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誰敢認為他人愚蠢?
就連成道長老都動容了,甚至鄒天青也不由得目光一凝,正視起邵峰。
司空玄月,這是神州各大族唯恐避之不及的瘟神,那青年,居然是司空玄月的人?
「老寒,別說了,家主所為必有其深意。」
「我知道,你們不解!」
但鄒玄墨豈會騙他?若真是如此,今天鄒玄墨的所有作為都說得通了。
鄒玄墨伸手,示意他們四人坐下。
五年跨越十二品,勝鄒天青,真可做到?
鄒玄墨笑著道:「好,他是三界物流的人,與司空玄月關係匪淺!」
對方雖然年紀輕輕,只有成道二品,但他鄒玄墨又豈是凡人?
鄒玄墨這番話說的很重,涉及到鄒家先祖,鄒玄英等人全部不敢答話。
紫衣老者緩緩道,他拿起白銀酒杯一飲而盡,笑道:「家主,現在可否為我等解惑?」
話音落,亭內寂靜了。
因為他們心中有愧,自知自己所為對不起鄒家先祖。
鄒家不敢言大,但在神州也算是一流家族,即便如崑崙道宮等,對鄒家和-圖-書也要禮讓三分,不過區區一成道低階的青年,他們鄒家居然惹不起?
「愚昧無知!」鄒玄墨站起,猛然拂袖道:「整個鄒家,族人五千,四千余旁系,嫡系者不足千人。你們真以為,身為嫡系,血脈純正便高人一等?」
「家主,如此做,是不是太放縱那個小子了!」其中一名執法長老道,他很不情願,不想放過邵峰。
鄒玄英等人的臉色都變了,他們都是嫡系的族人,自然明白鄒玄墨所說。
在這靈池旁,有一個小亭,通體為白玉所鑄。
鄒玄墨淡淡一笑,他想起邵峰的目光。
「其他州總帥之子?」
「我倒是期待,若真勝了,也是我鄒家之福!」
這等煞氣何等可怕?此人到底造下過什麼樣的殺孽?
司空玄月,一人滅了孫家之人,自己居然差點招惹了這位瘟神?
虛張聲勢?
鄒天青一怔,旋即大喜過望,連忙點頭道:「多謝家主!」
「我青城鄒家,自入虛界以來,便是旁系與嫡系之爭,但最近百年,嫡系愈加肆無忌憚,濫用職權,此事和*圖*書我可說錯?」
亭內四人全部愣住,包括鄒天青。
鄒玄墨進入小亭之中,轉頭望向那四人,三名執法長老,還有鄒天青。
直至離去,整個鄒家這才開始再一次沸騰。
三名執法長老倒吸一口冷氣,唯有鄒天青滿面不解。
鄒玄墨搖頭,笑而不語。
「什麼賭約?我看他是怕了,隨便找了個不可能的借口!」
鄒玄墨一揮衣袖,壓下所有質疑,不解,以及不滿的聲音。
嘶!
「道法千變,歲月荏苒!固然如老君,也不敢確定未來!」鄒玄墨緩緩道:「莫要小瞧天下人,邵峰未必做不到,常理若不能打破,我等還修什麼道?」
「旁系便不是我鄒家的人了?」
「哼!今天鄒天倫之死,正好給那群自命不凡的嫡系敲響警鐘!」鄒玄墨緩緩道:「鄒家,是所有人的鄒家,而不是他們嫡系的!」
鄒玄墨依舊搖頭。
他與鄒玄墨是同一代的人,儘管看似比鄒玄墨蒼老,實際上,兩人相差不超過十歲。
他目光落在鄒天青身上,怒氣漸消。
「你們三人和天青,跟我和圖書來!」
他淡淡一笑,目光微動。
更何況,哪個嫡系也不想看到有旁系做大,他們也是如此。
雖說如此,他們卻從未考慮過這個方面。
「道門道子?」
鄒玄墨負手走入內宅之中,其中有一處小樓閣,靈池透徹,可見其底部。
這一字,如滔天血海。
莫說是他,就算是神州總帥太上老君面對司空玄月也只有被敲詐吃虧的份。
一連搖頭數次,鄒玄英也急了,苦笑道:「我說家主,你就別跟我賣關子了。」
鄒玄墨負手而立,他望著靈池,裏面幾條錦鯉靈動的遊盪著。
「卻不曾想會有這樣的事情,不過也好!」
鄒家群情激奮,紛紛討伐邵峰。他們受不了邵峰的狂妄,簡直無法無天。
「此人實在是太狂妄了,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邵峰揮手,帶著鄒宇離開。
鄒玄墨神色微冷,他淡淡道:「我雖不出,但鄒家之事如今豈能瞞我?鄒天倫之流,肆意打壓旁系,羞辱多次,就算那鄒宇是旁系那又如何?」
「還是玄英知我!」
「散了吧!」
「對方可是佛門聖m•hetubook.com.com
佛?」鄒玄英猜測道。
鄒玄墨沉聲道:「我對你期望很高,最近鄒家建木池要開啟了,你便進去吧!五年後,你方可出來!」
建木池,何等珍貴,是鄒家禁地,鄒玄墨居然放任他進入。
這錦鯉雖為魚,但誰又知曉?在未來,這幾條錦鯉不會蛻變成為真龍?
這些年,他們多少也偏向了嫡系做了不少事情,固然為執法堂,但對嫡系打壓旁系的事情也略有耳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不是什麼大事。
「記住,五年後,只許勝不許敗!」
「天青,你是我鄒家五百年內最為出眾的天驕,不過那邵峰卻也不凡,三界物流的人都很難纏!別自以為這樣的成就就足以自傲,我鄒家在神州尚可,但放言整個九州,卻也只是二流家族而已!」
他也不急,揮手,一壺靈酒,五個白銀酒杯便出現在玉桌之上。
鄒玄墨笑了,他緩緩道:「因為那青年,我們鄒家,惹不起!」
「你卻忘記曾經,我鄒家先祖,也不過是一名外宗弟子,遭受壓迫不得不退出宗門,闖出了偌大的鄒家!」
「家主,和圖書是不是太過嚴重了,鄒宇才納靈境,五年……就算他是孫無天、少龍武君也不能進境如此之快吧?」鄒玄英搖頭,笑道:「我看那邵峰也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鄒玄英等人驚然,嘆道:「家主道法高深,我等佩服!」
「前些日子,我委託司空玄月送一截建木枝給單家,此事你們應該知曉。」鄒玄墨輕輕道:「他今日便是取建木枝的!」
反倒是紫衣老者沒有開口,思索鄒玄墨的深意。
鄒玄英更是額頭上泌出了冷汗,心中滿是慶幸。
「說不準五年之後,他人都逃了!」
鄒玄英等人眼睛瞪大,半晌沒反應過來。
說道此處,鄒玄墨臉上浮現一絲怒意。
「使得青城鄒家名震神州大地,世人無不為之敬仰!看看這些年,你們所為,又做了什麼事情?」
鄒玄墨低喃一聲,目光深邃遙遠,彷彿想要看透未來。
「你跟我來!」
邵峰體內煞氣不留絲毫,如同狂風沖霄,幾乎將天際染成血色。
他不知道什麼司空玄月,倒是三界物流耳熟能詳,畢竟他平時也很喜歡在玄寶閣內購買一些新奇的修鍊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