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不同

南柯一夢泛指一場大夢,可以是好夢,也可以是壞夢。
張黃粱肚子咕嚕嚕的叫了一聲:「姐姐,哪有人不會餓的?
南柯一夢則是說榮華富貴如過眼雲煙,得到了也容易丟失,不過一場空歡喜。
張黃粱無奈的看著它,自己摸索著找到了清理房間的按鍵,然後把貨架刷新出來的一塊布,裁剪到合適尺寸鋪到桌子上,放一個好看的飲料瓶。
南柯突然意識到:「你還會餓?」
張黃粱:「不行的,爸爸媽媽要是知道自己花了給你治病的錢,肯定會很難過的。」
系統:……它好像被人奪去了靈魂。
「姐姐,你看的是正經動畫片嘛?」
張黃粱幫他把床搖起來。
「姐姐,現在是睡覺的時間啊。」
系統越勸越覺得不對味兒,怎麼聽自己怎麼像個喜新厭舊的叛徒,只好閉了嘴。
不算有,它只是覺得自己不會睡覺,黃粱應該也不會。
前天晚上才送ICU啊……
南柯追問:「小豬氣球什麼樣啊?」
南柯:……
系統:【他這說的,是自己的那個孩子吧?】
南柯看了眼它。
會傷害人的事,為了自己的利益蠱惑人心的事,南柯不是沒有做過,可跟黃粱一比……南柯就像小孩過家家,想一出是一出。
系統覺著它這個態度還挺不錯的。
「是嘛?那爸爸可得好好嘗嘗。」
南柯:「你杵哪兒幹啥?你要騎著門去啊?」
我是說,你現在好歹享福……】
「去買蠟燭和花?」
動畫片:「冬瓜是正經瓜,別的瓜什麼樣,冬瓜可不知道。」
貌合神離的手工對戒。
系統的限制對它根本就沒有用,連警報都沒有觸發。
黃粱一夢是說不切實際的夢想破滅,夢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看著烏央烏央的人,南柯很難開心的起來。
南柯的表情越發怪異:「爸爸,我們是什麼時候去的啊?」
然後張黃粱開始哭,路過的熱心群眾開始敲門。
正忙著收垃圾的張黃粱:「什麼?」
張黃粱舉起塑料袋說:
「姐姐,純牛奶不好喝,我倒了酸奶,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一眨眼你都長這麼高了,這回肯定能坐上。」
張黃粱:……
南柯:「那我們玩了什麼啊?」
「害,瞎想什麼呢,閨女過來,」hetubook.com.com張躍招招手,南柯試探的往前走了一步,被他呼嚕了一下腦袋,
南柯歪歪頭:……能嗎?
但聲音傳出的位置卻是窗戶,它根本就沒有把窗戶關嚴,所以很輕易就爬進來了。
張黃粱一邊問,一邊自來熟似的從貨架上拿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是藍天兒童樂園嘛?」
「玩了蹺蹺板和鞦韆,還看了小金魚,當時爸爸抱著你,本來想帶你騎木馬的,可你太矮了,人家不讓進,你看著那個馬,夠不到還直哭,你媽媽還跟人家吵了一架……」
但黃粱一夢指好夢。
南柯聽懂了:「你是說,我在妒忌?」
【啊?】系統一時沒理解。
父母為尋女兒意外受傷,兒子用稚嫩的肩膀扛起一個家。
這兩個詞,很容易讓人糊塗,感覺差不多,其實又不同。
系統看著忙碌的張黃粱,再看看翹著二郎腿看動畫片的南柯。
張黃粱現在桌子前說著:「姐姐快來,我做了炒麵,還有煎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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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姐姐,你等我一下。」
張黃粱叭叭叭叭的,從南柯的穿著說到床單,從一頓早飯的儀式感,說到優雅的重要性。
【柯,現在就是,你可能不想,但是很多人都知道,它是你弟,醫院那倆是你爸媽了,而且所有人都認為這個回收站是你家開的。
別的不說,就這個人設,柯子就不可能玩的轉,何況它看著還擁有多面人生。
南柯一夢只比喻空歡喜,但黃粱一夢可以比喻美好的希望破滅。
「圓的,粉粉的,還有四隻短胖的蹄子,那個蹄子是平的,你還想騎它來著。」
兩者的意思差不多,但又不同。
從熱氣騰騰的隔間出來,一股香味兒撲面而來。
添狗糧,換水,開門營業。
南柯:「天太晚了,你也回去吧。」
大腹便便的男人拿著兩個礦泉水瓶,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南柯努力那麼久,收的還是些沒有用處的東西,但是黃粱說幾句話,就可以讓對方拿出更有價值的垃圾,比如——
寒風刺骨,男孩尋上姐姐門前,卻被對方拒之門外一整晚,險些喪命。
「黃粱,很危險,打不過。」南柯很實誠。
然後用貼紙和和圖書綵帶裝飾平平無奇的稱。
張躍吃著焦了的培根直誇:「我閨女真有做飯的天賦,這手藝,以後高低也得是個五星級的大廚。」
系統以為它要頹廢到底了,只能苦中作樂的勸它:
張黃粱不好意思的說:
過去的老照片。
南柯枕著冷冰冰的招財,身邊圍著狗子們安詳的合上眼,躺在地上。
「姐姐,我們今天早上吃什麼啊?」
二胎家庭如何一碗水端平?
系統說出了南柯的心聲:【它到底想幹什麼啊?】
看他們過來還笑了笑:
「姐姐,家裡這些年為了給你治病,房子都賣了,找你又花了不少錢,剩的那些都在存摺里爸爸媽媽不許動,說你今後還要用。
系統觀察了一下四周,大家就跟看不到這麼一輛跟懂事男孩人設不符的車一樣。
「我一靠近就有種想逃但逃不掉的感覺。」
不跟它睡一張床,是南柯最後的原則。
【柯啊,你這樣是鬥不過它的。
【柯子,別生氣,你往好處想一想。
說著還衝南柯擠了擠眼。
生來肩負沉重的責任,那這個孩子是否該生?
張黃粱:「姐姐!我是在請你上車!」
南柯顯然不能理解,都呆在哪兒了,張黃粱說:「爸爸,姐姐一直很難過害得你們受傷呢,所以不好意思跟你們說話。」
張躍像是陷入了美好的回憶里。
柯柯不是特別喜歡哪兒的小豬氣球嘛?到時候爸爸給你買一大堆好不好?」
吃完了自己的飯後水果,再次搶走了它的,然後連果皮帶鍋碗瓢盆一起扔進垃圾桶,再把自己砸在床上,用最大聲音放起動畫片——《冬瓜的故事》。
【柯啊,往好處想想,至少它像個田螺小子一樣,有了它都不用你了……
「姐,你真的該提升點兒品味了,別再看動畫片了,看點兒別的吧。
南柯覺得它想訛自己:「我給你找個開鎖的。」
養父張躍跳下來的時候砸在了劉玉梅身上,傷的相比之下不算太嚴重,只是骨折,這會兒已經轉回普通病房了。
系統:【它怎麼還打呼嚕啊?它有沒有一刻是不煩人的?】
「這什麼?」
「梁梁、柯柯來看爸爸啦?」
等回頭你嘎了,再投胎,它難道還能追過去?到時候我用積分帶你去別的世界,它想找都m•hetubook.com.com沒法找!】
張黃粱把面盛在兩個盤子里,還倒好了奶:
一輛豪車跟踩著點兒一樣出現。
南柯撓撓頭看著不遠處的張黃粱,回過頭小聲道:「就是,我覺得它應該在別的世界。」
系統意識到了點兒什麼:
午飯吃手抓餅,張黃粱一邊忙到飛起,一邊還能抽空問南柯:
南柯不關心,它率先佔領了床,大字形癱在上頭,狗子們自覺的爬上來擠滿邊邊角角,堅決不給它留地方。
這次張躍想了好一會兒才說:
所以你得支棱起來啊!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尤其是回收站!】
系統知道南柯的本能很靠譜:【那怎麼辦?】
回應它的是動畫片里的冬瓜:
張躍和劉玉梅住的醫院在川市只能說一般。
系統好長時間沒有收過這麼晦氣的東西了,一時還真有些懷念。
南柯:……他舌頭沒事兒吧?
黃粱一夢出自,唐代沈既濟《枕中記》。
【柯,你想起來什麼了嘛?】
「爸爸,我們給你做了手抓餅,是姐姐親手做的哦。」
腦子裡多出的記憶,又完善了一點兒,這感覺,不怎麼滴。
好像鼻子里裝了個拖拉機。
南柯牽著狗往回走,到了回收站跟狗子們對視一眼,大家猛的衝進去,飛快合門。
系統:【emmm……如果你沒有想起來其他的,那這個可能性就是最大的。
南柯像死了一樣安靜。
南柯更像是一個旁觀者,它很少去影響這個世界,和身邊的人。
要不……姐姐先睡?我等你睡著再睡?」
「姐姐,天都黑了,我們回去吧。」
如果你會了,我比自己不會都難過。
黃粱拿著南柯的垃圾回收袋從垃圾桶里往外夾著垃圾,撿完了勤勞的跑回來:
第二天早上趁著黃粱去隔間洗澡,南柯是這麼跟系統說的。
南柯牽著狗嘆氣:「統子,我覺得,它不應該在這個世界。」
系統已經懷疑一天了:【它身上是不是也藏著什麼系統?還是隱形的?】
系統沉痛道:
張躍絮絮叨叨的說到最後還衝南柯笑笑:
但瞬間它就反應過來了: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床上烙餅一樣的張黃粱突然不翻騰了,甚至傳出了香甜的鼾聲。
「走吧。」
系統給南柯解釋了一下,這種複雜的人類心和_圖_書理。
張黃粱捂著臉,無辜的看著南柯,試探著問,
是真的傳入每一個人耳朵里,南柯第一世的時候做過這種事,明明沒有多大聲就是能讓每一個人聽見。
張黃粱:……
南柯皺著眉坐在桌前,拎起一塊布:
黃粱則很有計劃,南柯不願意跟它去醫院,它也不急,花了一天時間,賣力吆喝,拖著南柯上街拉人,讓垃圾回收站這四個大字傳入每一個人耳朵里。
「是不是我打呼嚕吵到姐姐了?
【柯啊,有沒有一種可能,人家本來就會?】
張黃粱洗完澡,紅彤彤的出來就叫餓:
南柯這個狀態跟撕傘行為幾乎一模一樣。
南柯:「屁事兒真多。」
黃粱能做到的似乎更多,有許多開著車莫名其妙來到回收站的人,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就是……
黃粱笑嘻嘻的看著南柯:
「姐姐,你要不要沙拉?要不要蛋?培根呢?吃培根嘛?」
南柯:……
「柯柯,爸爸媽媽是自己不小心摔下來的,跟你沒有關係,你別亂想,好好跟弟弟再一塊兒,別打架,等爸爸好了,帶你們去遊樂園玩兒。
「姐姐,我是不是很厲害?你看,我們的生意多好!」
憋的不行的狗子們,沖南柯嗷了一聲就沖了出去。
南柯一下子站了起來,上去一巴掌呼醒它:「你睡著了?」
甚至還有……扔在地上的詛咒紅包……南柯給了他等值還多一點的錢,但臉色實在不怎麼好看。
你知道外頭的人現在在傳什麼嘛?】
這個屋子應該有一片凈土。
不是,我不是說你沒用,你也很重要,但它更好,也不是那個意思。
跟它一比南柯好像那峨眉山的猴子,吃完了自己的炒麵,順便搶走了它的。
黃粱打了個大大的哈切,臉都隨著嘴巴的張開而變形了:「姐姐,我睡哪兒啊,我都困了。」
息事寧人的禮物。
「是啊,柯柯還記得啊?」張躍笑呵呵的。
「可能是聽誰說過吧。」
「桌布啊,姐姐吃飯是一件神聖的事兒,我們要有儀式感,一會兒我們去買花和蠟燭吧?」張黃粱期待的看著南柯。
「走吧姐姐。」
【他們在說懂事男孩和他的傻子姐姐。
南柯:……
南柯往下出溜了一下,更好的窩在被子里,眼睛里都沒m.hetubook.com.com有光了。
南柯一夢出自,唐代李公佐《南柯太守傳》。
到了醫院系統和南柯才知道,它們居然還欠醫院的錢。
系統開始很難過,後來居然有一些些很不應該的興奮。
聽起來像是,因為我不會睡覺,所以你跟我一樣是一樣的妖,那你也應該不會。
男孩彬彬有禮的打開車門。
咱們把它放在眼前,不讓它出去禍害人,還能趁機撈一筆。
不過很多人都有這種心理,就算真是也沒有關係的。】
南柯的語氣明顯變得越發古怪起來。
系統想了半天:
系統緊急停嘴:
南柯躺到下午才面無表情的爬起來。
「冬瓜?冬瓜什麼都愛吃,除了屎。」
就這個場景,很難說南柯占理……
懂事男孩明顯失落,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電話手錶,打了個電話過去,然後關了店門,把糊了的培根和剩下的菜和餅胡亂往塑料袋裡一裝,又揚起笑臉道:
而且我也進不去家門,沒帶鑰匙。」
南柯沒有反應,張躍卻很高興的樣子:
系統看南柯和黃粱就有這種感覺。
「好的,姐姐。」張黃粱出奇的好說話。
可黃粱不同,它會主動出擊,肆無忌憚的修改別人的記憶,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可以蠱惑人從三樓跳下去。
兩者都是勸誡世人,要腳踏實地,不被慾望所左右。
培根直接煎糊了。
南柯:「不知道。」
南柯確實沒有過去的記憶,但是系統說的多了,它也能理解或者是想起點兒什麼來。
你這麼土,以後很容易被騙走的,還有你這衣服……質量挺好,但……你不覺得你這個搭配都能吵到眼睛了嘛?」
我們早上還吃泡麵嘛?」
南柯:「你睡著了!」
南柯的回應是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路過,鑽進浴室洗自己。
它努力板著臉,但沒有管住翅膀,興奮的撲騰著四處看,然後成功失去了南柯腦瓜頂的休憩權。
張黃粱:……
聽了很多八卦的馬扎。
過度的生活壓力,致使孩子過度懂事,是否算一種精神虐待?
張黃粱幽怨的看了她一眼:
同樣都是假裝人,同樣都有些奇奇怪怪的能力。
南柯聽他說的跟真的似的:
張躍:「就去年的時候。」
南柯:「花和蠟燭?你要上墳啊?他們這麼快就死了?」
南柯:「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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