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打生樁

「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咋就跟個漢子似的。」
從水紀離開浴室到我出來,前後不過兩分鐘,她是怎麼做到在兩分鐘之內呼嚕震天響的?
他們每人摸出一把木鍬,鏟起腳邊的泥土拋進坑裡。
男人其他地方都被掏空了,只剩下一張皮,唯獨頭顱還保持的完好。
「你以為自己是宋江啊,拉人入夥無所不用其極?我好歹是個男人,你一個大姑娘能不能矜持一點啊?」
其中最常見的方式,是將童男童女活埋在地基中、大橋橋墩內,起到一個「獻祭」的作用。
這是一個只有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面部表情極度痛苦,嘴角和眼角都有開裂的痕迹。
浴缸尾部確實站了個人。
月色下,我看到在村子中心空地上被人挖出了一個大坑。
怎麼四周這麼黑?
她不是水紀!
老者再次吐出了一個我聽不懂的詞語,
可這面鼓上,有一些好像瘤子和觸手似的怪異突起。
我麻利兒起身離開浴缸,目光無意的一眼,讓我的動m.hetubook•com•com作瞬間卡殼了。
「啪嗒!」
等等,我剛才是開著燈的啊。
我有點明白了。
回想起浴室里那位優雅的儀態……
黑暗中,無人應答。
村民們則是隨著鼓聲「吼吼吼吼」的吆喝了起來。
加入零處,我暫時不會考慮,哪怕勸說我的是警花。
我一個山村娃子,之前哪享受過這玩意,今兒也算開葷了。
哪怕是悶熱的夏天,泡在溫水裡也會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我都說了暫時不考慮。」
那擔架之上,躺著一個身穿紅色嫁衣,腳上套著大紅色綴朵繡花鞋的女人。
鼓面平整。
她原本好像是昏迷的,這一摔,頓時清醒了過來,開始拚命掙扎。
六個漢子抬著那女人下了土坡,走到小坑前。
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一雙大紅色的銹花鞋端端正正的擺放在門前石階上。
我正琢磨著要去哪間睡覺時,左邊卧室里傳來了一連串豪邁的呼嚕聲。
足足半尺長的尖頭和-圖-書被這一錘砸進了女人的身體。
鮮血四濺,慘叫聲幾乎撕裂了我的耳膜。
老人用拐杖朝人形小坑指了一下。
奈何那土坑就是給她量身定做的,無論她如何掙扎叫喊,都沒法從裏面出來。
另外兩名漢子,則是各拎了一把大鎚,分別站在X的左右兩側。
可是,如此殘忍的生樁聞所未聞。
「有病?」
我嘟囔了一句走進右邊卧室,躺到了那張柔軟大床上。
很多光著上身舉著火把的村民站在大坑邊上,嘴裏念叨著一些我聽不清楚的話語。
客廳里依舊黑乎乎的一片,勉強能看清門窗位置。
打生樁,就是把人當作奠基時的祭品。
「喂,你,你幹嘛?」
大坑中心,還有一個人形的小坑。
就這麼一眨眼,一個穿著紅色嫁衣滿面污血的女人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用她那雙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東北角的人群隨之分開,一面奇怪的大鼓被兩個村民抬了出來。
當然,村民們不會管這個。
傳統的鼓hetubook•com•com,基本是用木桶和牛皮做成的。
「卧槽!」
日月迅速輪轉,我就這麼看著他們打好了地基,鋪好了地面,起好了房子和圍牆,最後在那大坑上建出了一個頗為別緻的院子。
為什麼說奇怪呢?
「哦,對不起,那我先走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
鎚子一下下的砸下,女人慘叫聲越來越微弱,四周的歡呼聲愈盛。
至於周圍那些村民,他們不但沒有半點阻止,甚至還在那裡歡呼喝彩。
在周圍村民的附和下,坑下的漢子們不知從哪找來了一根長約一米五的尖頭木樁,把木樁的尖尖頂在了女人後腰上。
最後,幾個漢子把那面人皮鼓抬了下去,人皮一面朝天,放在了木樁頂上。
這哪裡是什麼祭祀,讓死者變成厲鬼來複仇還差不多。
突然,一個老者舉起手中的拐杖呼喊了一聲,四周村民頓時安靜了下來。
我頭枕在浴缸邊上,意識很快迷糊了起來。
迷濛中,我到了一個村子里。
要是個女鬼www•hetubook.com.com也就罷了,被水紀這麼直勾勾看著,我還真有些尷尬,連忙雙手捂著小長生,把身子重新沉進了浴缸。
驟然,我后脊樑一陣發麻。
老者舉起拐杖再次揮舞了一下,一個手握兩根大腿骨的村民走了出來,開始有節奏的敲擊那面人皮鼓。
「嗚呼!」
我想喊一聲「住手」,喉嚨里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左邊漢子的鎚頭狠狠砸在木樁頂上。
一盞暗黃色壁燈亮了起來。
許是看的太久了,眼睛有些疲憊,我下意識眨了一下。
迷茫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從人群里擠過去的,反正一眨眼就到了鼓前。
原來那些突起並不是什麼瘤子和觸手,而是一個男人的腦袋和肢體。
緊接著,西南角的人群分開,六個漢子抬著一副竹子做成的擔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建成之日,院子的門牆上披紅挂彩,村民們喝酒吃肉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不得不說,三星級酒店設施確實不錯。
這是在打生樁。
這張皮可能是從他身上活剝下來的。
https://m•hetubook•com.com難道水紀那小妞兒來過了?
聽著身邊黑暗中傳來的水聲,我才恍然記起並不在什麼古村裡,而是睡在酒店的浴缸里。
我罵罵咧咧的從浴缸里爬出來,裹了一件浴袍走出了浴室。
浴室里除了淋浴間,還有一個大大的浴缸。
擔架一翻,身上捆著繩索的女人臉朝下趴到了土坑裡。
泡澡是個很神奇的事情。
然而其中四個漢子,呈X型站在木樁的旁邊,八隻手死死的穩固著樁身。
「砰!」
眼看著她有黏上我的勢頭,我忙說要洗漱休息,麻利兒衝進了浴室。
「不幹嘛,你真的不考慮加入零處嗎?」
女人掙扎的更厲害了。
我被嚇了一跳,猛地一揚身子從浴缸里坐了起來。
「誰?」
卻不是什麼滿面血污的紅衣女子,而是依舊穿著那條淺藍色一字肩連衣裙的水紀。
半空中,有兩點淡淡反光,從那高度來看,似乎有人站在浴缸尾部直盯盯地看著我。
我隱約記得浴缸邊牆壁上有一個壁燈開關。
水紀歉然一笑,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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