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2章 不要打臉!踢襠!

「安德烈,你對我沒信心?」柯立芝看著我,壞笑了起來。
還是這狗日的狠!
但是我對柯立芝有信心,不代表我不擔心。事實上,我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
看著那輛車,看著二哥從車窗裏面伸出來的手,我笑了起來。
我只是默默地感激他,感激這個已經上了年紀的老傢伙。
「老爹,你聽見了嘛,我向你保證,我不會讓任何人動咱們家人一個指頭!」對著天空,我笑了起來。
「就唱你在《最後一個東北軍》裏面唱的那首歌!」二哥笑道。
二哥一邊說,一邊笑了起來。
「大衛,你笑什麼?難道你認識那個律師嗎?」我問道。
二哥被釋放出來之後,特別審查團有發布了一系列的消息,這些消息使得民眾原本激憤的心情變得平靜了一些,洛杉磯的形勢也大為好轉,但是形勢依然很動蕩。之後,特別審查團經過商量,決定儘快對這件事情進行審理,而具體的開庭日期,就定在了7月29日。
「安德烈,你現在有本事了,變成了咱們家最了不起的人。我很高興,真的,很驕傲,很自豪。我現在是沒法罩著你了,畢竟你二哥是個沒文化的人,只知道打打殺殺,但是二哥至少不會拖累你。」
「那行。不過安德烈,我想回家看看維克多了。」二哥站了起來。
「鮑吉,你膽子也太小了吧,被他們一拘押,你就嚇得睡不著覺了?」甘斯忍俊不禁。
二哥看著我,眼睛裏面閃爍著淚花。
看著那車駛出夢工廠,我的心變得充實了起來。也許我面前的挫折還有很多,但是和家庭相比,和親人相比,這些挫折還能算什麼呢?
「安德烈,我在小黑牢裏面常常想起我們小時候的一件事情。那個時候我們家裡面很窮,老爹整天不沾家,我和卡爾就帶你去玩。鎮子北邊有一個農場,裏面結了很多的果樹,特別是蘋果,又大紅。我們經過那個果園的時候,你就走不動了,非要吃蘋果。」
外面已經是深夜,我們兩個人下了樓梯,影子被路燈拉得老長。
「二哥!」我鼻子一酸,落下淚來。
在法院裏面,特別審查團將從上午九點開始對二哥的這個案件進行審理。而最終的結果,也會在這一天的庭審結束之後出來。
二哥伸出的右手,豎起了兩根手指,形成了一個「V」字。
「二哥,你都睡了這麼長時間來了,還困?」我笑了起來。
儘管我們之前有些法律上的糾紛,柯立芝都參与了申辯,但是他基本上做的都是指導工作,這一次竟然為了二哥親自出馬,讓我大吃一驚的同時,也很是感動。
「安德烈,二哥這次拖累你了。」二哥突然說的這句話,讓我一愣。
7月29日。這一天還是來了。洛杉磯的天氣熱得要命。太陽很是毒辣,到處都是白晃晃的陽光,空氣讓和圖書人感到無比的憋悶。
「二哥,早知道把你撈出來你跟我說這句話,我就再讓你呆在裏面幾天!」我冷哼了一聲。
「安德烈,不要動不動打人家臉嘛。」柯立芝壞笑道。
我停下來,看著他,狠狠白了他一眼。
「你以為我膽子就那麼小呀?」二哥白了甘斯一眼,然後道:「反黑局的那幫狗娘養的夠狠毒的,他們把我綁起來,根本就不讓我睡覺。」
如果這一次庭審我們輸了,二哥落入了對方的圈套,我該如何回答老媽。
「那件事情之後沒多久,大哥就決定離開家了。雖然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出去闖蕩的原因,但是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們這個家,為了你以後能夠有數不盡的蘋果吃,為了你不再過苦日子。」
天黑沒有亮的時候,我就起床了。確切地說,我根本就是一夜未眠,在床上睜著眼睛躺了一夜。
原本,這個案件是絕對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開始審判的,但是對於特別審查團來說,完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7月30日就是奧運會開幕的日子了。二哥這個案件一天不解決,洛杉磯的形勢就無法得到根本的改變,那樣以來,奧運會根本無法如期舉行,這樣的局面,可是誰都不想看到的。
「當然了。」格里菲斯看了一眼斯登堡道:「不過這個人打官司的時候,你們還玩泥巴呢。」
「我看著他爬上了樹,摘了幾個蘋果兜在衣服裏面笑嘻嘻地走過來,結果剛走沒多遠就被那家人抓住了。果園的主人是個胖子,拎著卡爾的領子就揍他,他罵卡爾是個下賤東西,罵卡爾是賊,卡爾被揍得鼻青臉腫被人踢了出來,滿臉都是血。」
「不是對你沒信心,我是擔心反黑局的那些人。現在的形勢對我們很不利,而如果這次案件我們失敗了的話,那你的威望可就全完了。」我提醒他道。
「我當然認識了。」格里菲斯一邊笑一邊點頭。
「困,困死了。」二哥從卧室裏面走了出來,打著哈欠,雖然臉上還有倦容,但是神色比他剛剛從反黑局那邊出來的時候好多了。
「好。我唱。」璇子點了點頭,唱了起來。
我看了看表,已經是半夜了。
要知道,他的身份可是前總統。凡是做過總統的人,哪怕已經下台了,他的威嚴還在那裡,一般說來,退休的總統都是干一些很優雅的時候,像柯立芝這樣跑到我這邊加盟夢工廠的人估計是空前絕後,就更不要說他要親自出山擔任辯訴律師了。
「你沒睡過?什麼意思?」二哥的話,讓我愣了起來。
「出發!這一次我要狠狠扇那幫傢伙的耳光!」早飯過後,我們一伙人上了車,直奔洛杉磯高等法院。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
「因此,不管庭審的結果如何,美國都在醞釀一場風暴https://m•hetubook.com.com,對這場風暴,我們無能為力我們只能看著它呼嘯而來!」
「那幹嗎?」我問道。
而柯立芝他們,更是商量了一個晚上的方案。
「我們家那時候很窮,一個月也不能吃上一次水果,我和卡爾兜里都沒有錢。你在外面哭鬧,卡爾讓我帶著你在外面等著,他一個人翻過柵欄走了進去偷蘋果。」
「踢襠呀!」柯立芝比劃了一下,然後沖我擠吧了一下眼睛。
我點了點頭。二哥的心情我能理解,其實在這一點上,我們很相像,家庭,在我們的心目中永遠都是第一位。
「我送你。」我站起來,跟在二哥的身後。
我搖了搖頭:「反黑局、國家安全局以及民主黨現在可是把那個傢伙當成了寶貝,我們現在根本不可能下得了手,而一旦打草驚蛇被人抓到了把柄,那我們可就倒霉了。」
「安德烈,我都這麼大年紀了,對待名譽這種東西已經看得淡了。是非功過,讓後人去說吧,不過我有信心,等我死了之後,等再過個一百年,人們在提起卡爾文·柯立芝的時候,不會說他是一個壞總統,這對於我來說就夠了,至於其他的,我是不會去多想了。」
雖然我沒有嘗過幾天不睡覺的滋味,但是我能夠想象出那種滋味!熬個通宵對於我來說都有點不舒服了,就更別說幾天不讓你睡覺了。怪不得二哥出來的時候臉色蒼白,原來在裏面受到了這樣的待遇!
璇子站在那裡唱,食堂裏面傳出了陣陣的叫好聲。
反黑局那邊的情況我是不太清楚,但是我們這邊可是忙瘋了。夢工廠為此專門成立了一個律師團,這個律師團裏面一共有30名成員,每個人都是美國國內頂尖的律師,這些人的核心是柯立芝,在他的領導之下,這幫美國律師界的一流人才要做得事情就是如何想方設法地擊敗反黑局,讓他們占不到半點便宜。
如果他真的這樣做的話,我保證會引來所有美國人關注的目光。
自從二哥回來之後,老媽就老是拉著我問這問那。二哥的詳細事情我不讓人告訴老媽,但是老媽能夠感覺出來出了事情。
《華盛頓郵報》的分析,還說得很有道理,二哥的這次時間,是民主黨和我們洛克特克財團徹底撕破了臉的惡鬥,不管誰輸誰贏,都將會產生更大的波瀾。
說真的,我真怕這次審理我們敗了,因為如果那樣的話,我第一個不敢面對的人,就是老媽。
難道讓我告訴老媽,二哥被人逮了,我也無能為力?
特別審查團的這些決議,也吸引了美國民眾和社會的目光,人們都在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等待著這次風波的最後結果。
也就是說,這一天,某種意義上說,是決定二哥命運的一天,也是決定我們洛克特克財團命運的一天。
「我們三個人回家www.hetubook.com.com,你在前面抱著那個蘋果吃得滿身都是口水,我和卡爾在後面看著你笑。卡爾長那麼大,從來沒有干過偷東西的事情,那是他第一次被人像狗一樣打。那天,他對我說了一句話,一句我一輩子都記得的話,卡爾對我說:『鮑吉,咱們三兄弟安德烈最小,從小就沒有過過什麼好日子,當哥哥的哪怕自己折了,也不能讓安德烈受委屈。』」
「真的有這種人?」我瞠目結舌。
「你嚇壞了,跑過去抱著大哥的腿說再也不要水果了,卡爾就笑,他嘴腫的像豬嘴一樣,鼻子都被打歪了,還能笑的出來。然後我看見他變魔術一樣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個蘋果,那是他死命護住的。」
「哭個屁!有什麼好哭的!」二哥捶了我一下。
柯立芝說到這裏,得意地揚了揚眉毛。
「鮑吉哥哥,你想聽什麼?」璇子的英語雖然不太標準,但是基本的日常對話已經差不多了。
二哥倒是看得很開:「當然了,這個招數可是很流行的。你要知道,他們是不敢對我動粗的,如果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什麼傷疤,將來我出來一驗傷,倒霉的可是他們。但是不讓人睡覺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可以保證被拘押的人身上沒上,此外,在審問的效果上可是出了名的好。你一連幾天不讓一個人睡覺,那絕對比扒了他的皮還難受!」
看著這傢伙,我不再說什麼了。
二哥呲哄了一下鼻子,抹了一把眼淚,頭也不回地走下了樓梯然後鑽進了車裡。
我們就在外面討論接下來的事情,主要是討論打官司的事情,杜魯門也被我們叫了過來,他是加州總統,又和不少法官有很好的關係,所以有他在,我們至少可以得到一些內部的情況。
老爹去世的時候,老媽曾經單獨把我拽到一邊。她對我說:「安德烈,現在你大哥不在,你老爹又走了,咱們柯里昂家就靠著你一個人了。你二哥整天打打殺殺,遲早要出事,所以以後你可得保護他,你們是親兄弟。」
二哥笑了笑,走到我跟前長嘆了一口氣,道:「安德烈,你二哥最怕的事情,就是拖累你,也許你不知道,老爹去世的時候,我曾經暗暗發過誓,這輩子我不能讓你因為我受到任何的委屈,這是我對老爹許下的承諾。你是我們柯里昂家族的驕傲,柯里昂家族中可以沒有我,但是不能沒有你。你懂嗎?」
但是柯立芝看著我,笑出聲來。
「老大,鮑吉醒了!」我們正說著,甘斯從後面跑了出倆。
「二哥,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你就不要問了。」看著二哥,我低聲道。
「安德烈說得是,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在法律上突破了,看看能不能利用司法的空子來扳回勝局。」柯立芝對我的這個看法十分的贊同。
格里菲斯這句話,讓我和斯和圖書登堡馬上愣了起來,然後,我們看到格里菲斯的目光放在了一個人的身上,而這個人就在我們的眼前。
對於柯立芝,我還是有信心的,他當了那麼多年的總統,不管是對國家安全局還是對具體的法律操作,都瞭若指掌,他知道在這件事情上需要做什麼。
到時候,是生是死,也就是一鎚子買賣了。
「對,璇子說得不錯,唱一首!」二哥哈哈大笑。
早晨吃早飯的時候,我們一幫人坐在一起,誰都沒有說話。
柯立芝等人並沒有跟出來,我和二哥兩個人在樓梯上走,彼此都默默無語。
柯立芝哈哈大笑,聳肩道:「算起來,像這樣正式的案子,尤其是這種公訴案,我已經差不多有三十年沒有出頭了。」
「二哥,今天我也說一句話,你記住了!以前是你們和大哥罩著我,什麼事情都緊著我,但是現在,該我罩著你們了!二哥,我不會讓任何人動你一根汗毛,不管是誰!沒有了你,沒有了這個家,我做再多的事情都沒有意義!我要我們一家人快快樂樂生活在一起,你懂嗎?」
「如果鮑吉·柯里昂輸了,他將被捕入獄接受再次的審理,等待他的,有可能是幾十年的牢獄之災,而民眾也必然會掀起更大的波瀾,到時候整個美國恐怕都要天翻地覆了。如果是反黑局輸了,恐怕民眾也很難安靜,尤其是洛杉磯民眾,他們肯定會接著這個機會把反黑局從洛杉磯趕出去。」
「什麼!?他們竟然干出這樣的事情!?」我頓時怒了起來。
二哥這通睡,睡得還真香。
但是對於這個想法,反黑局那邊是十分不同意的。因為這對於他們來說,可是一件十分不利的事情。要知道,在這個案件上,反黑局是公訴方,法律規定他們是需要舉證的,也就是說,只要他們拿不出什麼有效的證據來,那他們就敗訴。特別審查團的這些決定,顯然在時間上對它們非常的不利。但是這個時候,他們也有苦說不出,因為他們也沒有膽量提出異議,畢竟奧運會的舉行,是誰都不敢阻攔的。
定下來了審理的日期,剩下要做得事情就好辦了,那就是雙方都開始瘋狂做準備,然後等待開庭的那一天做最後的一搏。
「卡爾文,難道你的意思是你自己親自出馬?」我睜大眼睛道。
雖然受了不少的折騰,但是看起來二哥的精神很好。
不過二哥好像對這件事情看得很開,一點都不緊張,每天坐在我的辦公室裏面和一幫律師談論案情,一點都不覺得眼前的暗淡。
那是勝利的標誌。
「老闆,要不我安排人把那傢伙解決掉?」達倫·奧利弗看著我道。
「不過那幫傢伙挺失望的。他們還真料不到這幾天我硬挺了過來。」二哥說到這裏揚了揚下巴,然後壞笑道:「他們也許不清楚,當初我在好萊塢混的時候,就被人抓到過hetubook.com.com受過這樣的罪,對於我來說,對這個招數已經有免疫力了。」
「安德烈,放心吧,這一次,我們不回失敗的!」柯立芝拍了拍肩膀,目光異常的堅定。
二哥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走過來,給我抹了抹我臉上的淚水,拍了拍我的臉:「這麼大的一個人了,又是老闆,這要是讓人看見哭鼻子,豈不是丟死人了!好了好了,二哥不說了,二哥困死了,我要回去睡覺!走了!走了!」
說實話,我和他之間,像是朋友,一起插科打諢的朋友,但是有的時候,也像是父子一般。
不管結果如何,至少能夠保證奧運會能夠如期舉行,這是特別審查團的想法。
「法官說,這個案件中,最關鍵的人物就是那個大衛·鮑德維爾,這個人的證詞如果成立的話,那鮑吉就很不利。當然了,如果這個人不存在了,那我們也就完全不必擔心了。」杜魯門說道。
美國前總統親自擔任辯訴律師,這樣的消息誰不關心?
這對於一個始終把名譽看得很重要的人來說,顯然是最大的損失。
我的話,柯立芝自然明白。他現在是最受美國民眾最終的總統之一,在民眾的心目中有著崇高的威望,如果因為這次事件而名譽掃地,那他幾十年來辛辛苦苦打下的名譽可就全毀了。
《華盛頓郵報》為此專門寫了一篇文章:「現在美國比起前一段時間,安靜了不少。但是這安靜,絕對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安靜。鮑吉·柯里昂這個案件,不管是輸是贏,都將給美國帶來巨大的影響。」
「當然了!要知道,自從進去,我就沒有睡過!」二哥一屁股坐下來,叫吉米給他倒一杯濃咖啡。
「哥,這樣不好,你們得昂著頭去法庭!怎麼能這樣的。我給你們唱個歌吧。」懂事的璇子把我們的氣氛調整了過來。
「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夢工廠的一員,不論如何,我也得為咱們夢工廠出把力,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法院那邊傳喚,我就開始承當鮑吉的辯護律師,在美國,沒有人比我更合適了,因為我對反黑局對國家安全局乃至對政府的工作程序一清二楚。」
就在這樣的天氣之下,全美國的目光都集聚都到了洛杉磯高等法院。
「在反黑局的小黑牢裏面,我想了很多,我甚至想承認我就是伯班克黨的老大,但是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二哥看著我,眼眶濕潤了起來。
我看著二哥,哭道。
「但是卡爾文,你真的有把握嗎?」看著柯立芝,我擔心地說道。
二哥的話,讓我們都笑了起來。
所以特別審查團決定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了,乾脆省去了很多的正常的司法程序,取消了所謂的聽證和調查,直接進入正式的審理階段。這樣以來,能夠保證二哥這個案件能夠在奧運會之前就能夠結束。
之所以把日期定在這一天,顯然是經過充分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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