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時候就是如此,他是忍者世家的嫡子,在忍者近乎絕種的年代,他成為了家族的希望,被各種各樣酷刑般的修鍊折磨長大,所以在還未認清世界的時候,他就已經看清了人性。
路明非的臉像掩埋上一層黑影,在墮姬的視線里,路明非身後彷彿凝固了,半個夜空都變成了深邃的黑色,只有那一雙黃金瞳在黑暗中奪目。
深夜,整個城市籠罩在霓虹炫彩之中,灰色的迷霧在游郭上空遊走,宛如凝視城市的死神。
炭治郎渾身一震,看著宇髓天元的背影,他能敏感的從這個挺拔的背影里聞到濃郁的悲傷。
他根本來不及救人,甚至來不及阻止,因為他出現和攻擊降落是幾乎同時進行的。
有人在監視他,路明非心想。
這個生物微微抬起頭,一幅修羅狀的面孔,卻哭的梨花帶雨。
他猛然一躍,身影消失在其他人的視線里,炭治郎也反應過來,背起木箱連忙跟上去。
宇髓天元扭過頭,看到炭治郎和善逸從遠處的屋頂快速靠近。
煙塵緩緩散去,路明非前方出現三個黑影,他在看到黑影的同時停下腳步,靜靜的等煙塵散去。
他https://m.hetubook.com.com背負的,是責任,是忍者在這個世間僅存的華麗之光。
墮姬表情呆住,她眼裡的視線已經翻轉,她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頭被砍了。
「他們兩個……是同樣的生物……」墮姬呢喃。
「呀?看起來是個很美味的人類啊,如果能做成藝術品,那真的太棒啦。」一個奇形怪狀的生物嘻嘻哈哈的笑道,它身有六手,下體像蛇身般連接在地上怪異的壺裡,雙眼的位置是兩張大嘴,而嘴的位置卻是一隻碩大的瞳孔。
他來晚了,或者說他來的不是時候。
刀影閃過,人頭落地。
「你要小心那個男人,他的實力可不是你們能隨便戰勝的,鬼這種生物看上去很厲害,但實際上只是擁有特殊力量的人類……」王將的聲音。
「嗚嗚嗚嗚……」半天狗瑟瑟發抖的嗚咽,「他的表情好可怕啊。」
「你們兩個找到什麼線索了嗎?」宇髓天元問道。
「那個小子,以他的性格我覺得他應該是忘記了現在要集合的事情。」宇髓天元突然說,「既然沒有明確線索,那就這樣吧……」
而他不同,他是和*圖*書為了將忍者的路走到盡頭,忍者是鋒利的刀,他宇髓天元也是,為了在這個時代綻放燦爛的光芒,宇髓天元踏上了殺鬼之途。
宇髓天元猛然回頭,身後是空蕩的夜空。
墮姬腦海閃過另外一雙黃金瞳。
「那裡……」宇髓天元呢喃,猛然一驚,「是路明非!」
路明非隔著煙塵看向街巷深處,眼神森冷如刀,周圍時不時傳來的呻|吟聲就像一根根針刺在他的心臟上。
繪梨衣緊緊抱住路明非的手臂,表情焦急,「路明非……」
「可能伊之助有什麼事情耽誤了吧。」炭治郎猜測。
忽然,巨大的轟鳴從游郭街南邊傳來,所有人看那個方向,南方升起巨大的煙塵,爆炸產生的煙火在煙塵里穿梭。
「夫君,辛苦了。」
「這樣啊。」宇髓天元說,「伊之助呢?他怎麼沒來?」
「雛鶴……」宇髓天元輕聲說,「善逸你呢?」
「是嗎?」耳邊的輕語。
「從現在開始,就當她們已經死了。」宇髓天元說,「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尋找鬼的下落。」
還有些人沒死,手指微微抽動,血液從石頭縫裡滲出。
「半天狗,你好歹也是上弦四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要總是做出這一副樣子啊。」蛇形生物側目而視。
「須磨……植於……雛鶴。」宇髓天元輕聲說。
恐懼如風來襲,玉壺和半天狗的雙目圓瞪。
「是誰?」路明非心說。
中郭街排樓瓦房頂部,宇髓天元坐在瓦頂的邊緣,手中把玩著淬毒的苦無,整個游郭街在他的眼裡展開成透明的立體圖。
「宇髓先生!」有人在遠處大喊。
他站起身,看向游郭街,街上燈紅酒綠,繁花似錦。
「明……明白。」善逸小聲說。
或者說,有人在他踏入游郭街后就一直跟著他。
路明非搖搖頭,他鬆開繪梨衣的手,緩緩朝街道深處走去,左手緩緩生長出一柄鋒利的白色骨劍。
自從回到這個世界,他的靈感就失效了,還不能說話,好像某種感知被人封鎖。所以即使路明非知道鬼在哪裡,也無法確定具體|位置,但他根據上一世的記憶來到了這個地方,企圖通過具體線索鎖死鬼的位置。
那兩隻上弦六是絕對沒有這樣的實力,能跟蹤他的人在這個世界不存在,即使是無慘,如今的路明非也有把握直接幹掉。
路明非幾乎眨眼間出現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墮姬的身前,玉壺和半天狗的視線還聚焦在路明非剛才的位置。
他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聲,他是音柱,單論聽力,他算的上是鬼殺隊最強大的人,怎麼會幻聽呢。
他已經很難壓抑心裏的殺意了,滿腔的憤怒堆積成山,他現在只想找到那隻鬼,然後殺死他。
游郭街,南區。
「幻聽嗎?」宇髓天元呢喃。
但他沒想到,只是他出現在了這個地方,那隻上弦六就突然發動了攻擊,無差別的大範圍攻擊整條街道。
「沒有。」善逸搖頭,「沒有人聽說過植於小姐的信息。」
入目蒼夷,條形街道彷彿被上帝揮刀砍落,變成了四分五裂的大蛋糕,人類的殘軀掩埋在廢墟之間,前一秒還是燈紅酒綠的都市,如今已經變成了地獄般的景象,灰暗的光線下,灰霧瀰漫在殘骸之間。
「他……他就是王將大人說的那個人嗎……好可怕的氣息,太可怕了……」它瑟瑟發抖的說。
整個城市的吵雜聲在他耳朵里變成龐大的立體圖,人來人往互相嬉鬧,也有舞姬與男人在房間里曖昧嬉戲的劇場,世間的紅塵在他的腦海里是透明的。
「哎哎哎!」墮姬扇了扇臉前的hetubook•com•com灰霧,「王將大人賦予我們新的能力,就是為了殺死這個男人,說不定他很厲害哦……」
世間的善與惡,都建立在身份和地位之上。
就好像身為鬼殺隊的他,對於殺鬼的執念和其他柱不同,其他柱殺鬼是為了人間的正義,或者身負關於鬼的仇恨。
「我打聽到了雛鶴小姐的消息。」炭治郎說,「店裡面說雛鶴小姐因為探親的原因離開了,已經有很長時間。」
「但是它真的好可怕……」半天狗慘兮兮的表情,「玉壺你一點也不怕嗎?」
兩個人影站在煙塵中央一動不動。
玉壺咧嘴笑道,「怎麼會害怕呢?他只是一個人類啊,我們可是天選的生命!已經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生物,即使是上弦一都達不到我們現在的高度,我已經迫不及待製造最完美的作品了。」
「她們三個都是你的老婆啊。」善逸渾身戰慄,「真的不再找找嗎?」
「不找了,如果她們已經死了,再找也沒意義,如果她們還活著,只需要找到鬼,就能救下他們。」宇髓天元淡淡地說,「明白了嗎?」
他身邊是一個匍匐在地面瑟瑟發抖的人形生物,彷彿一直被籠罩在恐懼中。
善逸和炭治郎對視一眼,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