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下來自己走!」
「為什麼它就不能是南柯,我不能是棍兒呢?」
不過買的也特別的好。
南須可太了解這三個弟弟妹妹了。
還好南柯跑的快。
「那怕什麼,她抗揍,爹你光帶她,等儘儘醒了肯定不高興,明天沒準也要鬧著去,歡子沒準兒也會鬧大伯呢。」
南柯理不直氣也壯。
南柯記得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好像來過一次,那時候這鎮上——
南柯毫不客氣的蹭了別人的牛車。
可再一眨眼剛剛那個身影已經不知道哪兒去了。
南柯抱著胳膊,學著系統說:「打小孩是不對的!你就知道打人!」
南柯看的真真的,南得和南歡偷吃南儘儘的糖蔥,南歡被踹了一腳不說,南得都挨了一拳。
南須可不耳背,聞言立馬瞪著她問:「你說啥?!」
南須卻像沒看見它這麼個人一樣。
家裡人南二小那個都勸不住,但是他永遠都有耐心勸,還能跟南得換著挑挑子。
就這麼破。
系統明擺著說服不了它,只能給它引路。
系統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南山家白白|嫩嫩的豆腐hetubook•com.com,跟這個髒亂差又格外喧鬧的地方顯得特別的格格不入。
「好像他不欠揍一樣。」
系統有那麼一瞬間真的重新掃描了一遍南柯,白白費了它好幾個積分。
非得跟來幹啥吧,還得人馱著她。
要乖一起乖,要鬧一起鬧,尤其是南柯,她最犟挨揍也不帶認錯的,可不好管了。
系統看左邊宅子的匾額上寫著石府,右邊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掛,一時也不很確定,直到看到顧六、顧七從右邊的府里出來才肯定下來。
老頭打了個哆嗦,還當裝了鬼,忙回家去了。
系統忍不住說道:
【這鎮子是沒有人管嘛?這都什麼樣了,也不收拾收拾?】
南柯挨了揍,沒關係,南柯抗揍。
南得翻個白眼:「還明天,給她慣的,爹你就該狠狠心,今兒就給她撇家裡讓娘狠狠揍她一頓,她就不作妖了。」
柯柯看著挺老實,但就是看著挺老實,保不齊就要作什麼妖。
南須沒好氣道:「那是你欠揍,我怎麼就不打儘儘和歡子。」
福寶她們不在了,所以南山和圖書家的豆腐生意又變好了。
【可萬一呢?那……那畢竟是個棍兒啊!】
南須是越想越手癢,恨不得挨個打一打。
儘儘倒是還好,可她沒有主見,還牆頭草,聽這個的,也聽那個的,跟這個好,也跟那個好,哪個禍也不是她帶頭闖的,但是哪個禍里都會有她。
南須倒是狠:
南柯抱住爹爹的頭小聲嘀咕:
南柯昂著脖子當沒聽見。
路兩邊的房子明顯的超建,瞎建,亂建,隨心所欲想建就建,亂的急了拐彎的。
這什麼妹妹,一點兒都不聽話!
大家就像沒注意到這兩個它的古怪,或者在他們眼裡南柯是個不起眼的棍兒?
南二小回過神,又忙碌起來。
南柯面無表情的嘆了口氣,沒瞞過它還有些失望。
南二小好脾氣道:
南二小嘆口氣:「柯柯還小呢,你娘那個脾氣一到早上就更壞了,下手沒輕沒重的,再給她打壞了。」
南柯這次很痛快的回了一聲好。
為什麼都下輩子了,它這個離家出走的壞毛病還在。
南柯:「你胡說!你昨天還打五哥了!」
系統好疲憊啊m.hetubook.com.com
。
【不管什麼棍兒不棍兒的,這要是被他們發現了,他們會以為你丟了。】
系統還是頭一次看南柯以假亂真,編織夢境,一個棍兒突然變成了它。
三哥挺大個人就知道偷吃。
南得挑著挑子,裝的全是豆腐,天熱了不抓緊賣要是剩下,第二天就該壞了,忙都忙不過來,帶個小孩就是添事兒。
把繩子拴在棍子上。
系統嚴重懷疑南柯在別人眼裡就是棍,又覺得不太對,豎起的棍子不也挺明顯的嘛。
【你準備蠱惑他們或者蠱惑福寶嘛?】
南得和南須也是挎著籃子在鎮上四處躥著叫賣,賣沒了就回來拿,南二小守著攤子就好。
南須忍無可忍的叫道。
南得想起以前挨打的時候,嘎巴嘎巴嘴沒吱聲。
系統搖搖頭,抓住重點道:
【你在扯犢子!你在扯犢子!】系統激憤,【我綁定的是南柯,不是棍兒!】
系統想起資料里南柯擅長的東西問道,
南須想起昨天的事更瞪她了:
看看這個家像什麼樣,二姐就知道四處亂竄永遠閑不下來。
南柯茫然:「啥是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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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起來,三個人就有些顧不上南柯了。
「豆腐咋賣的?」
「啊,三文一塊,五文兩塊,來一塊不?都是新做的。」
南二小賣出了兩塊豆腐,又扯扯繩子,回頭看了一眼,閨女蹲在地上不知道玩啥呢。
「莊周可以夢蝶,南柯也可以是棍兒,棍兒也可以是南柯,反正都是做夢。」
「沒事沒事,柯柯不重,也好久沒有帶柯柯來鎮上玩過了,來一次也好,但是明天就不許這樣了啊。」
李氏那個脾氣說好聽了叫直脾氣,心直口快急性子,說難聽了就是有點兒虎,發起火來控制不住自己,不像王氏一樣粗中有細。
「那是他也欠揍!」
南柯蹲在他後頭,咬著他剛給買的糖葫蘆,津津有味的吃著,咬乾淨棍子上的最後一點兒糖,把棍子扎在地上。
大街上啥都有撒尿的狗,拉屎的貓,隨地大小大的騾子馬,不知道什麼時候的紙錢,隨地吐的痰,各種攤販,乞丐,路人。
【你不能就這麼走了,那是個棍兒啊!你插個棍兒假裝自己能行嘛?】
「他們不會發現的。」南柯在南須面前跑過。
系統:……和-圖-書
一家子吵吵鬧鬧的到了鎮上。
但孩子待著怪無聊的,玩吧玩吧,回頭他攔一攔,她跑快點兒,上她爺奶屋裡住一宿,等她娘火消了就不會被揍了。
「怎麼好像,多了一個呢?」
歡子就是熊孩子。
南須走在爹爹身邊一眼一眼的瞪著騎在爹脖梗子那個小破孩兒。
南須就想不明白,他們幾個怎麼就能那麼欠,大家就不能像大哥和四姐一樣沒事兒睡個覺綉個花老老實實的嘛。
南柯熟門熟路的拐著彎,一氣走到兩座宅子跟前,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蹲了下來。
「哎呀,好了好了。」
【接下來怎麼辦?】
駕車的老頭到了縣裡也覺得不太對:
可能是摳土,唉,這要是把衣服弄髒了,她娘一準又得發火。
地上的碎青石塊都翹了邊兒,東一個大坑,西一個大坑的,什麼車在上面都是一顛一顛又一顛的。
南二小怕她丟了,便宜賣了一塊豆腐,跟人換了段麻繩,一頭綁南柯手上,一頭綁自己褲腰帶上,又不礙事,又能時不時拽一下確認她還在。
唇紅齒白的小姑娘倔強的仰著頭看天,不讓鹹鹹的眼淚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