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咋就跟個漢子似的。」
從水紀離開浴室到我出來,前後不過兩分鐘,她是怎麼做到在兩分鐘之內呼嚕震天響的?
他們每人摸出一把木鍬,鏟起腳邊的泥土拋進坑裡。
男人其他地方都被掏空了,只剩下一張皮,唯獨頭顱還保持的完好。
「你以為自己是宋江啊,拉人入夥無所不用其極?我好歹是個男人,你一個大姑娘能不能矜持一點啊?」
其中最常見的方式,是將童男童女活埋在地基中、大橋橋墩內,起到一個「獻祭」的作用。
這是一個只有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面部表情極度痛苦,嘴角和眼角都有開裂的痕迹。
浴缸尾部確實站了個人。
月色下,我看到在村子中心空地上被人挖出了一個大坑。
怎麼四周這麼黑?
她不是水紀!
老者再次吐出了一個我聽不懂的詞語,
可這面鼓上,有一些好像瘤子和觸手似的怪異突起。
我麻利兒起身離開浴缸,目光無意的一眼,讓我的動m.hetubook•com•com作瞬間卡殼了。
「啪嗒!」
等等,我剛才是開著燈的啊。
我有點明白了。
回想起浴室里那位優雅的儀態……
黑暗中,無人應答。
村民們則是隨著鼓聲「吼吼吼吼」的吆喝了起來。
加入零處,我暫時不會考慮,哪怕勸說我的是警花。
我一個山村娃子,之前哪享受過這玩意,今兒也算開葷了。
哪怕是悶熱的夏天,泡在溫水裡也會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我都說了暫時不考慮。」
那擔架之上,躺著一個身穿紅色嫁衣,腳上套著大紅色綴朵繡花鞋的女人。
鼓面平整。
她原本好像是昏迷的,這一摔,頓時清醒了過來,開始拚命掙扎。
六個漢子抬著那女人下了土坡,走到小坑前。
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一雙大紅色的銹花鞋端端正正的擺放在門前石階上。
我正琢磨著要去哪間睡覺時,左邊卧室里傳來了一連串豪邁的呼嚕聲。
足足半尺長的尖頭和-圖-書被這一錘砸進了女人的身體。
鮮血四濺,慘叫聲幾乎撕裂了我的耳膜。
老人用拐杖朝人形小坑指了一下。
奈何那土坑就是給她量身定做的,無論她如何掙扎叫喊,都沒法從裏面出來。
另外兩名漢子,則是各拎了一把大鎚,分別站在X的左右兩側。
可是,如此殘忍的生樁聞所未聞。
「有病?」
我嘟囔了一句走進右邊卧室,躺到了那張柔軟大床上。
很多光著上身舉著火把的村民站在大坑邊上,嘴裏念叨著一些我聽不清楚的話語。
客廳里依舊黑乎乎的一片,勉強能看清門窗位置。
打生樁,就是把人當作奠基時的祭品。
「喂,你,你幹嘛?」
大坑中心,還有一個人形的小坑。
就這麼一眨眼,一個穿著紅色嫁衣滿面污血的女人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用她那雙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東北角的人群隨之分開,一面奇怪的大鼓被兩個村民抬了出來。
當然,村民們不會管這個。
傳統的鼓hetubook•com•com,基本是用木桶和牛皮做成的。
「卧槽!」
日月迅速輪轉,我就這麼看著他們打好了地基,鋪好了地面,起好了房子和圍牆,最後在那大坑上建出了一個頗為別緻的院子。
為什麼說奇怪呢?
「哦,對不起,那我先走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
鎚子一下下的砸下,女人慘叫聲越來越微弱,四周的歡呼聲愈盛。
至於周圍那些村民,他們不但沒有半點阻止,甚至還在那裡歡呼喝彩。
在周圍村民的附和下,坑下的漢子們不知從哪找來了一根長約一米五的尖頭木樁,把木樁的尖尖頂在了女人後腰上。
最後,幾個漢子把那面人皮鼓抬了下去,人皮一面朝天,放在了木樁頂上。
這哪裡是什麼祭祀,讓死者變成厲鬼來複仇還差不多。
突然,一個老者舉起手中的拐杖呼喊了一聲,四周村民頓時安靜了下來。
我頭枕在浴缸邊上,意識很快迷糊了起來。
迷濛中,我到了一個村子里。
要是個女鬼www•hetubook.com.com也就罷了,被水紀這麼直勾勾看著,我還真有些尷尬,連忙雙手捂著小長生,把身子重新沉進了浴缸。
驟然,我后脊樑一陣發麻。
老者舉起拐杖再次揮舞了一下,一個手握兩根大腿骨的村民走了出來,開始有節奏的敲擊那面人皮鼓。
「嗚呼!」
我想喊一聲「住手」,喉嚨里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左邊漢子的鎚頭狠狠砸在木樁頂上。
一盞暗黃色壁燈亮了起來。
許是看的太久了,眼睛有些疲憊,我下意識眨了一下。
迷茫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從人群里擠過去的,反正一眨眼就到了鼓前。
原來那些突起並不是什麼瘤子和觸手,而是一個男人的腦袋和肢體。
緊接著,西南角的人群分開,六個漢子抬著一副竹子做成的擔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建成之日,院子的門牆上披紅挂彩,村民們喝酒吃肉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不得不說,三星級酒店設施確實不錯。
這是在打生樁。
這張皮可能是從他身上活剝下來的。
https://m•hetubook•com.com難道水紀那小妞兒來過了?
聽著身邊黑暗中傳來的水聲,我才恍然記起並不在什麼古村裡,而是睡在酒店的浴缸里。
我罵罵咧咧的從浴缸里爬出來,裹了一件浴袍走出了浴室。
浴室里除了淋浴間,還有一個大大的浴缸。
擔架一翻,身上捆著繩索的女人臉朝下趴到了土坑裡。
泡澡是個很神奇的事情。
然而其中四個漢子,呈X型站在木樁的旁邊,八隻手死死的穩固著樁身。
「砰!」
眼看著她有黏上我的勢頭,我忙說要洗漱休息,麻利兒衝進了浴室。
「不幹嘛,你真的不考慮加入零處嗎?」
女人掙扎的更厲害了。
我被嚇了一跳,猛地一揚身子從浴缸里坐了起來。
「誰?」
卻不是什麼滿面血污的紅衣女子,而是依舊穿著那條淺藍色一字肩連衣裙的水紀。
半空中,有兩點淡淡反光,從那高度來看,似乎有人站在浴缸尾部直盯盯地看著我。
我隱約記得浴缸邊牆壁上有一個壁燈開關。
水紀歉然一笑,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