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啟奏,無事退朝!」隨著太監一聲長喊。
秦尚書看了白子沐一眼,挑眉問道:「你這麼問,難不成有什麼好辦法?」不知為什麼,他感覺這小子能解決這問題。
白子沐再問:「那陛下對關洪允如何,有處決的想法嗎?」
三天後的晚上,大理寺那邊一片火光,眾人這才發現大理寺起火,火很大,連禁衛軍和京城巡衛隊都全部出動,仍有一間房被燒毀。
孟丞相激動得差點沒蹦起來,一臉氣憤的問道:
「少年舉人,相貌堂堂,果然是人中人傑,小弟,你眼光不錯。」秦尚書開口就誇,看來白子沐對了他的眼緣。
這時秦雲站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個帖子,「這是臣寫的奏摺,臣建議關大人無罪釋放。」
隨後秦尚書就考了一下白子沐的學問,他是對答如流,秦尚書眼裡的讚賞是越來越明顯,眼看天色已黑,話已接近尾聲,白子沐把話題一轉,就問老師:
「老師,你的案子我聽秦正https://m•hetubook.com•com說,還沒有結案嗎?」
「程大人這話說得好生沒道理,」兩個五十歲左右的大人站了出來,「這隻能說秦寺卿辦案不力,要是早結案,什麼事都沒有了。」
順天府程大人連忙站了出來,「笑話,這關順天府什麼事情?」
「我正是為這案子而來,不過在說辦法以前,我想問您幾個問題?」
「氣色不錯,為師實在太忙,只能把你約著晚上見面了,看來你己認識我大哥,就不用介紹了,大哥,這就是我的學生,白子沐。」
兩兄弟眼睛一亮,於是書房,三人身影越湊越近,書房不時傳來驚呼和大笑聲,他們直到半夜才分開,白子沐那天就住在秦家。
上面的康正帝雖面無表情,但心裏卻在大笑,他看了一眼秦雲,感嘆著這小子竟然想出這麼個辦法,一個字,絕!
孟左相一臉正氣凜然的控訴,其實心裏大怒,大理寺竟然沒把證據和存https://www.hetubook•com•com檔存放好,還想出下三濫的手段燒毀了關洪允案子的所有證據,一張紙都沒留,這是存心的呢,就是燒得再准,也不是這麼個燒法吧。
「陛下對這案子是什麼態度?」
孟丞相大吼的反聲回去:「我問罪一個無視大晉律法的人,良心當然不會痛,再說證據怎麼沒有,那些證據不都交給秦寺卿存放了嗎?」
「學生見過老師,見過秦尚書!」白子沐上前一作揖。
白子沐鬆了口氣,「沒什麼想法,就是想放關洪允一馬,只是律法擺在那裡,他不好說什麼,老師,我這裡有一計,你們聽聽?」
三叔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確實是我見識淺了。」低頭吃起美味的飯菜,秦正是一臉失望。
他看了一眼左邊的程大人,再接著說道:「再說,大理寺被燒,還不是京城巡衛隊反應太慢,都燒了那麼久才過來,幸虧是燒的大理寺,要是燒的是皇宮,你們擔待得起嗎?」因為和-圖-書
京城巡衛隊就是順天府管。
外表看著很有理,其實心裏沒底,昨天有人報大理寺著火,他與秦雲有過節,所以沒在第一時間出動人馬救火,以至造成現在的結局。
高台上坐著的陛下心裏暗笑,秦真這小子竟然還有這一手,這招高啊,把檔案燒了,還順便把幾個部門都拉下水,讓他們相互咬,看這下面吵得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要怪只能怪戶部和工部,戶部總是拖欠大理寺修繕房屋的費用,還有工部,不拿錢他們就不修,這才引得大理寺存檔室這麼容易被燒。」
「你別太誇,這小子可會順杆子爬上來的。」兩兄弟笑到一起。
秦尚書走了出來,嚴聲質問:「孟左相能拿出證據,證明是我弟故意燒毀的嗎,沒證據就不能亂說,小心我告你誹謗。」
說到這裏秦雲嘆了口氣,「你老師聰明一世,如今也被這案子搞得左右為難!」
這問題是秦尚書回答:「陛下對貪污糧食一事是深為痛厭,但這事牽扯太多,hetubook.com.com他不好發落。」
「說!」秦雲來興緻了。
秦雲想了下,說道:「我道沒在陛下那裡看出他有什麼想法,最起碼沒想問罪關洪允。」
「昨晚大理寺半夜起火,一些重要案件證據和存檔被燒毀,其中包括關洪允的案子證據和存檔全被燒毀,臣要參秦寺卿失職之罪,關洪允的案子一直沒結,昨晚那場火臣懷疑是故意為之。」
為怕連累,他看了眼戶部和工部,咬了咬牙道:
孟左相走了出隊列,「臣有事稟奏。」康正帝示意,孟左相才接著說道:
第二天大晉朝皇宮的早朝,康正帝坐于大殿內的金漆雕龍寶座上,下首上百臣子齊迎帝君。
其實自己心裏清楚,關洪允他是真真正正的為君為民的好官,而且說到底關洪允也是他害的,晉朝這幾年年年受災,國庫里的糧食也不多了,他明知戶部拿不出這麼多糧食,但還是下了旨,以至於讓戶部不得不在糧食份量上做手腳,再加上兵部困難,將士無糧,也打這批糧的主意,才hetubook.com.com造成今天的後果,如果真的問了罪,那起不是會涼了忠臣的心,可不問罪,關洪允又確實觸犯了大晉律法,他就是有心想放,也找不出理由,所以這案子一直拖著沒結。
「那敢問孟丞相,您有證據證明關大人有罪嗎?單憑你嘴上一說,就要問罪一個為民的清官,你良心不痛嗎?」秦雲懟了回去。
他走進老師書房,除了他的美人老師,他還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留著長須,身材清瘦,穿著家居服正坐在老師一旁,看他們相似的眼睛,這人肯定是秦尚書了。
飯吃完天色已晚,三叔因有事就提早走了,留下錦生陪著,這一等就等到天黑,直到管家找來,說老師要見他,白子沐才匆匆跟了過去。
「那秦寺卿該如何說?」陛下開口,殿內馬上安靜下來。
「什麼,這怎麼可能,他手上明明沒有陛下旨示,還敢開倉放糧,置晉朝律法何在?朝延何在?公理何在?」
秦雲走了過來把他扶起,看了看學生,發現這小子好像又長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