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別以為長得美,就會受優待,惹惱了他,照罵不誤,轉過頭繼續看節目。
「什麼,我小弟是色狼,放屁,我陳家雖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但以君子傳家,怎麼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趙亭亭見當初有過一面之緣的白子沐,竟然敢用嫌棄的眼神看自己,小小的六品員外郎,真是狗膽,看了他身邊的友人,兩個白身,眼一轉,嘴角微挑。
據蘇北喬說此女是鄭玉兒,聲音還挺不錯的,就是眼濁,有些不明是非。
「他敢。」
陳玉墨這下來火了,連罵人的話都出來了,要是陳家沒出事前,這位是絕會說得溫和些,如今經一場事,人的性格是急變。
開始旁邊廂房的帘子是關的,隨著花越撒越多,裏面的人乾脆全打開,原來是一群戴著紗帽的女子,除掉沒戴紗帽的丫環,共有四位。
噢,了解。
顧凌氣得臉都黑了,這小丫環這是故意點自己出來作證,如果他給他們這邊人找理由推脫,就會引得周圍人和*圖*書
反感,更加指指點點,果然,有幾個看客說要報官。
人真是不經念啊,今天說到楚印將來的另一半,這女的就出現在他面前了。
「今天是明月郡主的生辰,聽說白天還辦了一場花會,這些人肯定是覺得無聊才來到這裏看歌舞的。」
「這裏竹青熟,讓他去找找。」
啊,辦生辰把客人丟下,出來看歌舞,不過這也難怪,明月郡主是誰?母親是當今康正帝同胞妹子,兄妹感情還很好,後來嫁人,丈夫是個將軍,因受傷早早離世,留下一個遺腹子,就是她,從生下,康正帝就給她封了郡主的名號。
可能覺得她們有理,站趙亭亭身後的黃衣女子站了出來,
「戴著帽不能確定,看身形和衣著,我確定是她。至於旁邊的三個,看他們身邊的丫環,多少也認得出,應該是右丞相的嫡孫女曲月染,及翰林院掌院學士孫女鄭玉兒,最後一個你見過,是趙亭亭。」
再看好友那邊,顧凌站在滿臉https://m.hetubook.com.com赤紅,手足無措的陳玉臨面前,一個丫環打扮的女子拿著手絹,哭哭泣泣的指著他們哭訴:
「不好了,少爺,陳公子被人攔在樓下,一丫環說他是色狼,要抓去見官呢。顧大人不好回來,讓我通知你們。」
他們這邊才一百朵,白子沐注意到左邊一廂房丟得比他們多的多,人家是一籃一籃散的,這是誰家公子哥,這麼有錢?
晉朝不像他前世的古代,對女子出門有許多要求,這裏只要女子戴上紗帽,就能到處走,京城裡有許多店鋪,有不少店鋪都是女掌柜,一樣的賺錢養家,除了不能為官,當然,君不悔這妖孽除外。
「這倆不會掉在茅房裡了吧?」白子沐開玩笑道。
「姑娘 ,這世間任何事怪別人前都要講個證據,你證據呢?」這話問得丫頭有點慌,陳玉墨是步步緊逼,「你拿不出證據,就是陷害。」
一個比一個穿得美,這讓白子沐想到前世那些追星女,一和-圖-書個個為了追星都捨得下血本,如今來到異世,原來這裏的女子也差不多。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是顧凌看上哪家女子,這會兒不肯回。」可能是玩得開心,陳玉墨心情好了許多,也開始開子沐的玩笑。
這下他們舞也不看了,酒茶也不喝了,全都跟著竹青去幫忙。幾個拐彎,又是下樓梯,他們來到一個堂廳處,這裏人還挺多,但有幾個戴紗帽的進入他眼中,這不是他旁邊廂房的幾個官小姐么。
見場面有些不對,白子沐和蘇北喬連忙過來,蘇北喬上前輕施一禮,
可能是他們的目光太冷,對方感應到他們,趙亭亭透過白紗朝這邊看過來,白子沐老遠都能感覺到她眼中的嫌惡。
「鄭姑娘,你們既然拿不出證據,還選擇報官,未免太不智。」
有點進步,還知道為自己辯解,白子沐這顆老父親心是深感安慰,陳玉墨這哥也幾步跨過去,為自己弟弟辯解:
長悅樓不是風月場所,只是單純的欣賞歌舞,這些官家和_圖_書女子當然能來。
白子沐皺起眉頭,直覺告訴自己,陳玉臨肯定被這幾個官小姐中的一個擺了一道,其他三個他們沒過節,唯有趙亭亭因表妹葛玉梅的事情,對他們感觀很不好,說不定就是她做的。
歌舞酒茶,一看就是一個時辰,陳玉臨有些內急,喊上顧凌兩人出去了。誰知看完一個節目兩人還沒回,
聽說此女今年十五,性子溫良賢淑,又聰慧大方,熟讀詩書,又跟她無緣的爹一樣,騎馬射箭無一不精,是名門旺族當家主母首選。
小丫環急了,指著顧凌道:「我現在所站的位置就是事發地,這位公子一直跟在後面肯定看到了,他能證明。」
「小姐,就是他,剛才我給您拿東西,路過此人身邊,他不分青紅皂白的,上前就抱我,小姐,黛春雖是下人,但也知道羞恥二字,您要為我作主啊!」
顧凌眉頭一皺,「姑娘請自重,我是走在後面,但這裏一個拐彎處。」
顧凌指了個位置,這彎是鈍角,人走在後面離角比較hetubook•com•com
遠確實看不到,「姑娘我確實沒看到,再說這位是我的好友,以我的了解,他萬萬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竹青他們待在外面,蘇北喬正準備出去,不想房門被打開了,是竹青,他一臉焦急的道:
小丫環聲聲哭訴,引得周圍的人對陳玉臨是指指點點,老實人羞得臉由紅轉白,但他還是鼓起勇氣,道:
「明月郡主是那個穿紅衣的嗎?」白子沐問,因為坐主位上的正是紅衣人。
白子沐知道這傢伙玩著玩也沒當真,不過這倆還沒回,心裏還是擔心,該不會出事了吧?
「既然如此,那就報官。」
「我丫環能看到你過來,憑什麼你看不到這邊。」趙亭亭忍不住站了出來,「你們就是一夥的,睜著眼說瞎話,幫著自己人,狼狽為奸。」
「姑娘,請自重,在下寒窗苦讀十多年,深受孔孟之道,萬不會做出這樣事情。」
蘇北喬不管是駙馬還是工部尚書長子,身份都擺在這裏,這些貴女普通人惹不起,蘇北喬他們還是不敢輕易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