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凌姐不見了

大發那一身肌肉疙瘩可不是擺設,他曾經一腳把防盜門帶門框一起踢飛出去過,卻沒想到竟然栽在了一扇古典雕花木門的手上。
「你看……我美嗎?」
大發明顯有些惱羞成怒,又試了一次后,他乾脆一腳踹在了門鎖的位置,然而門板依舊巋然不動。
櫻桃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太關心凌姐了,嘴裏念叨著,就要上前,被我一把拉了回來。
白家人雖然是從國外歸來的,但是這卧室的裝修風格卻是純中式的。
一部手機躺在梳妝台的桌面上,屏幕一閃一閃冒著詭異的紅光。
「咔吧」的輕響聲說明房門是開著的。
她媽媽出門前肯定會鎖門的。
「酷什麼酷,快去看看吧,別真的出事了。」
唯恐天下不亂說的就是這種貨吧。
去廁所的路上,威少還是很不以為然,笑著說凌姐可能是蹲著蹲著睡著了,讓大家別擔心。
但是當我往裡推的時候,門板卻紋絲不動。
本來這走廊里我沒感覺到啥的,聽了這歌,只覺得一陣涼氣不停從后脊樑往上竄。
「走,上去看看。」
白雨洛嘴上這麼和-圖-書說的,可是眼中卻絲毫沒有擔心的意思,擺明了就是想讓我出出風頭。
這是一首幸福大街的《嫁衣》,我很早之前聽過,但是後來據說因為旋律過於恐怖被禁了。
大發撓著腦袋滿臉蒙圈。
這確實是凌姐的臉。
「凌姐……該不會是被幽靈抓走了吧?這也太COOL了!」
然後以一種非常機械的動作轉過頭來,對我露齒一笑。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陳,還是你聰明。」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經歷了半晚上的陰謀論,櫻桃不由得質疑起大發來。
我不解的看向威少和大發,凌姐那樣一個御姐范兒的女郎居然用這種鈴聲,實在是很怪異。
而且那門把手上,隱隱傳來一陣讓我很不舒服的涼意。
但原本紅潤的面色不見了,取而代之是蒼白如紙的面頰和毫無血色的雙唇。
一行六人上了三樓,很快就找到了《嫁衣》傳出來的房間。
再打過去,曲子就又響了起來。
「大發,不是你陪凌姐去的廁所嗎?」
「我就去男廁撒了個尿,出來站在hetubook.com.com門口邊抽煙邊等她,等了半天也沒見人出來,我喊她,裏面也沒人答應,我還以為她先回來了呢。」
凌姐顯然把我的話當了耳邊風,根本沒有搭理的意思。
「這位朋友,玩玩就行了,別太過火,大家都不容易。」
它們只是孤獨了很久,遇到有人來了,就想搞個惡作劇開心一下。
要是真想殺人的話,可就不會只刺破點皮肉了。
我們先在門口喊了一嗓子,裏面沒有回應,就讓兩個女孩帶頭進去查看。
同伴丟了,大發也嚴肅了起來。
我讓大發閃開,從兜里摸出一包黑狗血粉抹在了門縫上。
聽了大發的話,我讓白雨洛掛斷電話,《嫁衣》的曲子立刻就停了。
一個女人背對我們坐在梳妝台前的凳子上。
然而,門板依舊是紋絲不動。
而且,廁所這個地方比較特殊。
水有分割陰陽的作用。
她並不是對鏡點朱唇,而是在鏡子上她嘴巴對應的位置一筆一筆畫著。
正常來說,一個女孩子在這種環境下說出這話時應該是滿臉的驚懼,白雨洛倒好,兩隻眼睛和-圖-書都要往外冒光了。
大發把我扒拉到了旁邊,擰動門把用力一推。
沒等我說話,威少搶先一步招呼大家上樓,那一副大哥大的模樣,真是到死都要爭一下誰的墳包壘得高啊。
這臉打得,啪啪響。
「大發,是不是你跟凌姐商量好了,要給我們點驚喜啊?」
而且白雨洛的三叔,明顯是想告誡她防著點什麼。
玫瑰莊園鬼故事挺多的,誰也不能保證這裏就只有一個鬼。
當初我走暗渠從小河村逃出來的時候就說了。
廁所本就是水很多的地方,而且常年繚繞著污穢之氣,妥妥的鬧鬼多發地。
我試著擰了一下門把手。
「凌姐,不帶你這麼演戲嚇唬人的。」
「這是凌姐的手機鈴聲嗎?」
爺爺說過,大部分鬼其實並不會胡亂害人。
「櫻桃你別鬧。沒開玩笑,本來我們就是不相信有鬼的,幹嘛這麼弄啊。」
「不是啊,她的手機鈴聲是雞你太美啊。」
「陳,你快想點辦法,我怕凌姐真的出危險。」
「你們有她號碼的話,要不打個電話給她?」
可為什麼凌姐的手機會在裏面響起呢?和圖書
先不說她是不是凌姐,這女人這次絕對不是演的。
「怎麼?送紙紮的生意不好,你吃不飽飯是咋的?連個門都推不開,真是個廢物。」
「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啊~啊~啊~」
白雨洛很是誇張的對我挑了個大拇指,摸出手機開始撥號。
可是人在廁所失蹤就不一樣了。
在正對門口的那面牆下,有一張實木的雕花梳妝台。
一股白煙從門縫裡冒出,緊接著木門「吱呀」開了。
「是啊,可是我也不能進女廁所在坑邊守著她啊。」
大屋裡的廁所經過現代化改造,也是分成了一個個廁格,我們挨個把廁格打開,可是直到最後一個,也沒發現凌姐的身影。
剛才門口那個人偶應該就是這種類型,那廚刀本來是戳門板的,威少突然開門,鬼魂沒有收住手才刺了他一下。
人能來,鬼也能來。
和凌姐關係不錯的櫻桃納悶問道。
不知是不是小河村地理比較特殊,離開那之後,我就看不到黑色陰氣了,不過站在凌姐身邊,和_圖_書還是能感覺到那種異樣的陰冷。
我示意他們不要衝動,捏著狗血粉真空袋小心翼翼走了進去。
《嫁衣》的曲子就是從那部手機里傳出來的。
白雨洛很詫異,因為那是她媽媽的卧室。
那女人身上穿著紅色長裙,雙手在面前緩緩的比劃著,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麼。
所以剛才我並沒有太拿那鬼當回事兒。
拋開那條他們開門時,就已經不見了的紅裙不說,就這扇打不開的房門也不是人力能輕鬆做到的。
電話剛撥出去,一段陰森縹緲的歌聲從樓梯那邊傳了過來。
這句話可能有些歧義。
以後有機會,真該教教這小妮子什麼叫做敬畏。
你住在一座鬼宅里,還成天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心態,遲早是要出事的。
月光透過窗子照在了女人的臉上,站在她的側面,我看的還算清楚。
就在我抬手準備把狗血粉朝她臉上拍去時,她閃電一般抬起手扣住了我的手腕。
這讓除了白雨洛外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原本潔白的牙齒此時殷紅一片。
或許是覺得自己唇色屬實不太好看吧,凌姐正拿著一支口紅對著鏡子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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