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澤。」路明非輕聲說。
「一個是地圖，哥哥可以直接獲得青銅城的地圖。」
可現在的選擇題不能，因為這個選擇題只有兩個答案，且答案都是錯的。
「什麼選擇。」
「學院已經安排人解圖那些龍文，龍文里可能藏著青銅城的地圖……」塞爾瑪神色低落，「我們能做的……只有等待。」
除非答案不在選項里。
「什麼意思？」
路明非幾乎本能的就要選第一個，因為他的目的就是拯救葉勝和亞紀，怎麼可能放棄他們。
但如果放棄他們，那不更是死路一條嗎。
路明非電腦界面突然刷新，變成熟悉的界面，路明非一眼就認出來……星際爭霸的遊戲界面。
除非……
「可以，這是我送給哥哥的禮物，作為哥哥即將渡過成人禮的禮物。」
既然如此，他們現在的努力是在做什麼？和那個時候一樣嗎？無力的等待戰友死訊，然後背負他們的遺志繼續往前……如果是這樣，那他路明非回到這個世界的作用又是什麼。
「恭喜哥哥觸發隱藏選項，這是從來沒有被觸發的機制，哥哥成功的在表象里找到後面的路。」路鳴澤https://m.hetubook.com.com臉上展露神聖的輝光，他微笑道，「千百年來，第一次沒猜到哥哥的選擇，那就……送給你吧哥哥，black sheep wall和獨屬於你的言靈。」
「能不能做到。」
「一個是無視規則的探索和前進，另一個是無視規則的創造與交換。」路鳴澤說的很慢，好像初次登台演講的孩童，又像在聖台上宣布諸神歸來的使者。
因為死亡太殘酷，所以每次太陽升起，都值得銘記。
「哥哥，青銅城是青銅與火之王的宮殿，那個傢伙雖然很討人厭，但畢竟是君王，任何混血種在祂們面前都沒有反抗之力。」
「哥哥，你要怎麼選。」路鳴澤彷彿淺吟低唱。
「成人禮？」路明非回頭，注視路鳴澤的眼睛，「動漫里說到成人禮時，一般代表會有很重要的事情發生，你知道些什麼？」
一張卷子里的答案全是錯的，那考試的意義是什麼，根本沒有考的必要。
「哥哥不想我出來，但還是叫我出來了，如果哥哥此刻的內心畫成一張餅形圖，應該是百分之50叫我，百分之50不叫和-圖-書我。」路鳴澤說，「但哥哥還是叫我了……是要救他們嗎？」
「另一個。」
他感覺自己像在吃掉這個男孩，或者被這個男孩吃掉，他很排斥。
這時候路明非發現了最前方的零，那個冰雕女孩。
教授團的人圍在角落小聲爭論，他們的血統不高，無法和龍文共鳴，但他們研究了幾十年的龍文，企圖利用大家的經驗在短時間內創造奇迹。
「已經根據您的電腦使用習慣調整界面，您可以根據輸入具體指令完成操控。」
「是的。」路明非說。
接著遊戲界面的地圖內，一顆巨大的樹出現，正是大屏幕上那個布滿龍文的樹。
「葉勝的言靈蛇還能維持通訊，但不知道能堅持多久，使用言靈會加劇他的體力消耗，氧氣的消耗也會上升。」塞爾瑪臉色慘白，「時間不夠。」
「廢話少說，進入主題。」路明非打斷EVA的話，他的瞳孔微微泛著金光。
該死，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路明非心急。
「哥哥真是大愛無疆啊，認為別人的性命，比自己的一切更重要麼？」路鳴澤眼中蘊含悲哀，「以前的哥哥雖然善良，但不和圖書是這樣的呢。」
路明非說，「我選第三個。」
路明非難以集中精神，因為他根本就不能從這堆葉子里找出什麼含義，實在要說什麼含義，他只看出來這些龍類很閑，一般人誰會在樹葉上刻字，寫在本子上不好嗎，簡直是沒事找事做。
他們不僅要破譯上面的內容，還要將凌亂的葉序排版，組成完整的意思。
「這根本就不是20分鐘內能做到的事情。」路明非低語，「這隻是在自我安慰，這群人已經默認了他們兩個的死亡。」
路明非死死的盯著屏幕里的樹。所有人都看著自己的電腦屏幕冥想，試圖看穿上面的寒意。
路明非頓住，他理解了路鳴澤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說葉勝和亞紀即使獲得了地圖也會死去。
他腦海里閃過葉勝和亞紀的臉，這兩人曾在那個幻境里彼此託付，如果不出意外，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加入鬼殺隊，然後在他的祝福下結婚。他路明非最喜歡參加別人的婚禮了，這對曾經的他來說，就是見證新生……新生是很難得的，每個人都要去珍惜。
路明非死死盯著路鳴澤，如果不是靈感告訴他這個「弟弟」沒有惡意，他和_圖_書都會認為路鳴澤想幹掉葉勝和亞紀。
「他們觸發了青銅城的機關，現在整個城市都像鍾錶的零件不斷移動，原先的道路全被打亂，這是魔方一樣的城市……他們沒有地圖根本不可能逃出來！」曼斯握拳砸在護欄上，「我們還能為他們做點什麼？」
「不能說，但是哥哥可以自己選。」路鳴澤邪笑，「哥哥……你本來只有一個禮物，但現在你可以自己選擇，不同的選擇決定不同的命運。」
路明非沒說話，他面前的電腦屏幕里彈出引導界面，一個少女的3D形象浮現，穿著睡衣般的白紗長裙，長發飄飛，朝路明非鞠躬行禮。
靈感在這一刻打開，路鳴澤情緒平靜。
路明非知道這個男孩一直在，這個名叫路鳴澤的男孩對他毫無惡意，就像其說的「為了哥哥」一樣，同時他也不喜歡這個男孩，因為只要他需要，這個男孩就會出現，像他內心深處的鬼……
「我們需要和這些龍文共鳴，往常需要十年甚至更久，卡塞爾開辦以來破譯的龍文可能都不如我們今天看到的多……」諾諾說。
「我還是捨不得讓哥哥做抉擇這麼殘忍的事情啊。」路鳴澤瞳孔泛著和*圖*書璀璨的金光，「哥哥，不管你做什麼選擇，他們都會死。」
但現在有人面臨死亡，他曾發誓不讓一個人死去。誓言說的不僅是那個時候，還是往後的每時每刻，這是他在那個世界回來后，對自己的救贖。
幾千公裡外的某片海域上，一艘巨大的航海艦在波濤中屹然不動，船身刻著「摩尼亞赫號」。
不管……做什麼選擇嗎？路明非想。
曼斯靠在甲板邊沿，他看向深海，神色凝重，「還能聯繫上葉勝他們嗎？他們還能堅持多久？」
「放棄亞紀和葉勝。」
「哥哥，做好決定了嗎？」路鳴澤彷彿高高在上的神明俯瞰椅子上的路明非。
「路明非先生，我是EVA，很高興為你服務……」
凱撒全神貫注，諾諾抿著嘴，抱著雙腿緊鎖眉頭。右邊區域的楚子航似乎在坐禪。
「在，我的哥哥。」男孩穿著黑色的西裝站立在身後，像個久久等待指令的侍者。
這種選擇題真為難人，如果是在考試里，只需要填寫ABCD就能可以沒有心理壓力的去做下一道題，因為你答錯了，也只是失去一些分數，就算全部答錯，大不了重讀一年再考，因為你的人生還可以再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