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個世界說過即使犧牲也要殺死無慘。
「恩?這個人是誰?」黑髮少女看向狙擊鏡聚焦的人,她根本想不到有人能劈開高速飛馳的子彈。
隨後他鬆了松肩膀,換了幾個姿勢持劍,回頭看向那棟已經快被打穿的建築。
心臟重新復跳,有熱血湧上了路明非的頭頂,他憤怒的回頭看向學院深處,可以看見一群身穿黑色作戰服的人群在建築內部瞄準了這裏。
「給我一把手槍。」
黑髮少女猛然回頭,冰冷的劍尖離她的額頭僅有0.5厘米,沿著劍鋒向上看,是一雙憤怒的眼睛。
有數發子彈擊中這裏,只打中了空無一物的羽毛球包,路明非消失在原處。
刀停在脖子上。
「尋找目標,小心背後。」
路明非懂了,原來是有兩撥人在進行一個類似「打贏就當老大」的遊戲,然後為了模擬戰場效果,就拿出了麻醉彈,免得被打中的人拒絕出局。
「是的。」
在沒人看到的地方,路明非將和*圖*書醉成爛泥的芬格爾藏在乾淨的垃圾桶里,他將蓋子合上後用石頭架著一絲縫隙,以便空氣流通。
「你們將生命當成了什麼?」路明非壓抑著憤怒。
「人呢?」她疑惑道。
樓道里有人互相對話,密集的槍聲在外面作響,是對面開始了攻勢。他們架起M4突擊步槍,通過建築的空隙朝對面射擊。
她似乎將路明非當作了神經質,和這樣的人玩遊戲是很危險的,更別提現在這個神經病拿著一把鋒利的刀,還懟在了她的頭上。
她再次開出一槍,就提起手中的狙擊槍轉移陣地,一槍沒打中敵人就應該更換伏擊點,她已經開了3槍。
路明非接過手槍,「弗里嘉子彈還有多少?」
死不是死者的不幸,而是生者的不幸。
激動、緊張、瘋狂、不服…
「弗里嘉子彈,卡塞爾學院研製的麻醉彈,擊中目標後會成血花狀炸開,並瞬間麻醉目標,即使是一頭成年大象,也只需要m.hetubook.com.com兩發就能搞定。」蘇茜言簡意賅,直指問題的終點。
「你似乎很疑惑?」有人說。
「自由一日啊,卡塞爾學院每年都會舉行的大型活動,勝利者可以獲得諾頓館一年的使用權。」黑髮女說,「你是新生嗎?我叫蘇茜,你可以通過諾瑪查到我的信息。」
蘇茜疑惑的看著路明非,將腰間的手槍遞給路明非,她不是沒想過反抗,但她不是傻子,一個前一秒還在一樓,下一秒就出現在樓頂的人,近戰明顯不是好方案。
路明非再次看向廣場周圍,那些死了的「屍體」……還有心跳。
隔著一樓的停車場,對面建築的紅色戰鬥衣人群正在狂轟濫炸,這片區域好像都要被拆掉了。
她說的是真話。
路明非猛然舉刀就揮,在他眼裡,這群混血種是否算人類,根本不在於物種,而在於心……對生命毫無敬畏的混血種,和鬼沒有兩樣。
「擊殺一人,失去了另一個目標。」
https://www.hetubook.com.com戰場上最平常的就是死亡,一旦拿起武器沖入深不見底的絞肉機,人類就會失去理智,只剩下生與死的抉擇。
有一束光打在了他的臉上,路明非偏頭,他身後的地面同時炸開了,他順著直覺的方向看向了那棟建築的樓頂…有人在樓頂架著狙擊槍。
但現在古德里安死了,死在他的面前。
「嘭!」槍響了。蘇茜舉起的手瞬間軟下去,路明非順勢接過子彈,將手槍放進袋子里,然後從樓頂往下走。
「等等!這不是自由一日嗎!」黑髮少女看出來路明非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為了活著她連忙舉手做了個「stop」的手勢。
「真是惡劣的愛好啊。」路明非心想。
各種各樣的情緒湧入路明非的腦海里,也讓他的臉色沉了下來,因為這些情緒里,沒有一絲身為人類對生命的敬畏。
他玩過真人cs,總有些賴皮玩家不願意出局,被打的全身通紅仍然佇立在戰場內。
路明非看到了歷史和_圖_書長河在遙遠的地方嘲笑他,嘲笑他無能為力,熟悉的樣貌再瞬間反覆重現於他的腦海。
回到這裏他說要所有人都活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路明非真的不懂。
路明非無法接受守護人類的傢伙,是這麼一群將自我、榮耀視為目標的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成為人類的守護者,他們只能成為新的龍族。
「派一隻小隊去搜索他,他閃躲子彈的身手不是普通人。」
整個學院成了戰場,硝煙四起,到處都能看到突然倒下的屍體,地面與綠化建築在強大的衝擊力下成了廢墟,甚至有人架起了健康火箭炮,將肉眼可見的草坪犁成了可播種地帶。
「毫無愧疚,沒有憐憫之心,好像將殺人當作遊戲。」路明非說,「那麼你面對死亡的時候,是否也會如此?」
「我來,我見,我革新。」路明非說。
什麼遊戲會拿火箭筒和手雷出來?你看到那像蜘蛛網一樣的彈幕嗎?誰家玩遊戲是拿命去玩的,你以為有復活幣嗎?死了和圖書立刻就從泉水復活是吧。路明非的心裏瘋狂吐槽。
黑髮少女似乎對這裏的地形很熟悉,跑酷一般的幾個跳躍,她就來到了另一棟建築的鐘塔里,然後架起狙擊槍,換了個角度瞄準剛才的方向。
又一發子彈,但被劈開了,路明非雙手握住天羽羽斬朝樓頂的狙擊手做了個手勢,意思是「我發現你了。」
「遊戲?」路明非歪頭。
「只是遊戲嗎?」路明非問。
這群卡塞爾學院的人,被譽為混血種、人類守護者的精英,原來只不過是一群連真正戰場都沒見過的孩子。
靈感,開。
把戰場當作遊戲,將殺戮當作娛樂節日,這在路明非看來,就像一群無知的小孩在過家家…他們不知道悲歡離合,誤以為生活只是一片純潔的凈土。
他從樓道的盡頭出現,一手天羽羽斬。
「還有這些。」蘇茜很識趣的將剩餘子彈上交,她剛抬頭就看見黑洞洞的槍口。
黑髮少女的臉上好像出現了一個問號,然後她有些緊張的舉起雙手,「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