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的人重新認識了這位領袖，鬼殺隊的精英用火熱的眼神看著這位男人，楚子航失神，諾諾也看呆了，只有老牛仔滿臉微笑，似乎從路明非身上看到了誰的影子。
「那三座棺材現在在哪？」施耐德問。
「我不是那樣的人。」路明非表情認真，「首先，我們都知道龍類的歷史中，存在這四位君王，分別是青銅與火、大地與山、海洋與水、天空與風，這四大君王都是雙生子，所以君王實際上一共有八位。」
「希望只是抓走。」施耐德點頭。
「恩，我和路明非去了一趟義大利，加圖索家族遭遇君王的屠殺，我的叔叔和其餘族人全部死亡。」凱撒說。
這個消息讓一直沒有表情的凱撒都愣住了。
「這麼說來，我們實際上對於他們來說……」極少說話的古德里安瑟瑟發抖，「是在裸奔？」
施耐德搖頭，「我們檢測到校長最後的信號，在卡茨基爾山森林保護區，他的信號是突然消失的，沒有人能監測到。」
這個消息不亞於五雷轟頂，密黨曾經最忠實的武鬥派居然可能是龍王？這跟你某夜睡在床上，你老婆在你耳邊說他是男人一樣離譜。
一旁的楚子航發愣，他扭頭看向凱撒，沒有從凱撒眼裡看到一絲悲傷或憤怒。
「你們溝通的過程中，昂熱校長有把紐約的具體情況ｗww.ｈｅｔｕｂｏoｋ.com•ｃｏm告訴你們嗎？」
「行，如果是天空與風之王的話……」路明非看向凱撒，「那這件事就和另一頭龍王合併處理，當作只有一頭龍王來對待，就讓現在的加圖索大家長凱撒來說吧。」
施耐德動容，「是的，有人截取了核彈發射權，並對卡塞爾進行了長達多年的監聽，直到這次戰爭才露出馬腳。」
「是啊，露出馬腳。」凱撒輕聲說，「這涉及第二個機密，密黨聯合建立了卡塞爾學院，為了保證密黨的權柄和底線，每個校董都持有對卡塞爾的某項權力，昂熱校長擁有卡塞爾的直轄管理權。」
有人露出驚容，臉上寫滿了「我不知道」「還有這回事」的表情，顯然有部分人是第一次知道這個消息。
「是的。」路明非點頭，「我讓芬格爾去接應康斯坦丁，當時我預感到伏都教可能不會放棄抓捕它，因為康斯坦丁已經失去了君王的權柄，後來我不放心，讓昂熱校長也去接應……可能你們都不知道，我直覺挺準的，往往我認為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就一定會發生。」
「確定嗎？」路明非看向他。
「但我不確定。」路明非話鋒一轉，「是一位君王……還是兩位，因為整件事是連鎖的，說不定我們最後要面對的是三位君王。」
加和圖書圖索大家長？
「會不會有什麼地方弄錯了？」施耐德也不敢相信，「有明確的例證能證實嗎？」
凱撒站起身，娓娓道來，「加圖索家族從昨天開始，就只剩下我一個……」他想了想，「剩下兩個人了。」
「話回正體。」路明非大聲說，「這次陣亡撫恤工作由凱撒跟進。」
「對的，不僅是裸奔。」路明非評價道，「我們還在為他們服務，這很可笑，一群屠龍者兢兢業業的替龍工作。」
有人露出疑惑的神色，在他們的記憶里，還沒畢業的凱撒根本不可能當上族長啊，而且加圖索算的上是混血圈子裡最龐大的家族之一，除了現在當任的弗羅斯特不說，龐貝也還活著，怎麼回一下子就輪到凱撒。
「但即使是這樣，我們也願意沒有意義的犧牲，毫無價值的去拚命，因為如果我們不前進，今天死去的同伴就白死了！明天也不會有人繼續前行。」路明非捶胸行禮，「如果非要賦予意義，這就是意義，今天死去的人，由明天的我們賦予意義和價值，明天死去的我們，由後來者賦予意義和價值……這是一條名為傳承的死路，我們必須要走，也要走到盡頭，無意義的本身，就是意義。」
「關於諾頓，其實我還有一件事要說，這就涉及紐約那邊。」路明非看向施耐德，「昂熱校https://m.hetubook.com.com長還是無法聯繫到嗎？」
「殺死他們的人，初步定位為龐貝，可能會有偏差，但估計是他沒錯。」凱撒補充道，「眾所周知，加圖索的力量來自於天空與風之王，所以路會長將兩件事件合併處理是沒有問題的。」
路明非沉默片刻，抬頭說，「所以昂熱校長極有可能是和芬格爾一樣……被那位君王抓走了？」
兩位……君王？
「就是無意義，這位同學。」路明非說，「不要為死亡賦予意義，也不要為苦難賦予價值，世界上的悲劇都沒有存在的價值……」
「龐貝！」老牛仔失聲，「怎麼可能是他！他當年可是密黨的死忠。」
「兩個人？」施耐德目錄精光。
「無意義……」凱奇結巴，「怎麼會無意義。」
「但這已經是事實。」凱撒低聲說，「雖然我叔叔沒有告訴我是誰，但能讓叔叔從那間房裡開始戰鬥的人，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只有龐貝了。」
所有人剛剛升起的熱血瞬間被這個訊息澆滅……兩位君王是什麼概念，那份密密麻麻的死亡名單就說明了一切，僅一位君王，就讓他們遭受了莫大損失，幾乎死了一半卡塞爾歷屆的校友，現在兩位君王同時出現，是要滅世嗎？
三位。
「那個小男孩嗎？」施耐德臉上出現「我就知道」的表情。
「昂熱校長當時和*圖*書到達了紐約，和我們有過通話。」施耐德說，「他到達紐約時，芬格爾已經消失了，校長在現場感受到了極致的風，他判斷這股力量來自於天空與風之王。」
眾人頭皮發麻，連老牛仔都有些綳不住了，他急忙大喊：「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你現在是領袖，可不能僅憑猜測就說啊！」
路明非想了想，「還是要告訴你們這個消息，因為關係到後面的行動，首先，我得公布一個消息……我們接下來可能要同時面對兩位君王。」
「不用懷疑。」老牛仔嘆息，「對於龍王，卡塞爾學院里，可能沒有人比昂熱更熟悉了。」
「然而在紐約那裡，就存在著一位諾頓的雙生子，也就是另一位青銅與火之王。」路明非語出驚人，「他叫康斯坦丁，其實也就是你們之前都知道的林清秋。」
「但！」路明非話音一轉，神色莊嚴，「就是因為死亡和苦難沒有歌頌的價值，這才是我們存在的根本原因，我們就是為了消滅這些苦難，讓無意義的死亡不再出現而存在的，我們現在所作的一切，就是要從根本上殺死悲劇……」
「這涉及到一件家族的秘密。」凱撒淡淡地說，「加圖索家族的地底下，埋著三座棺材，我曾經以為那三座棺材是留給家族那三位元老的……但很明顯不是，裏面明顯埋著傢伙，而且家族裡除了我以和*圖*書外，沒人知道那三個棺材是龐貝放下去的。」
他接著說，「而加圖索，擁有卡塞爾最高層級的身份權柄，能輕而易舉的截取核彈操縱權，自然也包括監聽這種事情，然而這項權柄就在龐貝手裡，我是昨天才從家族的內日誌知道這個秘密。」
「好的。」凱撒臉色平靜的回答。
裸奔這個詞用的很好，他們這麼多年在秘密進行著偉大的屠龍訓練，希望有朝一日能殺死君王，但沒想到他們的所有行為都擺在了人家面前，你在做什麼，甚至中午吃了什麼東西，下了什麼佐料都一清二楚，這跟裸奔委實沒有區別。
「會不會有這個可能，龐貝被那位抓了？」老牛仔提出質疑。
「不見了。」凱撒說，「在『他』殺死所有人後，連同棺材一起消失了。「
「我知道你們不願意相信，沒關係。」凱撒搖頭，「但有一件事改變不了，那就是卡塞爾學院的核彈與程序應該被人動過手腳。」
「是的，我們的死亡毫無價值，我們的痛苦與哀傷沒有意義，但往後活著的人，因為我們犧牲而不再痛苦的人，他們會賦予我們意義，奠定我們的價值。」路明非目視全場，「今天死亡名單上的名字，他們死了，沒有意義和價值的死去……明天可能輪到我們死去，後天還會有新的人死，前仆後繼，直到我們徹底殺死悲劇為止。」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