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詭異的周疤子

我聽在耳內,整個人更是昏昏沉沉,哪裡還動彈得了。
好邪,好古怪的東西,如果我沒記錯,爺爺說過,繡花鞋是杜家姑娘嫁入小河村的嫁妝,如此看來,她娘家是有備而來。
伴隨著凄厲的慘叫,他們身上騰出了黑煙,不過似乎激發了凶性,反而追的更猛了。
這時候車速,起碼達到了六七十碼,四周陰風呼嘯,強行跳車的風險很大。
還有兩隻相熟的鬼,不知道從哪找了兩件我的衣服,一邊搖晃著一邊凄凄慘慘的念叨著我的名字。
我瞅了一眼,陳二狗踩著油門的腳上,果然穿著一隻繡花鞋。
不管是誰在作祟,裝一車死鬼莫啥意義啊。
我問他啥事。
單從外表來看,他們跟正常人並無異樣。
我爬起來跌跌撞撞往村裡回跑,時不時往身後扔幾枚銅錢,就在我跑了沒多遠,就聽到一聲巨大的「轟隆」聲。
「杜春娥的身子沒了,暫時還成不了氣候,殺人的不是鬼,是人!」
周疤子還是厲害,咬破舌尖,一口血霧狂噴了出去。
我抓起一把銅錢,照著它們甩了過去和圖書
我心中一麻,他娘的,二狗不會也被鬼給迷了吧?
「我自有辦法脫身,別忘了我們老周家也是有些邪門歪道的。」
如此一來,我便再無顧慮。
老嬸子的天靈登時騰出一股黑氣,臉上表情全無,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長生,他們要搞你,也要搞我,咱倆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信我不嘍?」周疤子低聲道。
砰!
這種大紅繡花鞋並不好做,同一個款式很難找,至少在縣城、鎮上已經很難買的著了。
哐當!
「跑!」
周疤子畢竟是在火場里死過一次的人,很快冷靜了下來。
「陳長生,你跑不了的!」
「不怕,因為接下來只有我才能帶你離開小河村,我會告訴你真相。」周疤子很肯定的告訴我。
周疤子突然大喝一聲:「走!」
幾隻厲鬼避之不及,都往邊上閃了過去。
他假裝咳嗽了兩聲,往我邊上靠了靠,沉聲道:「昨天晚上,有人偷偷出村了,肯定是那時候被害的。」
這邊周疤子又被三隻厲鬼給纏上了,骯髒腥臭的大軍https://m.hetubook.com.com衣上滲出了血水,顯然已經受傷了。
有兩隻鬼也跟著從車上跳了下來,看來是不打算放過我了。
其他幾隻厲鬼,登時臉色大變,渾身騰騰著濃密的黑氣,往我和周疤子圍了過來。
不過,眼下卻並不是問東問西的時候。
周疤子說,待會他會跟這些陰鬼在七里梁翻車,到時候會在屍體上做些手腳,要讓村裡人都相信,他已經死了。
「哪來這麼多繡花鞋?」我仍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說話的功夫,小六輪陡然加速起來,轟隆隆的,像一頭野牛在迷霧中狂奔。
「好,現在該咋做?」我問他。
因為我是臨時起意,而且不見得會上車,這與背後人謀划的風險不等值。
周疤子又摸出來一袋子銅錢,塞到了我懷裡。
周疤子道:「要對付這幾隻鬼,我還是有把握的,但你得幫我做件事。」
「我三叔?周疤子,你腦子進水了吧,我三叔怎可能會害我?」我皺眉道。
我怒吼了一聲,翻身踩在車斗邊緣,縱身跳了下去。
誰?
馬上要到七m•hetubook.com.com里梁了,這是要往懸崖下開的架勢啊。
這人向來鬼鬼祟祟的,如同老鼠一般躲藏在小河村的陰暗處,他要知道點什麼並不稀奇。
這傢伙還真大方,光這些錢拿去換老人頭,怕也得是好幾萬起,還真是誠意滿滿啊。
我驚然看著周疤子。
「他已經瘋了,他眼裡只有那個女人,為了女人,他什麼事都乾的出來。」周疤子解釋了一句。
而且,那些陰煞寒氣迅速從創口流遍我的全身,我感覺身子有些發麻走電。
他就像頭爆發了的猛虎,兩手結了個印,照在最前邊的一個老嬸子後腦勺杵了過去。
巨大的慣性下,我幾乎飛出去的,狠狠撞在一旁的山崖上,五臟六腑都快要顛簸出來了。
「人比鬼可怕啊,長生!」
他擺了擺手,示意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獨目內,光芒閃爍著,像是在打著什麼鬼主意。
我再次凝重的看著周疤子。
「咱倆是仇家,你把秘密託付給我,不怕我捅出去嗎?」我有些遲疑。
我問他,這個人是誰?
周疤子乾笑了一聲,表情猙獰可怕,像和圖書是肯定了我的答案。
啊!
那些鬼發出陰滲滲的尖嘯聲,聽的我頭皮一陣發麻。
我當然不信他,不過眼下也沒有別的選擇,我問他有啥法子。
設計我?我覺的可能性不大。
周疤子笑說了一句,見我往駕駛窗里瞅,他又點了我一句:「別瞅了,你看看他腳上就知道,不是人。」
「另外,這個你拿著,待會我喊一二三,你就撒,有鬼追你,你就沖他臉上呼,應該夠你跑回村裡的了。」
我看了一眼,好傢夥,全是五帝錢。
我對所有周家人都心懷猜忌,不由得稍微離他遠了點,心裏尋思了起來。
霎時!
「嘿嘿,這下你相信我的誠意了吧。」
我抬頭看了一眼,過了十二點正子時后,天上陰雲愈發濃郁了,灰濛之中,車斗里的六個人似乎恢復了正常,正在有說有笑。
來不及了,是死是活都得跳!
「現在咋辦?照這麼開下去,過了前邊就是七里梁了,那邊是懸崖,這些陰鬼要在那下手,可就麻煩了。」我頗是頭疼道。
「你咋整?」我問他。
但仔細從他們的眼睛,還是能發現出端倪來和-圖-書,人死之後,甭管是趕屍,還是附靈,眼神都會變的很空洞無神,缺乏光澤。
小六輪,翻進了七里梁懸崖!
難道兇手奔著……他?
他從懷裡掏出了一隻嗩吶遞給了我:「這隻嗩吶跟了我一輩子,算是我給你的信物,假如將來有一天我栽在了小河村,你逃出去后可以拿著他去省城找『古風齋』的老闆,就說我讓你來的。」
而且杜春娥本就是周家老大的兒媳婦,叔嫂間有些恩怨,完全是有可能的。
他的聲音沙啞滲人的厲害,就像是一隻只油膩的蟲子在我皮膚上爬,再加上那件綠色的軍大衣散發著陣陣惡臭,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那個女人?
他指了指我,冷森森的蹦出三個字:「陳文仁。」
陰森鬼叫褪散,我清明了不少。
「快跳啊!」
由於距離實在太近了,有好幾隻冰冷的手戳在了我的胸腹上,我只覺疼痛難當,有一股熱流涌了出來,不用想我也知道挂彩了。
「它不是鞋,它是陰邪的殺器,就像是符、毒、咒一樣,如果哪天你腳上穿上了繡花鞋,或許比他們的下場更慘。」周疤子解釋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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