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鏡頭前的印第安人

本來就不大的帳篷里,一群人圍坐在一起,周圍全是劇組的人員,又是燈光,又是各種機器設備,這麼一搗鼓,氣氛頓時就緊張了起來,然後你把鏡頭推進他的臉,讓他露出一個略帶尷尬的微笑或者是帶有一絲喜悅的不能露齒的微笑,簡直比讓他們死更恐怖。
我很慶幸這些印第安人能夠成為我的演員。
演員是這樣,導演,攝影以及所有從事電影的工作者,都是這樣。
眾人爆笑一片。
「柯里昂先生,實在是太感謝你了,如果沒有你,我們蘇族人可要受苦了,這些東西,估計我們十年都用不完。」蘇邦酋長看著這些車上了物資,感慨萬千。
至於如何劃分這些財產,我就不過問了,這事情不是我的本職工作。
鄧巴救了這個女人,他把那面美國國旗撕下來,包紮了她的傷口然後把她帶到印第安人的營地。
這個鏡頭,在電影中十分的重要,不僅使得電影中的印第安人和白人之間的衝突得以顯化,更為後面的一系列的重要鏡頭埋下了伏筆。
弗拉哈迪拍攝《北方納努克》的時候,那些第一次看到攝影機的愛斯基摩人認為電影是神聖的。他們極力配合弗拉哈迪,拍攝納努克一家早晨醒來起床穿衣的鏡頭是,由於光線太暗,弗拉哈迪不得不把納努克的冰屋拆掉一半,讓納努克一家在寒風之中起床穿衣,對於這樣的做法,納努克一家不但沒有任何的怨言,反而積極配合,在寒風中一遍遍的起床穿衣,結果最後全部被凍著了。
態度決定一切。這是真理。
鄧巴千辛萬苦來到林登崗哨,卻發現這個崗哨裏面的駐軍空空如也。於是他一個人留了下來,開始整理這個崗哨。修理房屋、清理河道、整理內務,順便還和一條狼成為了好朋友。
蘇邦哈哈大笑,道:「這個柯里昂先生不必擔心,我已經和其他部落的酋長打過招呼了,他們明天就會過來,然後我們就對分割這些財產和資源的問題一起討論,這一次,我們印第安人的生活好過多了。」
他穿戴整齊騎上戰馬,高舉著一面美國國旗向印第安人的駐地行進。
風中散發用蘇語大聲喊了幾句,然後帶馬而去。
「我是風中散發,看見了沒有,我不怕你!」
這些人對於電影的那種態度,如果拍成一部專門教育演員如何表演的專題片的話,我想一定是一個很好的教材,而且絕對會讓好萊塢很多演員,甚至是成名的演員、一線影星,都會感覺到慚愧。
「準備完畢!」
卡瓦聽了我的話,立馬眼睛就紅了。
另外一邊,約翰·韋恩也在接受化妝師的化妝,開拍以來,這傢伙的表現越來越搶眼,魅力征服了整個劇組,連亨弗萊·鮑嘉都嘆為觀止。
「晚上有魚吃了!」看著那條魚,鄧巴喜不自勝。
「去你的!你就別打他的主意了,他現在已經是我們夢工廠的人了,你要想和*圖*書找個好的印第安手下,那就到蘇族的男人中去物色,那麼多人,總有讓你滿意的。」我晃了晃腦袋。
「準備去吧!」我沖卡瓦揮了揮手。
鄧巴失望地離開了蘇族人的營地,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踢鳥和風中撒髮帶著一批人前來拜訪他。
一幫的邦努指著那頂巨大的頭冠道:「柯里昂先生,這個頭冠是卡瓦父親的,他曾經是我們族裡最勇猛的人,但是死在了白人的槍下。這件東西,也就成了遺物,卡瓦把它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今天要不是拍電影,他根本不會拿出來。十幾年了,我總算看到這頂被譽為大草原最美麗的頭冠再次在草原上飄揚,當初,我們印第安人就是跟在它的後面和白人作戰的。它就像是我們的軍旗,只要戰鬥中的印第安勇士看見它上面的那根長長的雉尾在飄揚,我們就會視死如歸奮戰不退!」
既然人家跟了我,我就不能虧待人家,這,也算是我對蘇族的一個承諾吧。
但是除了他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出了問題。
印第安人和白人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是白人遇到這種情況,我敢肯定,他們一定會因為爭奪物資和錢財而大打出手,但是印第安人不是,在他們的頭腦中,這些東西是大家的,因此平分也就顯得理所當然。
在這一兩周的時間之內,霍爾金娜身上的傷回復得很快,情況穩定下來之後,我就讓沙維帶人把它從印第安納波利斯的醫院里接了回來,雖然有塞內加將軍的手下連同沙維一起保護她,但是把她留在那個地方,我還是很不放心。
而蘇族人,隨著這些戲的拍完,也開始正式進駐劇組。
我一看,情況不對。
蘇族駐地。看著一輛輛馬車滿載著從全國各地捐贈過來的衣服、糧食和各種生活用品,蘇族人歡愉雀躍。
這些都是零散鏡頭,拍攝起來十分的繁瑣,好在我有斯登堡和格里菲斯的幫助,我們分為三組,同時開工開始,效率自然提高了不少。
接下來的幾天,發生在卡瓦身上的事情,同樣在很多第一次拍電影的印第安人身上發生。雖然平時你把鏡頭對準他他們感覺已經習慣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但是正式拍戲的時候情況就截然不同了,尤其是室內戲的時候。
而卡瓦的那匹馬,是從其他部落贈送的兩萬匹馬中精挑細選出來的,極為雄壯,有道是寶馬配英雄,加上他的那柄又粗又長的寒光乍現的長矛,眼前的這個卡瓦,簡直讓人禁不住大聲讚歎。
鄧巴雖然聽不懂鄧巴的意思,但是他從那支箭中讀懂了這個印第安人的來者不善。
自然,真誠,不做作,這是印第安人的表演風格。
而眼睛里只有名聲、片酬,只想憑靠臉蛋和乾癟的修養就想成為一流演員的人,只能讓人覺得可悲。
反正在醫院裏面也是修養,在駐地也是修養,沒有什www.hetubook.com.com麼大的區別。
在他的眼淚,這個印第安人彷彿魔鬼一般。
怎麼辦?只有磨,慢慢的磨鍊。
自從發生和風中散發衝突的事情之後,鄧巴覺得可能是印第安人誤會了他,所以他決定有必要到印第安人那裡去拜訪一下。
站在我眼前的卡瓦,比以往的任何時刻都更加微風。赤|裸著上身,身體上塗滿了紅粉,胸脯上臉上都畫滿了各種圖案,穿著一件用漂亮的鹿皮做成的短褲,短褲上掛著各種裝飾物,最吸引眼球的,是他頭上的那頂用雉尾做成的頭冠,在蘇族呆了這麼久,我還從來沒有看過有哪一個印第安人的頭上的雉尾比他的更好看。
這傢伙扮演電影中戲份極重的風中散發,這個角色是我比較喜歡的。
幾乎有近兩米長的雉尾,色彩鮮艷,戴在他的頭上,襯托著他高大的身材,更顯得神采奕奕。
有些人臉上的肌肉都僵了,也不能做出一個讓我滿意的表情。
「演員可以到位!」
首先就是那條狼。在電影中,它必須要在土樑上徘徊,然後昂頭大叫。
蘇族人對於鄧巴的出現,議論紛紛,踢鳥認為蘇族人應該派遣人和鄧巴達成約定,而族中的勇士「風中撒發」則堅持認為應該把白人趕出去。
這世界,為什麼要有這樣的衝突呢?!
但是好日子不長,蘇族人的聖者「踢鳥」發現了鄧巴,當他看到這個白人一個人在林登要塞生活的時候,他十分肯定地認為這個白人有著某種魔法。
我走到卡瓦跟前,使勁拍了拍卡瓦的肩膀,大聲道「卡瓦,這是你父親的頭冠,也是印第安人的驕傲,今天,你一定要把你父親的勇猛和印第安人的不屈精神,給我表現出來!我要讓所有人在電影中都看到這根飄揚的雉尾,你能做到嗎?!」
短短的一兩周里,美國民眾的捐款就達到了300多萬美元,另外還有大量的生活物資,別的不說,光這些錢,就已經是全部印第安部落十幾年的生產總值了。
中景鏡頭,鄧巴愣了愣,然後突然扔掉手中的魚,拚命向崗哨跑去。
「好!十分的好!卡瓦,你這衣服和頭冠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呀?你這小子,竟然會藏私。」我開玩笑道。
在土樑上徘徊,教了它半天,好不容易學會了,但是昂頭大叫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實現。
這頭平時對卡瓦百依百順的狼,似乎也意識到我們在拍電影,極為不配合。讓它在土梁之上,他偏偏跑上跑下不得安寧,好不容易讓它在土梁之上穩定了下來,這傢伙乾脆尾巴一圈趴在地上呼呼大睡,把卡瓦氣得舉起長矛就要釘死它。
中景鏡頭,鄧巴看著狂衝過來的風中散發,睜大了眼睛。
而在我劇本上的那些戲份,也在一天天的減少。
這一天,我們的電影就拍攝鄧巴和風中散發第一次見面的鏡頭。
「蘇邦酋長,你們收到的捐款www.hetubook.com•com和物資,一部分蘇族可以留下,另外的一部分,我覺得還是平分給其他部落比較好一點。」看著盆地里出出進進的馬車,我眯上了眼睛。
當我喊CUT宣布收工的時候,卡瓦從馬上跳下來,直接躺在的地上,而且一邊吐唾沫一邊大叫道:「拍電影原來比打仗更累!」
而後面和約翰·韋恩演的對手戲,更是笑場不斷。好不容易氣勢洶洶地衝到約翰·韋恩跟前,高舉長矛,表情、動作都十分的標準,但是卻憋紅了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更或者直接卡殼,手腳不知道怎麼放置,你怎麼跟他說,都沒有。
一直以來,約翰·韋恩等人的化妝都交給劇組的化妝師處理,但是印第安人的裝束都時候他們自己動手裝扮,以為我要的就是他們的那種原生態的風格,不論是從穿衣打扮還是他們的各種風俗習慣,而這些,即便是好萊塢最牛逼的化妝師,也不能比得上他們。
當初弗拉哈迪跟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旁邊的很多人都不相信,不相信愛斯基摩人會那麼傻。但是我相信。而且這次到蘇族人中拍電影,在蘇族人身上發生的這些事情,讓我們這些人聊起弗拉哈迪當初說的那些事情的時候,斯登堡等人再也不懷疑了。
一番忙碌之後,各種準備工作完畢。我拿著導筒站在攝影機的後面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之後宣布開拍。
特寫鏡頭。平靜的水面,一個用羽毛坐的簡陋的魚浮,魚浮突然點了點,然後沉入了水底。
說實話,我知道如果卡瓦跟著雷斯特·卡麥隆一定會過得很好,至少雷斯特·卡麥隆對他不薄,但是在我的內心裡,總覺得卡瓦太單純了,雖然他人高馬大可以赤手空拳打死一頭牛,但是一旦離開印第安草原進入大城市,他的社會智商不會高於一個普通的白人小孩。這樣的傢伙我倒更想把他留在夢工廠,至少留在夢工廠,他可以過著無憂無慮的開心生活,不用跟著雷斯特·卡麥隆打打殺殺,那樣的話,他只是一個打手,對於他來說未免也太悲哀了。
「我是風中散發,看見了沒有,我不怕你!」
「你這傢伙太小氣了!不夠朋友!」雷斯特·卡麥隆指了指我一邊搖頭一邊走開了。
他在告誡鄧巴,這裡是印第安人的土地,白人必須滾出去。
在這樣的磨鍊之下,在蘇邦、邦努、卡瓦等人的帶動之下,最關鍵的是在不斷的對拍戲感到熟悉的情況之下,這群平日里只知道騎在馬背上打獵的印第安人,慢慢地變成了合格的演員,在他們身上發生的變化,讓我讚嘆不已。他們中間的有些人,剛開始就是個棒槌,但是到了後來,你會發現就是讓那些好萊塢的老戲骨過來扮演他們的角色,都沒有他們扮演得到位。
「酋長,要不是柯里昂先生阻止了你們的進攻估計現在我們已經遭到白人的反攻屍橫遍野了。」邦努連連發笑。
和-圖-書得出來,卡瓦想表演好,但是這傢伙根本沒有人們的拍攝經驗,面對鏡頭,尤其是鏡頭後面還有那麼多雙死死盯著他的眼睛,讓他緊張得要死,第一個鏡頭,剛剛出現在土樑上,這位平時騎術高超的印第安勇士就從馬背上掉了下來,摔了個灰頭土臉。
這場鏡頭不多的戲,拍了一個下午才最後搞定。
「這傢伙,是條漢子。」看著卡瓦的背影,雷斯特·卡麥隆砸吧了一下嘴,然後意味深長地對我說道:「安德烈,我還是認為我們三K黨西部區比較需要他!」
在耐心地等它回復精神站起來之後,在卡瓦的幫助下,我得讓它明白我的意圖。
下午拍攝風中撒發和鄧巴衝突的戲,一樣曲曲折折。
光拍它的這場戲,我們就劃分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整個劇組累得人仰馬翻。
遠景主觀鏡頭,那頭名為雙襪的狼在土梁之上徘徊,然後昂起頭長長地叫了一聲。
中景鏡頭,鄧巴轉臉看了一下土梁。
「那是那是,幸虧當時我們聽從了柯里昂先生的意見。」蘇邦尷尬地點了點頭。
而自從投毒事件發生之後,蘇族人聽取了我的建議,成立了十幾支巡邏隊,日夜不停地在周圍巡邏,有了這些巡邏隊,三K黨的那幫傢伙再想潛伏過來幹壞事,就不那麼容易了。
蘇邦的話,讓我心底一塊石頭落了地。
「老闆,我這樣打扮,行嗎?」卡瓦走到我跟前,張開了雙臂轉了一圈。
一根高揚的雉尾逐漸露出土梁,然後是高舉長矛威風凜凜的風中撒發,接著出現的是跟隨他的印第安勇士。
這是雙襪給鄧巴的信號,告訴他有人來了。
幾十年來,好萊塢蹦出來了無數的演員,無數的明星,可是到現在為止,能讓所有人豎起大拇指,名字能夠永遠留在電影史上的人,寥寥可數。
鄧巴用咖啡招待了他們,博取了踢鳥的好感,而幾天之後,印第安人給鄧巴帶來了毛皮,他們之間的友誼迅速升溫。
電影,不是嘻嘻哈哈專門博人一笑的無聊工具,更不是攬錢的搖錢樹,它是藝術,不朽的可以折射出社會的方方面面光芒的藝術!
正當兩派人爭執不休的時候,族中的名為「水獺」的男孩在偷鄧巴的馬匹的時候被摔傷,引起了風中撒發的極大的不滿,他帶著手下,決定找鄧巴算賬。
對於登報的到訪,印第安人態度不已。風中散發對著鄧巴舉起了長矛,要殺死鄧巴,卻被踢鳥阻止。
一下子收到這麼多東西,如果蘇族全部留下的話,肯定會引起其他十幾個部落的不滿。
我就是跟他開個玩笑,這個平時天不怕地不怕動不動就舉長矛的傢伙怎麼就要哭了?!
不過風中散發並沒有殺死他的意思,他跳下馬來,從箭筒里拔出一支箭插在了鄧巴腳下的地上。
鄧巴一個人在林登崗哨過著平靜而開心的生活,原本對世界幾乎失去信心的他,被廣闊的草原所吸引,他和那隻和-圖-書被他取名為「雙襪」的狼相依為命,生活安然愜意。
但是當他走到蘇族人駐地附近的時候,發現一個女人跪在地上正在用刀割自己的手腕,從她的穿著來看,她顯然是一個印第安人,但是卻分明是一個白人女人。
這段時間里,我也一直帶著劇組埋頭拍攝我的電影。
說起來簡單,但是真到了拍攝的時候就困難得要死了。
這些戲,很大一部分是在蘇族駐地拍攝。對於這些印第安人來說,拍電影,幾乎成了她們的節日,每次拍電影,他們都會穿上自己平時穿不得穿的最好的衣服,然後相互打扮,他們對待電影的那種鄭重的態度,讓我想起弗拉哈迪曾經告訴我的他拍攝《北方納努克》時候那些愛斯基摩人對電影的態度。
鄧巴已經意識到危險,他衝進崗哨里拿起了槍,就在他走出門來的時候,風中散發已經帶馬買到了他的跟前,他用手中的長矛挑掉了鄧巴手中的槍,鄧巴臉色蒼白,等著死亡的降臨。
這場戲,拍攝得很是曲折。約翰·韋恩沒有任何的問題,他是老手,戲份並不難。
這些人,也許在當時可能會獲得一些名聲,也許可以過著奢華的生活,但是幾十年後,幾百年後,這些人真正能被歷史記住並被人們評為真正的演員的人,能有幾個呢?
我也很驕傲,這些純粹、高尚的人,能夠走入我的鏡頭。
《與狼共舞》拍攝得十分的順利,進展飛快。
最後,就在我們所有人都沒有辦法,準備把昂頭大叫這個動作刪去的時候,邦努想出了一個主意,他讓我們先拍攝,當狼在土樑上徘徊的時候,躲在一旁的邦努昂著脖子學了一聲狼叫,這頭狼,這才千呼萬喚地完成了這個難能可貴的鏡頭。
好在對於這樣的情況我很有經驗,當初拍攝電影的時候,這樣的問題經常碰到,沒有什麼捷徑可走,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一遍一遍地給他們說戲,一遍一遍地NG重來。
聽了邦努的話,在看看卡瓦頭頂上那根在風中飄揚的雉尾,我彷彿看到了一個高大魁梧的印第安勇士帶著他的同胞們為生存而戰的情景,他成衝鋒在前,奮力殺敵,卻在敵人的槍林彈雨中落地身亡。
「能!我能!」卡瓦挺起了胸膛。
中景鏡頭,鄧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移動跟拍鏡頭。登報氣喘吁吁向崗哨狂奔,遠處,一片煙塵,一隊印第安人的騎兵正在飛速前來。
風中散發大喊了幾句,然後上馬帶領手下離開,當他們走出一段距離之後,風中散突然兜轉馬頭高舉長矛狂沖了回來。
我們只能一個鏡頭一個鏡頭地分解,然後一個鏡頭一個鏡頭地過。到了後來,我更是把劇組裡除了上場的演員、攝影師之外的所有人都趕得老遠,以此來減少卡瓦的緊張。
中景鏡頭。站在小河邊的鄧巴哈哈大笑,迅速地扯起魚竿,一條肥大的魚被他扯了上來。
「攝影機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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