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正聽系統說:
系統咔嚓咔嚓磕著瓜子兒,【柯啊,方方面面可以打個全套,我計算過,大概半個時辰后五樹會被尿憋醒,長夜漫漫,咱們有的是時間。】
忍不住想象,這要是他娘和后爹……
茅房?孟大嫂子也選擇死在茅房,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大草滿不在乎:「你去吧,你看我娘跟不跟你干仗。」
他被打的腦瓜子嗡嗡的,都耳鳴了,聽的也不真切,只知道有人說話,但說的什麼沒有聽清,也不知道是誰。
就是因為她,爹都不理他了,二嬸也不喜歡他了,連二叔和姐姐們都開始煩他了。
大草牽著南柯在哪兒看著,都覺得腦瓜子生疼。
趙天賜七想八想的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但顯然沒什麼用,控制住自己不叫喚,就用盡了他一生一世的心力。
系統:【好像是李寡婦和……六牛嫂……】
「咋這麼想不開呢,現在這大人都咋滴了?」
大草看著六牛叔家的孩子,那個鬧心的攔著娘,護著爹的樣子,hetubook.com•com光是看看就已經開始鬧心了。
孟大嫂子會不會是李寡婦殺的?不應該啊,掃描的死因是自殺。
這六牛叔不是第一個,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個。
破事兒被人家捅出來,他惱羞成怒拿個倭瓜就要衝上去跟人家拚命,六牛嫂一個水瓢就給他削趴下了,要不是孩子攔著。
那六牛家的孩子一個沒防住,六牛嫂都把人舉起來了,正要往地上摔呢。
第二天晚上村裡就鬧出事了,六牛嫂和六牛叔幹起來了。
兩人悄無聲息的離開。
你留他一條狗命,讓他給你當牛做馬不是更好!」
李寡婦為什麼要告訴六牛嫂真相?
大草陷入了沉思。
一天八頓太麻煩,但一天三頓打,雖遲也會到。
你這天天埋怨他不中用,我聽了都替他委屈,六牛哥明明隔三差五就能獵到東西的。
柯,你怎麼看?】
大草說的老有自信了,趙二來真想揍他一頓,可又沒有什麼好的理由,氣的他背著手就走了。hetubook.com.com
大草看熱鬧看的齜牙咧嘴的,然後又默默的看向趙二來。
趙天賜是下定決心要報仇。
趙天賜覺得她是怪物,可誰也不信他的話!
趙天賜暗暗的看了南柯一眼,眼神怨毒。
「別!」趙天賜剛開了個頭,就被叮咣五四一頓亂打。
系統:【話是那個話,可怎麼那麼彆扭呢?
這舉的什麼破例子!】
小小年紀,眼睛里沒有一絲光亮,很貼切的演繹出一句話——
大草衝著后爹的背影搖搖頭,又點點頭。
南柯打的正歡,突然聽到茅廁里有人在說話。
趙天賜很懂事的自己捂著嘴,每一次他出聲,她都會打的更凶,但是打完了又一點兒痕迹都沒有。
南柯也暗暗的看了他一眼,歪過頭呲著缺了一顆的小白牙,沖他樂。
「什麼亂七八糟的?」
對了,今天的兔子好吃吧?那可是我特意讓他拿回去,給你和孩子們吃的……」
南柯直接用實力告訴他,你做夢!
趙天賜:……氣死我了!!和*圖*書!!你給我等著的!!!!
豬圈裡的豬哼哧哼哧,想湊熱鬧又不是很敢。
「不幹什麼,就是看你可憐,告訴你幾句實話。」
以前的事系統想想都彆扭。
大草:「既是清白,誰人能毀?」
村長呼哧帶喘的扒開人群及時攔住,
可萬一是李寡婦勸她死的呢?她會不會對六牛嫂下手?
趙二來威脅:「你再這樣嬸的,我把你書都沒收了,不讓你娘教你認字兒。」
不行,他怎麼能這麼想呢?
【這事兒有問題,肯定有問題。
大草開始唾棄自己。
南柯像脫死狗一樣,拖著趙天賜離開。
「六牛家的,把人放下,那又不是個孩子,一摔就能死,你再給他摔個半死不活,那不還是你伺候嘛!
趙天賜想想就傷心。
傻點兒傻點兒吧,總比作妖的強。
【有的人活著,還不如死了。】
但凡他還有別的兒子,非得打死他不可。
我這清白都要毀你哪兒了。」
趙二來覺得他就不該來:
二叔二嬸也是,要不是他們攔著,爹早就https://m.hetubook.com.com把她打乖了,他還用天天埋了吧汰的嘛。
不想讓他娶後娘,怕日子不好過,腦子裡頭只有他自己,就跟那天被狼追,就往他這兒跑一樣。
「別走啊,你就不想知道你夫君這天天打獵,卻什麼也沒打到,是怎麼回事兒嘛?
在趙一來眼裡,趙天賜今天這一出就是存心的。
再一琢磨親生的那倆缺心眼兒,趙二來那個鬧心勁兒,別提了。
一個多月後的某天晚上,南柯蹲在趙天賜上完茅廁的必經之路上,一把把他捂著嘴拖入豬圈。
心裏好像有兩個聲音,吵吵把火的,最後大草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不用想這個,他沒親爹,還好他親爹懂事兒,死的早!
而且為什麼要選在茅房?
「住手!快住手!」
那六牛叔的腦袋就得跟倭瓜似的,碎的滿地都是。
爹還說後娘會照顧他呢,可後娘只知道哭,飯也不做,衣服也不洗,什麼都不幹,跟這個小妖怪一樣,是個欠揍的懶婆娘!
其實趙天賜是想喊的,可他知道,喊也沒用,誰也不會信和*圖*書,沒準兒還會覺得是他南柯領出來欺負的。
但南柯和系統一清二楚。
也是奇了,他媳婦心那麼大,咋就生了這麼倆娃,一個八百個心眼,全針鼻兒大,一個腦子都沒長全,這都怎麼設計的呢?
南柯拿眼珠子看,它怎麼會清楚這些,但非得說的話,它覺得照目前這個架勢看,死的絕對不會是六牛嫂。
「不是,咱爺倆能不能好了?你這天天盯賊似的,你娘都快覺得我不對勁兒了!
南柯擼起落下來的袖子,掄圓了胳膊。
他可不看這熱鬧,還不夠來氣的。
但他只有這一個兒子,只能把人扔下。
不用想,他肯定幫他娘,可這要是他娘和親爹呢?
想當初大家不當村民當土匪的時候,六牛嫂也是一條好漢,那砍人跟切瓜似的,誰不杵她,六牛叔也是瘋了。
「你把我叫來幹嘛?」
趙天賜趕緊爬起來,示意她自己能走。
系統可以肯定,別看它們現在乖的像豬一樣,南柯要還是呆呆傻傻的樣子,它們沒準兒會湊上來啃它兩口。
那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