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陳芝麻爛穀子

「多年啊,二大爺跟你諮詢一件事,你今天弄的那個自動抽水泵到底好不好用啊?能用多久啊?花了多少錢?」
「二大爺,您這話問的,我應該怎麼回答您呢?」
「怎麼學的?」
易中海突然開口道,「多年啊,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你說說這抽水泵,要怎麼樣才給我和老劉裝上呢?要不你來幫忙製作這個抽水泵?」
嘶!
許多年這傢伙太壞了,合著他還想白喝這頓酒是吧?
那個時候的老許,無比暴怒,當時是被劉海中給勸說住了,要不然還能打斷第二把掃把。
「呵呵,那個多年啊,二大爺平時待你是很不錯的,你看這個自動抽水泵,能不能教一教你二大爺?」
雖然他的後事斷不了,但易中海對其他事,特別是跟他利益相關的事,還是很會判斷,且下手也是快准狠的。
「至於這個自動抽水泵花了多少錢嘛,我是自己在西單購買的零部件,總共花了十一塊錢,再算上購買水管這些,前前後後大概花了十三塊吧。」
嘶!
而且對方還求他辦事,就這?
特別是幾年前,實行票證制度開始,物價就一直沒有變過,真的是比她男人的工資還要穩定。
「對了,忘記提醒您二位了,如果要建水塔,到時候其他鄰居想要接水的話,兩位大爺要儘早拿出解決方案才是……」
老許沒吭聲,自顧自地喝了一小口,美滋滋地眯眼享受著酒勁兒。
只不過,今天這頓酒,註定是白喝了。
結果,許多年卻笑著說道,「二大爺,您自個買回來,您自個做唄,用不著跟我說。」
「那豈不是一塊八毛錢?這酒都被你們四人喝完了?」
雖說范招娣最近不怎麼去菜市場和供銷社了,但對於穩如老狗的物價,她豈能不清楚?
劉海中笑著說問道,舔著臉套近乎兒,提起了很早以前的事:
虧大發了!
回到前院,周紅梅她們還在等著。
大家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許衛東還和-圖-書在掰手指算多少錢,他媽媽范招娣已經脫口而出了。
嘎!
「都說當兵吃糧,領餉回家,但大部分人能把命帶回家就很不錯了……」
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也好意思拿出來說嗎?
能自如運轉十年以上的機器,中間還不需要修,修補之後,還能支撐到三四十年,這樣的機器,已經是非常優秀了。
兩位大爺沖許多年豎起大拇指,好聽的話,跟不要錢似的,往許多年身上扔去。
易中海和劉海中兩位大爺,頓時感覺無比蛋疼,他們怎麼就把鄰居們給忘了呢?
看到他們的表情,許多年並沒有很自得,而是繼續淡淡說道:
那是在往許多年的傷口上撒鹽呢。
水壓不夠,會造成什麼後果,在座的眾人都很清楚。
易中海卻很想笑,果然,許多年這隻小狐狸,哪有那麼好忽悠啊?
要知道,京城的冬天可是很冷的,並且整個冬天最少持續五個月的時間,相當漫長。
「自動抽水泵肯定是好用的,畢竟我已經在用了,不好用的話,我也不會花錢來弄這些,對吧?」
「二大爺,您知道我是怎麼學會製作這個抽水泵的么?」
既然此路不通,那麼買材料回來,讓許多年製作,總沒問題了吧?
每到冬天,每次洗衣服的時候,大媽們的手指頭都是爆裂開來,很嚇人。
嘶!
嘶!
還別說,這免費的酒水,就是香!
而且大媽們還不捨得用雪花膏,就這樣持續好幾個月,換誰也受不了啊。
只不過,現在倒是不好再開口了。
賢惠如她,考慮事情那是相當周全。
「你們這是喝了多少酒啊?太沖了!」
之所以這麼問,他家在後院,離洗衣槽那邊更遠了。
見許多年確實不想喝了,劉海中只好作罷。
老大跟老二兩人更加饞了,懊悔不已,剛才就應該拼著被老許罵的風險,也要去喝酒了。
夾了一塊黃瓜,老許淡淡應道。
建一座水塔,可能會花不和-圖-書少錢,但肯定比挖水井要好很多。
見三瓶酒也見底了,許多年看了老許一眼,然後起身道:
要知道,當初家裡就許多年考上了初中,其他幾個孩子都很一般,小學沒畢業就輟學了。
許多年給他老頭子倒滿了酒,笑著說道:
對於許多年這個提議,兩位大爺頓時眼前一亮。
此事被原身視為恥辱,很少提起。
「能用多久這件事嘛,五十年我是不敢說的,但十幾二十年是完全沒問題的,期間可能會壞或者零件破損,修補一下,用個三四十年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劉海中無語,他為啥喝酒?還不是為了討好你,好讓你把抽水泵的製作方法教給我嘛。
想屁吃呢!
易中海也是皺眉不已,他總感覺這事沒那麼簡單,許多年一直推辭,不願意拿出抽水泵這事,怕不是許多年自己貪婪,而是另有考慮。
秦淮茹已經燒好了水,並不是很滾燙,畢竟現在可是夏天,水不能太燙,要不然許多年洗澡的時候就會變成殺豬名場面了。
跟著老許走到門口,許多年突然停下腳步,回頭道:
一塊八毛錢的酒,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啊。
「喏,就是這道疤換來的。」
他們三人都是軋鋼廠的工人,雖然級別不同,但都是每天跟機器打交道的人,對機器這東西,再熟悉不過了。
也難怪大家那麼吃驚了。
偏偏老劉自以為聰明,還不知道許多年平靜無波的表情下,有多麼不滿。
聞到老許他們兩人那沖鼻的酒味,周紅梅皺眉不已,捂著鼻子讓他們趕緊歇一歇,等會兒去洗個熱水澡再上床睡覺。
每次被人提起,他都會黑臉,甚至是暴怒無比,想打人。
許多年突然開口,老劉頓時呆了一下,皺眉問道:
對此,老許嗤之以鼻。
「二大爺,這方法還是我在部隊服役的時候,拿命換來的,具體我是怎麼做到的,就不細說了……」
「老三,不許這麼沒禮貌,怎麼跟長輩說和*圖*書話呢?」老許咳嗽了一下,呵斥道。
旋即指了指老許和易中海,表示跟他們喝吧,他們酒量好。
透過原身的記憶,他自然『看』看了當初那件事。
老許他們三人頓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小子從部隊退伍回來后,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要不是這小子的面貌跟幾年前沒有太大變化,他都以為這不是他兒子呢。
能考上初中,在那會兒也是相當厲害了,反正當時附近幾個四合院,就許多年一個初中生。
老許掃了一眼自家老三,見後者的臉色沒什麼變化,心裏滿意極了。
對方很急很迫切,許多年卻愈發悠閑,夾了一粒花生米扔嘴裏,懶懶地說道:
散裝老白乾,六毛錢一斤,這事誰不知道啊?
有了自動抽水泵帶來的自來水,那就方便很多了。
「對對對,多年你說得對,還有呢?」劉海中附和著,有些奉承的味道,小眼睛里寫滿了對知識的渴望。
幾口小酒下肚,見對方還要繼續倒酒,許多年連忙制止,說是緩緩。
說罷,他就攙扶著老許,快步往前院走去。
許多年面色不改,心裏已經很想罵娘了。
自動抽水泵這玩意兒,懂得原理的人,又有實力買材料的話,很容易做出來。
只不過,跟當初的年少輕狂、喜怒皆形於色不同,現在的許多年看開了不少,沉穩淡然地面對。
老許聞言,臉色一變,旋即又淡定了下來。
但後來,被人喊話去了派出所,直接賠了十萬塊錢(那個時候還沒還發行新貨幣,舊幣一萬元等同於新幣一塊錢),這可把老許氣得半死,恨不得把許多年給掐死算逑。
以此來化解尷尬,緩和氣氛。
劉海中的一句話,頓時讓易中海跟老許也豎起耳朵來,盯著許多年認真了起來。
求人辦事,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無可厚非。
老許也是笑了,很開心,果然,他家老三還是很懂事的。
臉色僵住的劉海中,欲哭無淚,這許多年怎和*圖*書麼跟泥鰍似的,滑不留手呢?
聽到這句話,許多年還是搖頭道:
這話一出口,餐桌上的氣氛又不一樣了。
就比如說他自己,沒有後代的痛苦,誰能懂?
結果,他們父子二人跟耳聾了一樣,完全沒聽到。
還教一教呢,臉是真特么大!
畢竟誰知道在自家門口挖的水井,有沒有水?
老劉這會兒尷尬無比,連忙給許多年倒酒,嘴裏說著歉意的話,專門揀好聽的說。
心裏卻腹誹,他可不想知道,他只想知道製作方法。
有這麼自稱自己大爺的嗎?
換做是以前,老許還擔憂他家老三會被老劉忽悠了,但現在嘛,他得看著他家老三,莫讓老三把老劉給忽悠瘸了。
劉海中更是脫口而出,驚聲問道:「多年,你的意思是說,還要家門口挖水井?」
「二大爺,您真想知道嗎?」許多年挑眉問道。
並且腳步飛快,哪像是喝醉酒的樣子?
對於這個價格,大家倒是沒覺得貴,一個十一塊錢的自動抽水泵,可以使用那麼長時間,完全划得來。
無非就是因為他在外面跟人打架鬥毆,被老許知道后,綁起來在家門口打,藤條都打爛了兩條,掃把也斷了一把。
三瓶酒四個人喝,以眾人的酒量,怎麼可能喝醉呢?
范招娣也挺羡慕的,她就喜歡這些小便宜,奈何她男人不行,喝不著。
沒想到躲了五年,還是被人提起。
易中海這會兒也想撿漏,如果這樣可行的話,那麼等許多年製作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盯著。
「老三以前是很調皮,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他對老劉如此厚臉皮的要求也是無語了,一頓酒而已,就想套走抽水泵的製作方法?
老許眼眶紅了一下,旋即仰頭喝酒,接著低頭吃菜,悶不吭聲。
為了供許多年上學,老許可沒少花錢,算上打架賠的錢,都夠得上現在的一百多塊錢了。
老大和老二兩兄弟非常羡慕地看著老許跟老三,十分嘴饞,可惜他們沒喝著。和*圖*書
「所以,二大爺您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讓我教您,說不過去吧?」
距離越遠,水壓更加不夠,水壓不夠,水就出不來。
可老劉那是拉近關係嗎?
餐桌上的四人,一個個都是老酒鬼,雖然平時很少喝酒,但是真的酒量好。
易中海也感慨不已,生活總是不易,很多看似生活光鮮亮麗的人,他們也有不為人知的悲痛過往。
旋即他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後背那道一根手指長的猙獰可怖的傷疤,淡然道:
「你還記得當初你讀初中那會兒吧?那會兒剛建國沒多久……」
劉海中臉色僵了一下,旁邊的易中海頓時感到好笑,這老劉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許多年很無語,怎麼感覺對方在罵人呢?
聽到這話,劉海中臉色沉了下來,沒等他開口說話,就又聽許多年如是說道:
「一大爺,我問您,您打算在哪裡安裝抽水泵呢?洗衣槽那邊的水井距離您家還是有段距離的,到時候抽水泵的水壓不夠,可不怪我。」
嘶!
「兩位大爺,其實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也是很簡單的,那就是在洗衣槽或者說,在院子里建一座三米高的水塔,這樣的話,就可以完美解決這個問題了……」
「有次你跟人打架……老許還記得吧?那個時候你差點把你們家老三給打壞了,要不是我……」
他還不信了,以他的眼力和動手能力,還學不會?
「很晚了,兩位大爺早點休息吧。」
「多年啊,二大爺平時對你怎麼樣?」
這彩虹屁吹得,許多年自己都尷尬了。
可現在這個年代,知識可是無價的。
就算很多知識分子都不知道有這個自動抽水泵的玩意兒呢,更別說製作了。
想要喊住許多年父子,繼續再坐一會兒。
坐一旁的許多年,任由秦淮茹幫忙給自己擦臉,笑呵呵道:「不多,一共三瓶酒,都是老白乾,打得都不滿,總共是三斤左右吧。」
後來之所以去當兵,也跟這個有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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