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誰准你對狼狗動手的?!你把他打成這樣,簡直就是不知悔改!你這個人就是暴力狂,是極度危險分子!我一定會嚴懲你的!」史珍香歇斯底里地大吼著。
「隊長,我剛剛用這小子的身份信息調查了一下,這個叫葉秋的傢伙竟然是風雲醫院的院長誒,好像是因為醫術很厲害,所以被特聘過去的,他……」
「多謝!」
曾立已經在辦公室里等候多時,見到張真德推門進來,他立刻站起身子,伸出手指著張真德抖個不停,「老張啊老張,你到底在幹什麼呀!」
「他怎麼了?他叫你的人抓起來了!」曾立暴跳如雷地說道。
年輕的檢查看了看手裡的文件,又望了一眼史珍香離去的決然背影,心頭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緊張的手都發抖了。
「報告!曾市執掌官,我來了。」
「對了!」張真德轉身正要走,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扭過頭來對曾立說道:「老曾,我想求你件事。」
這簡直不合邏輯!
「竟然有這樣的事!」張真德一聽,當即拍案而起,臉上青一陣兒,白一陣兒的。
「調查個屁!這還用調查嗎?你腦子進水了才不相信葉神醫!我告訴你啊,五分鐘之內你要是不放人,我就找你去!你在辦公室等著我!你給我等著!」
「什麼事?你說吧。」
「呵呵。」葉秋對此冷笑一聲,以作回應,這種冥頑不靈的傢伙,不配得到他的眼神。
「反正我得到的消息是這樣的,事情就發生在那家燒烤店,你派人去好好問問口供,查查監控,應該不難查出事情真相的。」
「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污衊我!我告訴你誹謗檢查可是重罪!你別以為我會放過你!」史珍香道貌岸然地說道。
………………
「行,你放心吧,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通知你的!如果真是我的手下為非作歹,我自當嚴懲不貸,也一定會好好https://www.hetubook.com•com
反思,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老曾,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
張真德聽到曾立的問話,簡直是一頭的霧水。
「哈?隊長,這不合適吧,要是他找律師的話……」
「別、別、別丁老您別這樣,我知道錯了,我這就放人,您可別大老遠地跑一趟了!」
張真德是個一板一眼,剛正不阿的人,他以為曾立所說的葉神醫,是真的做錯了事情才會被抓起來,而曾立是要找自己走後門,逼自己放人,這他可不能幹!
「這裏就只有我們三個人而已,你又何必表演?不是你派他來殺我的嗎?」葉秋靠著椅背,蹺著二郎腿,好像是這個拘留室的主人翁一樣,在氣勢上就壓了史珍香一頭。
「你說誰不配?我不配,難道你配嗎?你給我老實點!」
他老老實實的彙報道:「我最近正在調查一樁拐賣案件,就是……」
此時丁老要是在張真德面前的話,張真德肯定已經給他跪下了。
葉秋覺得史珍香已經無藥可救,便不願意跟他多浪費口舌,說完這句之後就轉過頭去,不再理會他了。
「找什麼律師?誰准他找律師了?不準讓他與任何人會面,就在裡頭關著關!」史珍香瞪著眼珠子,下達完了喪心病狂的命令之後,大步流星地走上了天台。
史珍香不願意再想下去了,他強行打斷了自己的想法,派人把狼狗送去就治療之後,將葉秋一個人留在了拘留室。
曾立聽了這話簡直哭笑不得,檢查系統能有這樣一個正直之士是好事,可偏偏他會錯了意啊!
果然不出曾立所料,張真德對這事很重視,當即打算介入調查。
「為什麼?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叫你來就是要問你,你的手下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葯,居然把老師的救命恩人給弄到檢查司去了!」曾立氣得臉色通紅,狠狠地給m.hetubook.com.com了張真德一記白眼。
聽著電話那頭的咆哮聲,張真德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這下可是闖了大禍了……
看到史珍香發狂的模樣,葉秋只覺得一陣好笑。
「反正據我了解到的情況,跑去騷擾人家姑娘的是你那個手下的小舅子,他被葉神醫狠狠地教訓之後,心裡頭不服氣,就把你的手下叫去了,你的手下便不分青紅皂白地把葉神醫抓走,揚言要讓葉神醫
十五分鐘之前,新上任的副市執掌官曾立給張真德打了一通電話,讓張真德立刻去見他。
「算了,既然你嘴這麼硬,那我也懶得跟你說,反正孰是孰非,你自己心裡頭清楚,虧你還是個隊長,居然滿口謊言,毫無正義感,你這種人根本不配當檢查。」
史珍香卻不依不饒地說道:「你小子別跟我在這兒故弄玄虛,要坐牢的是你,不是我!」
看著冷漠又淡然的葉秋,史珍香莫名地生起了一種無力的感覺,好像葉秋是在必得,而他自己則將會失去一切……
「行,我現在就派人去查!如果真的委屈了那位葉神醫,我一定親自去給他道歉!你在這兒等我的消息吧!」
「站住!你慌慌張張地成何體統?到底出什麼事了?慢慢說!」
「怎麼?看到我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裏,史隊長你很失望嗎?」葉秋輕描淡寫地問道,語氣之中沒有半分憤怒。
「行了,你別說了,我懶得看這些。」
狼狗就算再廢物,好歹有一膀子力氣,有一雙可以靈活運用的手,怎麼都不應該被雙手不能動彈的葉秋給打倒吧?
「當然了,如果你的調查結果與我了解到的有出入,那你儘管秉公辦理即可,不必給我什麼面子。」曾立也沒有把話說得太死,給張真德留了點面子。
「誰問你那個了!我問你,你手底下的人把葉神醫抓起來是什麼意思?」
看著葉秋彷彿已經洞悉了一切的眼神和*圖*書,史珍香莫名的感覺到有些頭皮發麻,心虛不已。
「得了吧,他都已經招了,你別在這掩飾了。」
張真德這些日子一心撲在拐賣案上,沒日沒夜地都在忙著工作,簡直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對於丁老的事情,他雖然有所耳聞,但了解得不多,所以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曾立所說的葉神醫是哪一位。
「喂,丁老,您最近——」電話接通之後,還不等張真德開口,電話那頭中氣十足的丁老就開啟了興師問罪模式。
要是真因為這種事讓丁老跑了一趟,那他張真德豈不成了千古罪人了?
張真德沒有把話說完,但是曾立卻已經心領神會了,他點點頭說道:「你儘管放心,我也不敢拿這事去惹老師生氣,等你調查出了結果,我們再做決定吧。」
「隊長,不好了,不好了呀!」
可是剛剛那通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張真德卻明顯能感覺到曾立的怒火,哪怕隔著電話線,那火氣都彷彿要把他引燃了一樣。
張真德沉吟了片刻,一本正經地說道:「話不能這麼說吧,老曾,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那個葉神醫是丁老的救命恩人,他犯了罪也應該抓,不能姑息呀,你不會要犯這種錯誤吧?」
他眉頭緊鎖,眼神飄忽,怎麼都無法相信,人高馬大的狼狗,居然輸給了這個相比之下瘦小枯乾,雙手無法動彈的葉秋!
「不是,那個丁老,您先冷靜一下,我也是剛知道這件事已經派人去調查了,我……」張真德想給自己辯解辯解,結果話還沒說完,暴脾氣的丁老就又罵了起來。
「還哪個葉神醫,就是幫老師把病治好的那位神醫啊!」
不同於手下的緊張,史珍香對這些資料完全不感興趣。
兩人達成一致之後,張真德立刻就派出了自己最信任的檢查,帶隊去調查這件事。
他得再去抽根煙冷靜冷靜,要不然真的容易自亂方寸。
「葉神醫?哪個葉hetubook•com•com神醫?老曾你在說什麼呢?」
「能不能先別把這件事告訴丁老,他老人家可是個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主兒,我怕他……」
「你不用管他是什麼身份,你只要知道他是個行兇的暴力狂就行!這傢伙在調查階段很不配合,先關押幾天再說,就把他留在那屋吧,不用給他拿飯,也不准他去上廁所,先關個24小時再說。」
「那有什麼不確定的,葉神醫跟朋友出去吃飯,在洗手間碰到有混道上的騷擾人家小姑娘,他就幫那小姑娘把混道上的給打跑了!你說這是不是見義勇為?」曾立問道。
如果真的有這樣徇私舞弊的檢查,那還真是他這個領導的失職了!
「唉!」張真德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不敢不接電話。
………………
張真德點了點頭:「那確實是見義勇為,既然事情是這樣,那你找我來幹什麼,等我的手下調查清楚事實,自然就會把他放走了,何必急於這一時半會兒呢?」
那個年輕的檢查拿著自己剛剛調查到的資料,一臉堂皇地彙報著,好像很怕會惹禍上身。
「史珍香,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八個字我送還給你,等你去坐牢的時候,記得好好反省一下你今天這副嘴臉吧。」
張真德不敢怠慢,掛了電話之後就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
張真德有些不信,追問道:「你確定?」
「為什麼呢?」張真德還是一頭霧水,壓根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還沒看到來電,顯示張真德的心頭就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丁老打來的。
「張真德,你可真是長本事了呀你!那麼多的犯罪分子不去抓,你把我的救命恩人抓起來幹什麼?你腦子被驢踢了嗎?!趕緊把葉神醫放出來,別逼我拿拐杖去敲你的腦袋!」
史珍香當場就傻了!
曾立聞言對他拱了拱手說道:「那就麻煩你了,老張,等你那邊有了結果之後m.hetubook.com.com,也記得給我打個電話,我也想去給葉神醫賠個不是,檢查系統如果真的藏污納垢了,那也是我的失職。」
「啊?不會有這種事吧?」張真德對自己的手下很是維護,一聽到曾立這樣的控訴,第一反應,就是懷疑曾立有所誤會。
這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曾立隱瞞了,丁老還是知道了這件事。
丁老的學生可都是市裡頭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回要是沒讓丁老滿意,他以後也別想跟同僚們好好相處了!
「呵呵!」曾立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問題就在於你的手下玩忽職守,徇私舞弊,不願意調查事情真相,只想給葉神醫定罪!」
史珍香邁開腳步,正要再上天台抽煙,一個手下的檢查就走了過來,神情顯得有些慌張。
同一時間,檢查司長張真德正風風火火地趕往龍都副市執掌官辦公室。
吃牢飯呢!」
「他也在污衊我!你們兩個團伙作案,都別想有好果子吃!」史珍香繼續裝傻道。
「哦,原來他姓葉啊,他怎麼了?」張真德撓了撓頭,不解地問道。
「我說老張,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他要是真有罪,我還能強行讓你放人嗎?我之所以質問你,是因為你的手下有問題!葉神醫壓根就沒犯罪,他是見義勇為,正當防衛!」
看著木訥的老友,曾立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曾立和張真德畢竟是好朋友,也不好把話說得太死,他知道以張真德的脾氣,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有失公允的事情發生的,所以只要讓他調查清楚真相,葉秋必定會被釋放,自己沒有必要再繼續施壓下去。
他和曾立私交很好,因此哪怕在工作上,兩人有著上下級的關係,曾立也從來都不曾對張真德用命令的語氣說過話。
張真德拿著手機,就好像捧著燙手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張真德這邊剛下完了命令,正打算一邊辦公,一邊等待調查結果,他的私人電話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