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全看了白錦生一眼,眼裡帶著意味不明的光,最後眼一閉,牙一咬道:
錦生氣結,「我沒有強|奸她,更沒有殺他。」
「看看,這就是證據,你現在還想否認么?」盧銀大聲指責。
「這事包在兄弟身上,放心!」說完走了出去。
「白三叔,那個是不是趙全?」
王友根想幫著說,被黃知縣制止,「對方狀師問的是證人,不是你。」王友根只能不甘的退到一邊。
錦生咬緊牙關看著對方,手並沒將衣服拉下,黃知縣給了衙役一個眼神,很快有一個衙役站了出來,將衣服拉下,鎖骨的地方上面有三條結殼的傷,每條大概兩寸長,一看就是被人抓出來的。
「沒多久,一盞茶的時間。」
當蘇北喬走出去,黃知縣是臉色一僵,很自然的要站起來,被蘇北喬眼神制止,這也難怪,這位雖只有正六品,但他娘子厲害了,人家黃知縣再公正,看到蘇駙馬也要行禮。
趙全這會兒渾身m•hetubook.com•com發抖,說話開始有些不著調了,
旁邊二丫為爹解釋,「爹,那趙全是盧家請來的。」
趙全想了想,「是在辰時末。」
「不舉和早泄是兩碼事。」
三叔幫了這人這麼大的忙,此人卻恩將仇報,出爾反爾,就算三叔不放過趙全,白子沐也不會放過他,別以為被人逼著做假證他就會同情,呸,他以後再也不會發無畏的同情心。
外面蘇北喬拿出一封信,交給了黃知縣,
旁邊一直關注的柳明月聽得兩頰嫣紅,作為習武人,雖還沒出嫁,但男女之事她還是知道的。害羞后又笑了,她不得不承認,這那位說話真的太逗了。
他們這邊出人,王友根滿臉嘲諷,「怎麼,說不過了,請了個不知哪個角落的小白臉來,中看不中用,別說來狀師,就是把白錦生主子叫來也沒用。」
問問題是狀師的權力,黃知縣當然答應,做了個請的手勢。得到允和_圖_書許的蘇北喬轉過身對趙全道:
盧銀這回把住機會,「有沒有做我們不知道,現在把你衣服拉下來。」
「在下前南村人,叫趙全,因村裡人長年在那小樹林里砍柴,那天這位殺人全被我看到了。」
蘇北喬正要接著說,黃知縣這時開口了,
「那就是已時初,那我問你,白錦生是強|奸殺人,是什麼時候離開小樹林的。」
「誰在撒謊,仵作也許能告訴我們答案。」
「平時我都是抽空去砍柴,那天我正砍著,看到這位小哥拉著一女子進了樹林,他首先就甩了那女的一個耳光,兩人就在樹林里打了起來,女人怎麼可能打得過男人,最後他強|奸了那女的。」
白子沐也勸著,「小叔,現在不是意氣的時候,先看看再說。」
「就是他,奇怪,他怎麼自己來了?」三叔一腦門問號。
蘇北喬笑了笑,「一盞茶就能強|奸殺人,趙全你信么?」
這話說得白子沐都尷尬的朝三叔和圖書看去,這位壓根沒在意,反還糾正的說道:
趙全臉色僵了許多,他看了看王友根,對方回了他一個狠厲眼神,嚇得他一抖,回道:
「什麼!」白澤耀驚得是瞳孔放大,隨後氣得青筋直冒,「麻的,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他。」
看著胸有成竹的蘇北喬,白子沐鬆了半口氣,還一半還吊著呢。
蘇北喬拿出摺扇搖了搖,那小白臉樣,看得外面一眾女性不管老的少的都看痴了,這傢伙到哪裡都不忘得瑟,真是服了。
「這是隨白錦生一起離開的謝大夫的證詞,當時他就等在小樹林外,據他證明,白錦生進去也就幾息時間,很快就出來了。」
哎喲,我的親三叔啊,這裏還有女的在,你老悠著點說啊!
說到這裏他兩眼狠厲的朝趙全看去,蘇北喬雖年輕,但常年處在上層的貴公子氣場,不是平民能接的,
堂上雙方可以各請一位狀師辯護,還得有功名,他們一行人只有他、顧凌、蘇北喬有https://m.hetubook.com.com資格,而錦生身份是白家的家奴,白子沐和顧凌一個是主人,一個是白家女婿,晉朝規定,狀師不能與人犯有任何關係,那就只能是蘇北喬。
白澤耀氣得更狠了,「他那天不是跟我說的,麻的,老子要出去揍死他。」被二叔一把拉住。
白子沐先前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白澤耀不明白,但白子沐三個讀過書的人早想明白了,人肯定是跟在白澤耀後面才知道趙全的存在。
「很好,你看到白錦生是在什麼時候?」
幸好這人知趣,沒將蘇北喬身份告知眾人。
「這是被人截道了。」
王友根走了出來,「一盞茶有什麼稀奇的,說不定白錦生跟他家主子一樣,也是個早泄的主。」
眾人開始氣憤,有兩個更是直接說償命,黃知縣一個驚堂木,堂內安靜后才問:
「請問你是什麼時候進小樹林砍柴的?」
蘇北喬皺起眉,心想著子沐小叔太大意了,要是當時把人帶回來,事情會順利許多。他和圖書拉著白澤耀指了指堂上的中年男人,
「有,這小哥頸下有那女子指甲抓出的印子,這才幾天,那傷肯定還在。」
「你有何證明,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白子沐見場面有些不對,將蘇北喬拉到一邊,將那謝大夫的證詞拿出來,蘇北喬三下五除二看完,笑了,拍著胸口道:
「沐兒,我沒接到人,聽說我昨天剛一走,就有人去了趙全家,沒過多久,趙全和他女兒就被人接走了。」
「趙全,將看到的說了出來?」隨著黃知縣話,趙全緩緩說了起來。
「現在我想再問趙全,你真的想清楚時間了嗎?」
趙全臉色有些不對,回道:「半個時辰后。」
趙全如果沒被白澤耀接走,那就只能是對手帶走,更何況兩父女是一起帶走的,他們一聽就明白,這趙全的女兒說不定這會就押在王友根手上,逼著趙全做假證。
「中不中看我不知道,我現在出來只是問趙全幾個問題?不知黃大人允不允許。」
「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