光明走進來的,手裡拿著個食盒,
也沒多問,白子沐指了指桌下面,「謝了,你是唯一帶水的。」蘇北喬愣了一下,又笑了笑,
身影縮了一下,慢慢的轉過身來,這回他看清了,是他家小弟金玉赫。
「我沒——」話才一半金玉赫聽到動靜,連忙把桌布一欣,人往桌子底下鑽,「我躲一下。」
陳夫子這才把心落下來,罰學生歸罰,但子沐還餓著呢,自己話說出口,收回有損夫子威嚴,如今看著學生餓著,心早就後悔了,所以對自己幾個學生送吃食,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玉赫,你來幹什麼?」白子沐落下了吊著的心,這小子是來嚇他的,還是陪他一起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