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翎只好汲取玉簡中魂魄生機,藉助身下法陣增幅,讓神識源源不斷飈射而出。
難道他正在施展出某種不為人所知的神通,抵禦著毒蠱攻擊嗎?
七號成了一具乾屍,體內生機消失得完全徹底,右手玉簡化為飛煙。
然而元嬰卻被一種極為特殊的能量操控主宰,不能採取任何行動。
說完,全身就燃燒起淡藍色的火苗。
鼻孔愈來愈大,最終留下了兩個恐怖空洞。
見此一幕,趙環戲謔一笑,心道,想自爆?門都沒有。
嘴巴變成兩片干肉,留下一個黑森森洞口,裏面舌頭縮成一小片肉乾。
而相同的一幕,居然再次上演。
那是形神俱滅,連做天地間孤魂野鬼的可能都沒有。
他藉助神環內儲存的大量陰水靈氣,瞬間便將司馬翎肉身無聲無息地一凝而住。
他將陰水靈氣遠距離地傳送給趙環。
生機已盡意味著什麼,他們再清楚不過——
他以陰水靈氣凝固七號身軀,並侵入他經脈、元嬰,控制https://www.hetubook•com.com著毒蠱的點火自爆。
所有的氣息消失,再也發不出絲毫顯示著存在的波動。
所有玉也似的牙齒盡皆脫落,瞬息就稀里嘩啦地通通落在青光閃爍的法陣內。
司馬翎神識攻擊杳無蹤跡。
當看到七號在原地定住身形的時候。
他咬著嘴唇地一直保持沉默著,直到第十息,方才咬牙切齒道:「好,我答應你,拜請東方岸老友,看在我們幾千年交情的份上,在三號薛無情那裡,為我兒子多多美言幾句,死前讓他少受點活罪吧。」
他,曾經的青雲山掌門,被抽幹了生機,魂魄被滅,徒留下一具干硬的死屍。
「快了快了,東方岸,你這麼著急地催我上路,難道是想殺人滅口不成嗎?」
他們同時發現,司馬翎並沒有自爆。
遠在萬里之遙的趙翔,自然對趙環的用意心知肚明。
尤其丹田內寸許高元嬰,滿臉痛苦,暴戾異常。
「你就是三m.hetubook•com.com號,就是三號,心狠手辣的東西,我、我……」
說來話長,其實只是瞬息,不過接下來,讓他們心膽俱裂的一幕出現。
「別說我不是三號,就是三號,你又能奈我何?我心狠手辣,其他人都可以這麼說我,就是你不能,一點也不!你欺師滅祖,殺兄奸嫂,坑蒙拐騙,走投無路之下才到了青月盟,只不過想逃過追殺而已,哼,有什麼資格說我?」
接下來又指令三顆靈珠瘋狂吸食司馬翎神識中蘊含的生機。
司馬翎原本晶瑩的雙手正在迅速地枯萎。
就這麼一思索,兩息工夫就刷地一下過去了。
在心神俱震之下。
白裡透紅的臉頰,刷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白而黑,並詭異收縮成黑褐色干肉。
說也奇怪,有了動身跡象的七號好像中了什麼魔法,突然在原地定住了身形,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他身體被陰水靈氣凝固,體內經脈被陰水靈氣控制。
東方岸臉上滿是得色,他以為這
和*圖*書是自己施了定身秘法的緣故。
看著七號驚訝模樣,東方岸心思百轉,驀然產生一個念頭,七號是否能操控毒蠱了?
司馬翎雙目噴出怒火。
「你連這個也知道了?不過知道了也沒有用!長話短說,司馬翎,最後我給你十息工夫來考慮是否自爆。如果是否定的,三號薛無情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兒子雖說他忘記了自己是誰,但是他在死前將會遭受一百種酷刑,或許會還會更多,好好考慮吧。」
七號方欲動身,東方岸就奇詭一笑,命令道:「毒蠱,起。」
倏忽間,趙環將自己那由身軀虛化成的能量劈頭蓋臉地籠罩住司馬翎。
「毒蠱,引火自爆!」東方岸面露兇殘之相,傳出一道聲音,「將自爆的能量,全部傳向萬里之外的趙翔,哼,趙翔,我看這回老天爺是否還會幫你!」
其實,七號根本不是中了什麼魔法才定住身形,而是趙環先一步地抓住了恰當時機。
但是外人卻是一眼都看不出來的,仿若他正在自和*圖*書爆,因為全身正冒出淡藍色的火苗。
「別在背後議論三號是非,在我東方岸心裏,薛無情是個言出法隨的君子!」
無論他如何施展口令,指令毒蠱引動七號自爆,毒蠱就是不給他一絲回應。
「你是不想自爆了是不是?好好好,早知你腦後生有反骨,三號便在你體內種下了一種毒蠱,嘿嘿,這種蠱在秘法催使之下,能夠在第一時間讓你自爆身亡。」
原本合身的月白長衫,此刻在司馬翎身上,已經顯得寬大無比,仿若掛在竹竿上面。
這便意味著什麼?玉簡內所有魂魄的生機已經完全消失。
「他媽的,五號六號,你們一起自爆自爆自爆!我就不相信炸不死龜孫子趙翔!」
四人望向司馬翎的企盼目光驟然地變成了驚詫甚至恐懼。
「你……老子與你同歸於盡!」
「上下級關係。」東方岸眼底閃過一絲異色,「不要拖延時間,快點!」
此時此刻,七號臉上寫滿了驚訝。
白髮脫落,雙眼深陷,只剩下一對沒有任何光澤的灰和圖書色眼珠。
一片冰寒的聲音仿若來自九幽,飄向距他最遠的一位白髮老者。
「七號,該你了,馬上自爆!」東方岸字字如刀,果斷決然,「不用玩什麼花樣。」
他胸膛劇烈起伏,嘴角更多更急地流出鮮血。
而東方岸更驚訝——
他身體外燃燒的淡藍色火苗雖說存在,右手緊握的玉簡卻碎裂成齏粉。
「君子,哈哈哈,君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他蹂躪過我的妻子,又殘忍地毀去她肉身?你以為我不知道,他這個禽獸已將我妻子的魂魄存放進了我手中這片玉簡,跟我青雲山一脈二百余弟子的魂魄放在了一起?我汲取的生機,就是我妻子的生機,就是青雲山一脈弟子的生機!」
東方岸雙目一寒地張開嘴巴。
「行,大不了像司馬翎一樣被抽幹了生機。」七號老者臉上不露喜悲之色,靜靜地答道,「不過,我倒是想問問,這三號薛無情與一組四號你東方岸,是否有什麼關係?」
五叟居第三進天井內,誰也不清楚此時此刻的司馬翎正發生著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