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福寶!大伯母!放我們出去啊?你們快回來啊!」
顧一說:「我都聽爺奶和各位叔伯長輩的,我爹娘他們知道輕重,就是一時心疼弟弟們。」
南柯面無表情的臉,單用眼睛動作和音量表達情緒,倒是也挺成功的。
顧七抹抹有點兒紅的眼睛,大聲道:「沒錯!他打人老疼了!你不交出來,就讓他給你打哭!」
顧家人一開始對待她的方式,就不是對孩子的態度,他們不質疑她的任何決定,也不告訴她任何事情道理,就像是認定了她是生而知之一樣。
顧福綿遲疑起來:「不用了吧,這事兒我跟她說一說就好。」
看的裡頭的顧七都哭不下去了,氣道:「你看啥?!」
聽明白沒有!聽不明白就好好琢磨,難道老娘還能害你們?」
比如老顧家……去掉他們倆以外的所有人。
其他人又都走了。
「哭什麼哭!」顧老二媳婦猛的罵道,
老顧婆子看向她:「那依著你該咋著?」
顧六、顧七捂著耳朵,語氣軟下來:「沒有就沒有嘛,這麼大聲幹啥……」
南柯:……
南柯恨不得直接蹦起來給他們倆一頭,卑鄙不卑鄙,居然嚇唬小妖怪!
「萬一跑了,再傷和-圖-書
著你,我們快去快回就得了,」劉氏把她抱起來往外快步走,
哦,還可以去掉顧家三房,他們還在村裡呢。
但是爹娘別過了頭。
顧福綿茫然的真的有些像一個小孩兒。
顧五左看看右看看。
然後在心裏怒罵自己的愚蠢。
它是誰啊!它可是最厲害的小妖怪,它會怕南須嘛?
惴惴不安,眼巴巴的看著爹娘和大哥,看著他們最親的人。
南柯記得這個人,是顧家三房的,本來留在村裡了,不知道啥時候又過來了。
顧老四說話一向是看著是在壓火澆水,實際上是在拱火添柴。
「那就更不能弄丟了,」顧老四道,「二嫂,我們知道你心疼孩子,我們也是看著六郎、七郎長大的,我們難道就不心疼嘛?
罩子里的顧六、顧七眼睜睜的看著她們一句話也沒留的就走了。
顧福綿覺得好滑稽,罩子裡頭的顧六、顧七難道不是人?
顧六則是看向南柯沉著臉問她:「你到底拿了什麼?快交出來!」
顧三、顧四、顧五沒了大人在跟前,也不悶著頭了。
野生系統:【走個形式?】
南柯歪歪頭:「叫你爹幹啥?」
可笑的是她還以為自己碰上了什hetubook•com.com麼,會將孩子視為一個獨立的人來對待,又不重男輕女的好家庭。
顧福綿:……所以問我是幹嘛?
顧七錘著罩子大聲喊著:
顧六、顧七聽明白了,這是不讓他們亂說話,不許他們說進福寶屋裡幹什麼。
現在他們倆除了聽話也沒別的法子了,哭著或蹲或坐下來。
南柯都不稀得搭理他。
以前無論她想做什麼,這些人都是無條件的服從和信任,完全的平等相待,但是現在突然說她是個孩子……
顧六可憐又哀求的用已經喊啞了,也渴啞了的嗓子說道。
心裏的不安感也像陰霾一樣籠罩在他們心裏。
顧老四媳婦說:「是啊二嫂,餓兩頓又餓不壞,要是害得家裡的再也來不了財了怎麼辦?」
劉氏叫來了一大家子人,可一大家子人的意思都是不能放,怎麼能拿招財的寶貝冒險呢!
劉氏接著說道:「招財的東西被搶去了,這是大事,得叫家裡人一起商量一下。」
你們兩個老老實實待著,我們商量出個結果自然救你們,再滿嘴胡言亂語的,關到死也沒人理你們!
顧六顧七的親娘,顧老二的媳婦倒是說了句人話:「那也不能拿我倆孩子冒險啊!」和圖書
可這句話很快淹沒在眾人七嘴八舌的話里。
顧六、顧七這個年紀不能完全聽懂大人們說話到底哪個是真情哪個是假意,可他們不是傻子,聽話聽音還是會的。
老顧家人可能是覺著當著面兒不好商量事兒,留下顧三、顧四、顧五三個跟二房不相干的孩子看守。
劉氏說:「二弟妹,不是我說你,你可不能這麼自私,這萬一她會點兒啥,你一掀縫,她蹭的一下鑽出來就跑呢?」
在顧家人眼裡,他們此刻還真不算是人了。
東西丟了沒什麼,不能傷著家裡人。
顧老二媳婦:「好歹給倆孩子塞個饅頭塞碗水進去吧。」
村裡人都說顧老三是老實人,顧二、顧五兩個孩子也是好孩子,就是顧老三娶的媳婦不好。
顧七抱怨道:「你早這麼大聲,沒準兒咱們早找來人救咱們出去了。」
這是以往從沒聽過的話。
可總得想個兩全的法子,福寶不說了嘛,她會妖法,這萬一治不住,丟了東西事小,把家裡人都傷了事兒可就大了。」
嘻嘻哈哈的湊到罩子前。
顧福綿無力的趴在劉氏的肩膀上,當一個傻小孩。
顧五:「看看咋滴了,又沒看你。」
顧六威脅:「你要是不交出來,我hetubook.com.com告訴你五哥,讓他揍你!」
顧福綿那種不祥的預感,讓整個腦子嗡的一聲。
「娘看她們也關了好一會兒了,這麼一會兒應該是跑不出來的。」
「沒有!」
「那就是個招財的東西,沒了咱家也還是有財運的,只是有了那個寶貝會比現在更好一點兒。」
劉氏拉著她的手往外走,一邊還問了她一句,「她們跑不出來對吧?」
顧五流里流氣的吹了個口哨:「那小孩,你會啥妖術?」
這種對小孩的方式,氣的顧福綿要發瘋,可是她只能繼續裝下去。
而是兩坨放在稱的肉,稱的另一頭有個名叫財運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可就是比他們重要。
「跑不出……」顧福綿說到一半兒急忙改了口,「娘,我還是在這兒看著吧,萬一跑了……」
顧福綿以前也沒覺得他這麼厲害,只是覺得這個四叔脾氣好,從沒生氣的時候,但現在看來,他是自己不氣,專讓別人氣。
「老娘叫你們來給妹妹收拾收拾屋子,你們可好,看你們妹妹屋裡好,處處都是你們沒見過沒用過的就四處淘氣,還著了這小妖怪的道,現在好了出不來了想起來叫爹娘了!
顧六你嘴巴放乾淨點兒,別等著老娘回頭用糞和*圖*書水給你洗嘴巴!
南柯是真沒拿,顧六、顧七不怎麼認識南柯,只是知道有這麼個人,但是他們認識南柯的親五哥南須。
顧福綿覺得她們的反應太大,解釋道:
「那哪兒行啊,走,我們去找你爺奶,」
顧五看她獃獃的又吹了個口哨,還拍拍手:「哎!叫你呢!小東西,你聾啊,沒聽見啊!」
「娘,你別管了,我自己解決就好。」
「娘,我們不要饅頭水,我們要出去!」
憤怒的腳翹起,身子前傾。
它不會!它抗揍!
劉氏不贊同:「福寶你還是個孩子呢,這哪是你能解決的。」
早來人,晚來人都是一樣的,不想放它們出去的人,換個時辰也是一樣不想放。
顧七哭起來:「爹,娘,救救我們啊!我們以後肯定聽話!娘是你讓我們……」
顧福綿越發不安起來,拉著她的袖子說:
劉氏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像是在琢磨打量著罩子里幾人的價值。
家裡人就接著顧老四的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讓他把我打死,我也是……」南柯叉腰大聲道:
那樣的人家哪是她能遇的上的!
南柯歪歪頭:「我什麼也沒拿。」
顧六咆哮:「顧一!你個不是人的王八犢子,你想害死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